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近半個時辰,襲來紫電一收,陰魁心中暗喜,隻道太乙真氣耗盡,正要提起手中亮銀錘將金鈸砸爛,忽然紫電再次襲來,依舊是源源不斷,似耗之不盡一般。
陰魁運轉全身真氣,憑借強橫無比的肉身及玄妙無比的風勁,堪堪抵受紫電之威。
又一把靈丹塞入口中,隻是這些靈丹如何比得了無用仙瞳及血參丹相互加持之效?
陰魁心中一陣發苦,暗暗後悔不已,沒來由尋這廝麻煩作甚,見今自尋煩惱,若再這般僵持下去,恐怕便有氣盡身亡之危。
陰魁雙目精芒一閃,事到如此惟有硬拚一途,張嘴一吐,一小布囊飛出。此布囊名日“百寶囊”,效用類似納物袋,不過可以血祭之後吞入腹中將之煉成法寶,如此一來貴重之物可放入百寶囊,存放體內,便更為安全。
百寶囊由陰魁體內飛出,囊口一開,飛出一玉瓶,一滴乳白液體倒入其口中,即而玉瓶飛回,百寶囊收回體內藏之。
刹那之間,陰魁隻覺得精神一振,消耗的真氣立時補足,隻是由金鈸中傳來紫電卻一刻也不曾停歇,使得其一時尋不到良機反撲。
太乙催動紫雷劍,一刻不停地放出紫電擊在金鈸上,同時亦放出神念留意金鈸內陰魁情狀,本來見其已露疲態,不料其竟將一滴乳白之物倒入口中之後,竟使體內真氣恢複如初,不由得暗暗叫苦,看來一時半會也決不出勝負,自己還得再行努力。
隻是不知那玉瓶之中還有幾滴乳白之物,隻要不超過五滴,自己還有機會將之滅殺,不然便隻有全力施展雷影遁逃之夭夭。
由於不斷催動紫雷劍放出紫電,劍罡絕殺陣隻小半個時辰便支持不住,太乙暗自歎息一聲,另行催動一套劍陣將之換下。
那金鈸經太乙不斷喂以紫電,此時已微微發紅,同時腦袋稍有異感傳來,顯然金鈸已有損傷。畢竟紫木神雷號稱木雷第二,豈是尋常雷電可比。
太乙暗叫不妙,雙手卻依舊不斷放出紫電,又小半個時辰,第四套劍陣換上,紫電不斷射出,而金鈸則更加發紅。
此時金鈸之內的陰魁心中發苦,那白乳雖有瞬間恢複真氣之效,然此等逆天寶物,自己也是費盡手段才弄來三滴,其中兩滴已在之前用掉,最後一滴又已吞服下,苦鬥之下已是油盡燈枯,真氣不支,風罩亦消失不見,當即厚顏朗聲叫道:“仙友且住,此事乃是誤會也。”
聽得此言,太乙心中一動,想到清月,尋思道:清月正須元嬰修煉魔胎大法,雖然得了一屍嬰,然而終究不如元嬰妥當,萬一將之逼急,其自爆元嬰,卻不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眼瞅見被紫電擊得通紅欲破的金鈸,太乙心中便有了主意,紫電隨之一收。
見收了紫電,陰魁心中一喜,不過其依舊運轉真氣,防備有加,叫道:“仙友且收了寶法,老兒必有重謝。”
太乙道:“好,便如仙友所言。”說罷,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喝道:“收-”聽得此聲叫出,陰魁隻道太乙將收了金鈸法寶,不料金鈸竟未分開,反而一縮往自己身上貼將過來。
陰魁大叫不好,欲揮動亮銀錘砸開金鈸,又一道紫電射來,透過金鈸打在其身上,使得其手腳一頓,而透紅滾燙的金鈸若一件金衣鐵甲一般貼附在其身上,“啊-”一聲撕心裂肺般慘叫傳出。
若陰魁全勝之時,此滾燙金鈸亦不足對其造成威脅,隻是為抵抗紫電,肉身受損頗重,又真氣所剩無幾,金鈸則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太乙見此心中一喜,雙手則不停,再次射出紫電。有這般痛楚在身,想來這老匹夫無心再自爆元嬰。
“咣當”一聲,陰魁直挺挺躺倒在地,身上氣息微弱,已是命不久矣。
同時腦袋一疼,那金鈸片片碎裂,太乙歎息一聲,此寶跟隨自己良久,乃有些許不舍。
金鈸碎裂之後,露出陰魁焦黑身軀。太乙不敢再作遲疑,當即施展搜魂術,將手探入陰魁腦中。
有間,太乙麵皮陰沉地將手抽出。
一番搜魂之後,太乙雖無以知曉元化師兄殞落之底細,然而卻得知禦屍宗太上大長老竟已組成煉屍兵團以應對與南部正道各宗的大戰。
據陰魁記憶,禦屍宗太上大長老曾與之言,其煉有元嬰期煉屍十數具;結丹期煉屍數百餘具;築基期煉屍數千餘具。單以此煉屍兵團而言,便可堪比一個修仙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