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聞劍峰別院,使水月宗各弟子在院外守護,四人則來到別院大堂。分別落坐之後,廣成子也不囉嗦,直接將太乙情狀說出。
天津子聞言,先是沉默良久,半晌乃道:“此事怕我天劍宗無能為力。”
太乙心下大急,問道:“難道傳聞為假?”
天津子道:“傳聞不假,那位長老仙根非上三品,卻因修得秘法得以結嬰,然那結嬰秘法卻不是我天劍宗之物。”
廣成子亦奇道:“仙友此言何意?”
天津子長歎一聲,道:“據說當年那位長老天資聰慧,然而可惜仙根品級低下,雖然得以服用升仙丹數粒,卻隻將仙根品級提至四品,依舊無以結嬰。無奈之下離宗遊曆天下,終究皇天不負有心人,被其知曉昆侖宗內有非上三品仙根亦可結嬰之法。變化麵目之後,那位長老隱匿修為混入號稱九州第一宗的昆侖宗,花費數百年光陰,終於盜得那秘法,並以此凝成元嬰。”
又道:“可惜雖得以結嬰,然而此事亦為昆侖宗知曉,派出數名元嬰老怪,將其擒回昆侖宗,之後便杳無音訊。”
再道:“至此事之後,昆侖宗開山門收徒之時,非上三品仙根者一律不收。”
太乙麵皮變得煞白無比,昆侖宗對於其而言,乃是高山仰止的存在,往昆侖宗內去盜取秘法,便是功成,怕也要與天劍宗那位元嬰老祖一般,被昆侖宗擒拿。
玉珠子皺眉問道:“難道貴宗那位老祖對於那秘法未留下隻字片語?”
天津子苦笑道:“昆侖宗乃是何等的存在,若是那位老祖在天劍宗內留下那秘法,我天劍宗怕已不複存在,早被昆侖宗屠滅幹淨。”
大堂內頓時噤若寒蟬,皆不作聲。半晌之後,天津子、玉珠子分別告辭離去。
廣成子亦起得身來,嘿嘿一笑,乃對太乙說道:“結嬰之事,長老須從長計議,不可亂了方寸,壞了心境。”說罷便也離開大堂。
太乙則苦笑稱是,回到自己房屋內,便思量起結嬰之事。萬般辛苦方才修煉到此等修為境界,豈能輕言放棄?隻是昆侖宗號稱九州第一宗,自己僅是結丹後期修為,若是用強,無異飛蛾撲火,自尋死路,須是思量一個萬全之策出來。
數日之後,太乙倒是心中有所計較,不過是否就此行事,一時倒也未下決定,其中細節還須再思量成熟,方好作為。
忽然屋外傳來叫喚之聲,道:“大哥,可在房中?”
太乙麵皮一喜,起身打開屋門,正是自己結義兄弟林鏡千,乃笑道:“卻不是二哥,且入屋中相敘。”
屋內又分兩間,內間修煉之用,設有莆團、木床。外間待客之用,擺有桌椅、茶幾。
在外間分別落坐之後,林鏡千問道:“大哥在此可往得習慣?”
太乙笑道:“我本是苦修之士,對於住所並不在意,倒二哥何以得空前來。”
林鏡千道:“方為宗門出了一趟任務回來,依規定可休養數日,而後再去接任務。”說罷,神色頗是凝重。
太乙見此,不由得問道:“外麵情狀如何?”
林鏡千乃歎道:“近年來邪道益發猖獗,升州南部已被其蠶食三有其一。”
太乙道:“既是如此,正道各宗為何不主動發動攻擊,如此被動抵禦,終不是良策。”
林鏡千長歎道:“正道勢微,邪道崛起,卻是奈何?”
太乙又問道:“若是邪道往飄渺山攻來,天劍宗能否守住?”
林鏡千卻啞然失笑,道:“大哥卻擔心此事,無礙矣,我天劍宗傳承不知幾千載,底蕰深厚之極,更有護山大陣,邪道不來則已,若有膽前來,管叫其有來無回。”
林鏡千又道:“回來之時,在坊市中撞見三哥,相邀一同吃酒尋歡,不知大哥以為如何?”
太乙不由苦笑,道:“三哥果是逍遙自在的性子,罷了,我奉宗門之命前來相助天劍宗,若是無事,便一直在此峰,得空相聚一番倒也不錯。”
二人又相聊半晌,林鏡千便就告辭。
數日之後,二人結伴而出,來到坊市之中,與八戒相聚,三人相見,份外歡喜,來到坊市酒樓,吃酒喝茶三日乃散。
初,三人結義,各有目的,見今相處下來,倒也和睦,不免出生相惜之情。
來到天劍宗年餘,正邪兩道明爭暗鬥,更是激烈。升州南部雖大,卻也經不住邪道不斷蠶食,終於正道各宗在經過一段時日準備之後,打算主動出擊。
隻見天際遁光四射,天劍宗數名元嬰老祖率天劍宗三二十名結丹長老離開天劍宗而去,而那位豐都鬼帝亦在其中,似有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