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子道:“無甚不妥,山南雖有十萬大山相隔,卻也是我升州地界,又位處升州南部,是以水月宗亦可算作我正道一員。”
太乙乃朝廣成子望去,廣成子則點頭說道:“我水月宗雖處山南,然而宗門之內諸弟子修仙所須資源亦須仰仗山北正道各宗,彼此互通有無,若山北正道各宗受損,我水月宗亦難獨善其身。”
又道:“且天津子仙友已答應,隻要長老應下此事,並奪得一道擂台勝利,便無須與玉符宗、千機宗爭奪瑤池盛會之名額,我山南便由長老出席瑤池盛會。”
太乙麵皮古怪,憑自己手段、神通,奪得山南出席瑤池盛會之名額輕而易舉,且出席瑤池盛會對自己最大好處便是升仙丹,然而自己先後服下數粒升仙丹,卻終是無以提升仙根品級,瑤池盛會參加與否,似並不重要。
不過廣成子的又一番言語,卻使太乙改變主意,隻聽其緩緩說道:“瑤池盛會不僅有升仙丹作為償賜,更有有助凝結元嬰的育嬰丹,有了育嬰丹凝結元嬰之機率便又多出幾分。”
太乙知曉昆侖宗內有無須上三品仙根亦能結嬰的秘法,一旦得到,育嬰丹便是結嬰不可或缺之物,如此一想太乙便就通透,當即說道:“既然太上長老如此言語,晚輩便答應出戰。”
天津子聞言歡喜之極,拍手讚道:“有仙友相助,一道擂台穩勝矣。”
太乙問道:“既然要打擂,不知那山穀之中是否還要前去?”
天津子搖首說道:“無須矣,仙友便在別院修煉,打擂便在十日之後。”又閑聊一個時辰,天津子乃告辭離去。
接著數日,太乙便在自己房間中打坐,眼看打擂之日臨近,房外傳來一聲音,道:“太乙師兄,天劍宗林鏡千長老有事來尋。”
太乙乃喜,起得身來,打開房門,果然見林鏡千站在房外,另外還有一人,正是與自己一同隨廣成子來到天劍宗的同宗長老。
太乙乃謝道:“有勞師弟了。”
那長老笑道:“師兄威名,師弟聞聽久矣,異日還望師兄多多提攜。”
太乙嘿嘿一笑,卻不言語。
那長老乃施一禮,便就離開。
將林鏡千讓入房中,太乙問道:“二哥如何得知我不在那穀中,卻來此處相尋?”
林鏡千道:“大哥出戰打擂之事,天劍宗上下皆已知曉,那山穀我亦去過,隻是不見大哥,料想回到此處,便就來尋。”
太乙卻是眉頭一皺,道:“此事天劍宗上下皆知,邪道各宗必然瞞不過,如此尚未打擂便被邪道知曉底細,怕有不妥。”
林鏡千一笑,道:“這等事想瞞亦是瞞不住,且打擂之時還有手腳,大哥無須擔憂。”又道:“我此來乃是受三哥所托,有一事須大哥出力。”
太乙奇道:“三哥?他見今還在天劍宗坊市內?不知有何事須我出力?”
林鏡千道:“三哥見今依舊在坊市內逍遙,隻是聽說正邪兩道打擂之事,心癢之極,亦欲出戰,其乃是結丹後期五層的修為,論修為倒也具備,隻是因被靈隱寺驅逐山門之故,淪為一介散修,雖欲出戰而不得,故來相托,使我出力助其出戰打擂。然自家事自家知,我亦無能為力,便想到大哥,見今大哥在天劍宗內地位超然,大哥若能出言,為其說項,此事倒有幾分把握。”
太乙沉思半晌,道:“此番打擂乃是關乎正邪兩道今後數百年之興盛與否,是以此番打擂必然凶險之極,三哥既是一介散修,又何必前來攪和,徒自勞心勞力,何苦來哉?”
林鏡千乃哈哈一笑,道:“三哥便是這等賤骨頭。”麵皮一整,正色又說道:“隻是其雖不說,然而對於被逐出靈隱寺一事怕是一直念念不忘,若能參與擂台,並戰而勝之,或許便可再入靈隱寺,畢竟其本是被寺中長老收養一孤兒,有此念想亦是難免。”
將心比心,自己亦在水月宗長大,對於宗門還是有幾分感激之情,若是被逐出宗門,怕亦會設法重回宗門,所謂落葉歸根,便是此理。
太乙終長歎一聲,道:“罷罷罷,便依三哥之意,此事我自會向天津子前輩提及,不過其若不答應,卻沒奈何。”
林鏡千笑道:“有大哥提出,太上長老必然許得,畢竟三哥在正道結丹同輩之中亦是有名之輩。大哥若是辦成此事,則我三兄弟一同參加打擂,卻不是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