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巨響,整個石室為之晃動不已,石室頂上更是現出無數道裂縫。雖然電柱威力甚大,然而卻依舊未能將六方困魔陣破去,而隻此一擊,太乙體內三分之一真氣卻耗之一空,加之方才所耗,真氣所耗已過半,幸好見機得早,已服下血參丹,真氣正不斷湧出補虧。
一擊無以破去此陣,太乙豈能甘心,再次催動玉如意,再聚三分之一的真氣,頓時身上紫電再起。而在陣外操控此陣者乾坤子豈能如太乙之意,立即念動咒言,催使六頭獸禽各施神通,一道道仙術打向太乙。
六道仙術聲勢、威力皆是甚大,太乙雖施展神通將之阻擋下來,然而受傷在所難免。強自忍痛,太乙又是一聲大喝,一道紫色電柱再次朝天擊去,“轟隆”一聲,六方困魔陣一陣劇顫,即而“砰-”的一聲,爆裂開來。
陣符雖是靈符之一,卻與法寶相類,若要催動亦須血祭,如此方能操控陣符克敵製勝,若陣符被毀,則血祭者便會神念受損,受到連累。
六方困魔陣之陣符乃是乾坤子血祭之物,見今陣符被破,其難免受其影響,腦袋一陣生疼。
劍罡絕殺陣雖能催動半個時辰,然而一旦真氣耗盡,則劍陣自解,雖然太乙能一心多用,且戰且煉化血參丹恢複流逝真氣、精血,然而劍陣威能卻有定數,若是施展大神通,將威能全數激發,便是時辰未到,劍陣亦是自解,須再行催動另一套劍陣。
見今雖然兩次催動玉如意,然而劍陣威力卻剩有少許,太乙心念一轉,右手往臉上一抹,一銀色麵具出現在臉上,正是得自玄冰仙子之物,朝正抱著微顫地乾坤子大吼一聲,道:“呔-”一記神念衝擊使出。
本以為就此便可將乾坤子神誌擊散,成為一行屍走肉,然而乾坤子受一記神念衝擊,卻隻是劇顫數下,便就恢複,便是因陣符被破而造成的神念受損,亦是恢複過來。
太乙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此子既是師出邪道第一宗,身上必有抗擊神念衝擊的法寶,如自己的水雲寶鏡一般。
冷笑一聲,太乙右手一翻,一粒金色木珠出現在掌心,往上一拋,中指、拇指相交,抵在木珠之上,叫道:“破-”竟是施展彈指神通,直取乾坤子眉心之處而去。
白芒一閃,一錦帕出現在乾坤子眼前,將金色木珠擋住,隻是木珠來勢甚強,錦帕亦隻是擋住片刻,便穿帕而過。
乾坤子大驚失色,聚氣於雙掌,交錯一放,護住眉心,雙掌一陣痛楚傳來,木粒破開其雙掌,直抵其眉心,然而木珠卻隻沒入其眉心有半,便就停下,無以再有寸進。
此木珠乃是太乙以萬年玄金木製成,又血祭之後放入萬年蓮華木內培育,見今亦是下品法寶。
太乙冷哼一聲,喝道:“爆-”玄金木珠頓時爆裂開來,將乾坤子整個頭顱炸飛,隻留下身軀在虛空中飄蕩不已。
可惜乾坤子所修非是外家功法,不然倒也不至於整個頭顱被下品法寶炸掉。
光華一閃,太乙便回到擂台之上,而乾坤子的無首屍身亦隨之出現。
一戰得勝,太乙麵皮無驚無喜,一片淡然之色,乃一收劍罡絕殺陣,便走下擂台自顧盤膝打坐。
邪道諸元嬰老祖見識太乙不凡手段,皆露出凝重之色,此等人物若任由其人成長起來,異日卻不麻煩。不過此時乃是打雷之時,有正道各元嬰老祖在場,又有百花仙子在旁,倒不好立即出手收拾太乙。
百花仙子亦是頗是玩味地瞅了一眼太乙,乃開口叫道:“第三道擂,正道勝。”
又道:“第四道擂開始。”
兩道人影躍上擂台,光華再閃。
十道擂一一打過,正道四勝六敗,邪道六勝四敗,邪道占得小便宜。
百花仙子道:“見今十道擂台皆分勝負,望你等嚴守之,休要違約,不然我昆侖宗必然插手。另外,升州浩劫有日,百年之內須是安分,莫再惹出紛爭。”說罷,百花仙子周身華光閃起,身子一閃而沒,憑空消失不見。
打擂既罷,正邪兩道元嬰老祖便就地盤之分再次交涉,畢竟正道勝得四擂,邪道須將所奪十之有四地盤還給正道,不過此事與太乙並無幹係,其也不願插手此等瑣事。
正邪兩道元嬰老祖又是番扯皮,畢竟地盤之中礦脈、靈山各有不同,擇善而處,在所難免。或因忌憚昆侖宗,最終彼此商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