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子點點頭,道:“正是,不知小友是否還願出戰打擂?”
八戒一笑道:“自無反悔之理。”
天津子又是誇讚數語,太乙、八戒乃告辭離開。
因是打擂之日臨近,八戒便隨太乙回到聞劍峰別院,反正院中屋舍有多,胡亂給八戒騰出一屋,作為暫居之用。
數日之後,天劍宗傳送殿內,殿中有一高台,站著數人,其中天津子、溫玄子亦在其中。
高台之下站著太乙、八戒等十人。其中一人亦是頭陀,其頻朝八戒望來,卻未上前招呼。
太乙問道:“此何人也?”
八戒道:“此禿驢乃我舊時師兄,與我甚不睦,當初將我逐出寺門,便是由其首倡,哼,其心可誅。”
太乙聽得一陣莞爾,不由得細細打量那頭陀,其八尺來高,麵皮甚是清秀,氣宇軒昂,堪為俊才。
那頭陀眼角掃過八戒,又往太乙掃來,與之雙目相對。太乙乃淡然一笑,那頭陀卻眼中精芒一閃而逝,便移開目光,自望他處。
是時,高台之上,溫玄子掃了一眼台下諸修仙者,道:“諸位乃是正道各宗長老,修為俱是結丹後期五層,此番喚諸位前來,乃是為打擂一事,須再下一番手腳。”又道:“諸位須知,此次打擂乃是關乎我正道各宗往後數十年,數百年,又或數千年的修仙資源,是以不得不慎之。數年來,我正邪兩道火並數場,各自多有損傷,為使各自可以修養,邪道將奪去地盤畫為十份,分為十道擂台,捉對撕殺,勝者得地盤。”
頓了片刻,溫玄子又道:“此次打擂關乎重大,為使諸位竭盡全力,奮力死戰,是以各宗打擂長老須再立生死契,拚盡全力,不死不休,若是有違,為心魔所噬。”
台下十人聞言,心中皆生起異樣之感。溫玄子遞了一個眼色給天津子,天津子乃接口說道:“諸位打擂不論勝負,必然名揚天下,而我正道各宗亦不吝嗇,必有重賞。另外此次打擂無有規則,不死不休,為助諸位一戰,各宗皆拿出無數靈丹、靈符,人手一份。”
升州正道原本有十二修仙宗門,數年大戰,被邪道滅了五個,見今剩下七個修仙宗門。能在此次浩劫中得存者皆是頗有底蘊。
接著天津子為參加打擂者分發納物袋,靈丹、靈符便在納物袋中。收得納物袋,各人麵色不一,有歡喜,有沉靜。
納物袋既然已發,便令打擂者站到傳送陣上,一道道光芒閃起,而後便是一眾元嬰老祖。
白芒一閃斂去,太乙隻見自己身處一山之巔。見八戒飄在半空,便就駕起遁光,向其靠擾過去。
遙相十餘裏外另有一山,其山之巔另有一傳送陣,卻是邪道所布。
兩山之間有一擂台,以石徹成,十丈見方,台上布有如意陣、防護陣,使得打擂者可隨心拚鬥,而無所顧忌。
待正道各元嬰老祖依次被傳送過來之後,溫玄子道:“走-”說罷率先駕禦遁光往擂台飛去,眾修仙者皆是追隨之。
落到擂台邊上,隻聽有一聲叫道:“溫老兒,終於來矣,可讓我等好等,隻道你等怕了不敢來也。”
溫玄子冷冷笑道:“怕?我正道各宗有甚好怕。”
那人嘿嘿笑道:“若是十擂皆敗,則你正道七宗隻能待在方圓二三十萬裏之地,怕是難以再有發展。”
溫玄子及身後諸元嬰老祖俱是麵皮古怪,二三十萬裏如何能安置七宗弟子,怕是果如那人所說,因修仙資源不足,難以再有發展。
溫玄子冷哼一聲,道:“老魚頭,休要得意。安知我正道會敗十擂,未準連勝十擂,如此一來怕你邪道各宗經營多年之成果便要付之流水。”
那老魚頭不是別人,正是禦屍宗太上大長老魚牙子,號稱升州邪道修仙第一人。
魚牙子冷笑不已,道:“卻是癡人說夢,多說無益,隻在擂台上見真章。”
溫玄子冷笑道:“分明乃是你言語乖張,卻又說甚多說無益,果是反複無常之徒。”
魚牙子雙目精芒暴漲,正要出言,但聽得冷哼一聲,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卻是一豔麗女子,隻聽其說道:“事已至此,口舌之爭又何益?終不能你二人登上擂台賭鬥一番?若是兩位小友願意,倒可免了結丹期小輩打擂,一擂定乾坤,不知你二人以為如何?”
溫玄子、魚牙子聽得女子言語,各自嘿嘿一笑,再不言語。溫玄子、魚牙子彼此亦曾交過手,手段、神通隻在伯仲之間,又非彼此滅宗之戰,二人當然不願出戰,樂得高高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