此元嬰期煉屍乃是其血祭之物,如法寶一般,見今元嬰煉屍為太乙所滅殺,乾坤子為其所累及,又因煉屍修為高於乾坤子,是以反噬之力更甚,這才吐出血來。
一時也顧不得許多,乾坤子二話不說,亦將一粒靈丹扔入口中,雙手一掐訣,正要施展神通,忽然周身白芒閃起,即而斂去,其竟憑空消失不見,其身旁兩具結丹後期五層煉屍亦隨其一同消失。
殿內三道白芒閃起,白芒之中現出三個身影,正是乾坤子及其兩具煉屍。
乾坤子定睛一看,卻見豐都鬼帝、五道將軍,鬼帝之女正瞅著自己。此次與太乙交戰失利,最大依仗元嬰期煉屍亦被太乙所滅,隻覺得麵皮無光,羞惱不已。
鬼帝之女麵帶譏笑之色,道:“仙友自稱手段高絕,如何竟被打得這般狼狽,若不是五道將軍求情,使父親將你傳送回來,怕已被那人滅殺。”
乾坤子羞憤道:“哼,我正欲施展大神通,與那廝一決雌雄,不料竟被傳送此地。”又道:“我此來乃是為迎取仙子而來,然仙子卻似待價而沽,是何道理?”
鬼帝之女冷笑道:“世之珍品,固當如此。仙友不明,奈何相責?”
乾坤子麵皮越發陰冷,若不是此次之行,另有目的,其早便拂袖而去。這等勢利女子,不要也罷。
豐都鬼帝輕咳一聲,道:“來者是客,女兒不得無禮。”又對乾坤子道:“小友煉屍為人所滅,想必受其連累,理當調息之。”道:“來人-”
一鬼卒由殿外奔入,拜道:“陛下有何吩咐?”
豐都鬼帝道:“送小友往養心殿修養。”
鬼卒應了一聲,乾坤子則輕歎一聲,倒也不再言語,隨鬼卒離開大殿。
鬼帝之女見乾坤子已遠去,乃道:“這人隻是大而無行,憑長輩庇護才有這許多手段,父親救來作甚?”
豐都鬼帝沒好氣地說道:“女兒如何這般刻薄性子。天下之大,強者之多,豈是你等坐井觀天之輩所能知曉。父親曆經萬難終創下這等基業,然與禦屍宗相比,有如小河比之汪洋,豈可輕易落人口實,招惹禍事。”
鬼帝之女一揚小嘴,欲言又止,一挑柳眉,終不言語。
是時,五道將軍道:“陛下,龍門大陣運行多時,所耗靈石頗多,不若就此停下大陣,進行第二關考驗?”
豐都鬼帝乃一點頭,雖然龍門大陣的威力未全數催動,然所耗靈石亦是不少。又,嫁女所備嫁妝,憑其豐厚家底,亦是肉痛不已。
豐都鬼帝道:“停下龍門大陣,擇其擾者進入第二關。”
五道將軍應了一聲,化作一道青風而去。
當初商定,第一關乃是闖龍門陣,第二關乃是擂台賭鬥,第三關則是鬼女擇夫。
鬼帝之女道:“父親原也是這般小家子氣,罷了,依女兒之見,第二關也不必,便由我在其中擇一夫便了。”
豐都鬼帝當即道:“這如何使得?女兒休要胡言。”
太乙滅殺元嬰期煉屍之後,又要收拾乾坤子,卻見其與兩具結丹後期煉屍俱消失不見,不由得麵沉似水,放出神念,打量四下。
有間,身上白芒閃起,人卻被傳送至一殿中。殿內甚大,除自己之外,尚有百十人。
隻聽一聲音傳來,道:“大哥,你也來了。”太乙淡淡一笑,聽其聲便知乃是三哥八戒。
轉過頭去,隻見林鏡千、八戒結伴走來。
太乙上前問道:“你二人如何,可曾受傷?”
林鏡千搖頭說道:“無事。”
八戒亦道:“早便聽說龍門大陣的威名,果真名不虛傳。自與你二人分開,便獨自一人在密林中行走,一路遇上不少妖怪,不過皆被我滅殺幹淨,頗是痛快。”
林鏡千道:“我亦如此,隻是卻在一處沙漠之中。”
太乙突然想到一事,乃問道:“當初將我三人分開者,你二人可認得?”
林鏡千、八戒麵皮微變,道:“那人乃是鬼帝手下大將,自稱五道將軍,統領豐都城鬼卒。當年率上萬鬼卒殺出鬼穀南下,我正道各宗曾組織宗門弟子與之大戰,各有損傷。此子在鬼穀乃是鬼帝之下第一強者,甚是了得。”
太乙聞言,心道:原來如此。
三人正言語,忽然感到一道目光掃來,死死盯著三人。修仙者靈覺甚強,立有所覺,俱拿眼望去。定睛一看,太乙、八戒心中俱是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