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不敢怠慢,即運轉起劍罡絕殺陣。
隻見一道雷光打來,太乙毫不猶豫,張嘴便是一道紫電迎上。“砰”兩道雷電撞擊在一處,發出一聲巨響。
太乙一聲大喝,身上金光一現,化作玄金之體,身子猛然一動,衝至殿堂入口處,一拳狠狠砸去。隻見入口處空空如也,了無一處,卻實實受太乙一拳轟擊,竟發出一聲悶響,接著發出一銀瓶破裂之聲。
太乙不由大喜,左目白芒一閃,風係仙瞳即刻運轉起來,身子一晃,化作一道疾風,在原地消失不見。
一道身影一閃而現,正是鬼帝之女,其麵皮驚愕地看著太乙消失之處,一時陰沉似水。憑自己元嬰前期修為,又有此護洞煉陣相助,收拾此子理當有八九分把握,不想此子竟生生砸開煉陣一角而遁之,便是自己元嬰前期的神通亦無以辦到,此子神通莫非乃是堪比元嬰後期的存在?
一想到此處,鬼帝之女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不由得升起幾許悔意,然事已至此,後悔也是無用,既然將對方得罪了,便隻有一條道走到黑,回頭不得。
施展風影遁,連破數道防護壁之後,太乙飛快逃出洞外,飄蕩在半空中,心中卻鬱悶異常。此番竹籃打水一場空,還險些丟了性命,這等大虧自要討回,然而此女有護洞煉陣相助,自己衝入洞中與戰,則不免吃虧。
稍作思量,太乙便決定在洞外專等其出來。不過此女亦是十分精明,見識到太乙破陣而出的手段之後,倒不敢輕易離開洞府。
一連月餘,一人一鬼竟相持不下。
太乙心中一陣氣苦,此女果真打著與自己死磕的心思,一意不出,卻是奈何?
突然太乙感到一股氣息若有若無的傳來,太乙心中一驚,立即將神念放出,果然在百裏之外覺察一道身影正疾而隱秘地遁將過來,此子斂氣之術倒是頗為不凡。
與此同時,對方神念亦將太乙緊緊鎖定,太乙心中暗怒,隻是此時自己若走之,反倒弱了氣勢,為其所追殺,再觀那廝遁術,分明是頗是高明的風遁術。
一番思量,太乙決定飄在空中不動彈,靜觀其變。
有間,一道疾風吹至,一道身影閃現出來,正是鬼穀五道將軍。
五道將軍依舊渾身泛青,見到太乙,嘴角掛起冷冷笑意,道:“小友在此作甚?”
太乙神色淡然,毫無驚懼之色,淡淡地不答反問道:“將軍又是為何而來?”
五道將軍道:“聽說小友救了鬼帝之女,是以專來追殺。”
其說得這般實誠,倒出乎太乙意料之外,不由一陣苦笑,又問道:“將軍又如何知曉晚輩在此?”
五道將軍搖頭說道:“鬼帝喜藏寶自珍,我亦知曉大慨所在,是以試尋之,果然在此尋到小友,卻不知鬼帝之女何在?”
事到如今太乙也無意隱瞞,一指下方洞口,道:“其正在洞中收拾,將軍可往洞中找尋之。”
五道將軍古怪一笑,瞅著太乙道:“小友見寶而不動心,真聖也。”
太乙一笑,道:“本是打著殺鬼奪寶的心思,不過見今將軍來到,便熄了那等心思,這便告辭。”說罷,轉身欲走。
五道將軍冷喝一聲,道:“且慢。”
太乙眉頭一皺,心中不悅地說道:“將軍何意?”
五道將軍冷道:“安知你不會去而複返,與其如此,不如就此擊殺,反倒沒了後患。”
太乙不由大歎倒楣,卻不是怕了五道將軍,隻是若與之相鬥,倒便宜了洞中鬼帝之女,此等被人坐收漁利之事,自不可為。
太乙當即苦笑道:“實不相瞞,那婆娘恩將仇報,欲依憑護洞煉陣取我性命,僥幸被我走脫,一時氣惱不過,等在此處意欲報仇雪恨。”
五道將軍嘴角掛起一絲冷笑,道:“那婆娘寡恩薄情,比之其父有過之而無不及。”又道:“不過我亦不能憑你一麵之詞便饒你性命,果真你與那婆娘有仇,便助我攻破護洞煉陣,隻要你助我將那婆娘擒住,便信你所言。”
太乙咪著雙眼,冷冷瞅著五道將軍,說道:“將軍是否以為你為刀俎,我為魚肉,可是覺得吃定我了?”
五道將軍冷冷地說道:“有何不可?”
太乙眉頭一皺,一陣無語,心道:這廝張狂無比,端是可惡,本不欲與之計較,然就此離開,平白惹其取笑,隻道怕了這廝。
當即太乙冷哼一聲,咬牙一字一字緩緩吐道“士可殺不可辱。”說罷,一粒血參丹扔出口中,並暗自運轉劍罡絕殺陣,頓時氣息猛漲,同時右目紫芒閃動,煉化血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