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成子道:“此葫蘆因是紫金之色,是以喚作紫金葫蘆,乃是萬年紫金仙藤所生,曆經三千年才生一隻。此葫蘆一旦成熟,便是一件空間法器,且與納物袋不同,可以將之血祭變成法寶,大小如意。”
太乙打量紫金葫蘆數眼,道:“如此說來,豈不是與百寶囊相當?”
廣成子笑道:“此葫蘆不僅有百寶囊諸般妙用,且能抵受住地脈之火,是以又能煉丹、煉器,對於長老而言還有一件用處,便是可以作為煉體之用。”說罷,乃將納物袋、紫金葫蘆遞了過來,又道:“納物袋中裝有靈石,與紫金葫蘆一般,俱是長老參加打擂得勝應得賞賜之物,其內尚有一粒升仙丹,一粒育嬰丹,對於長老異日結嬰必然有所助益。”
太乙聞言,頓時雙眼一亮,立即伸手接過納物袋及紫金葫蘆。靈石、升仙丹雖然對自己無所用處,然而育嬰丹卻是凝結元嬰之聖物,得之結嬰便多出幾分把握,不過前提乃是將昆侖宗那非上三品仙根結嬰之秘法弄到手。
廣成子道:“此番正邪兩道大戰,雖然正道失去不少地盤,然而隻要天劍宗尚存,我正道便有再起之日。當然,我山南雖也是升州修仙宗門,然因十萬大山相隔,是以便是天劍宗有所萬一,我山南三宗亦無憂矣。”說罷,乃是得意自笑。
太乙見其笑得古怪,問道:“卻是為何?”
廣成子道:“給邪道一萬個膽子,其也不敢動十萬大山,休要以為十萬大山隻區區方圓十萬裏,然而其內卻有一妖族地仙盤踞。”
太乙不由得心中暗驚,無怪乎十萬大山凶名在外,卻是此等緣故。
廣成子又道:“關於長老被冰煞老怪伏擊之事,已告知天劍宗,並請之代為出麵與冰煞老怪交涉。天劍宗將善待被關押的玄冰仙子,而作為條件,冰煞老怪及極陰宗各元嬰老祖不得再找水月宗及長老麻煩,不然天劍宗將立即斬殺玄冰仙子。”
太乙問道:“冰煞老怪倒沒提出放玄冰仙子出來?”
廣成子道:“那老怪如何能不提?不過玄冰仙子沾染我正道元嬰老祖之血甚多,天劍宗如何能將之放出?想來冰煞老怪投鼠忌器,理當不會再難為長老。”
太乙不由得長舒一口氣,道:“但願如此,那老怪一身神通了得,我實不如也,上次若非三位太上長老相助,我怕已殞落矣。”
廣成子道:“據天劍宗估算,此番冰煞老怪不顧身份突然發難,玄冰仙子隻是其一,其二便是長老驚才絕豔,以結丹後期的修為,便能破除陣符,滅殺元嬰老祖,若是長老得以凝結元嬰,豈還有邪道諸元嬰老怪的容身之處?”
說起結嬰之事,太乙不由得神色一黯,思量有間,乃試探地問道:“我雖知昆侖宗內有無須上三品仙根便凝結元嬰的秘法,然而其號稱九州第一宗,我若是染指其宗門內秘法,一旦露餡,其宗門必然不能善罷,是以頗躊躇,無以決斷。”
廣成子聞言,瞅著太乙久而不言,最後長長一歎,道:“長老癡了,修仙本是逆天路,巧取豪奪尋常事。但為成仙,萬般手段皆可使得。昆侖宗又如何?其宗門雖大,然其事務亦是多多,未必能事事明察之,有甚手段長老隻管施為。”
太乙聞言,乃起身,朝廣成子深施一禮,道:“多謝太上長老指教。”
廣成子卻麵皮古怪地說道:“指教?差矣差矣,老兒自胡言耳。”太乙與廣成子心照不宣,彼此會心一笑。
即而廣成子卻又是一歎,道:“我輩雖是修仙,卻依舊未曾退凡化仙。九州修仙各宗又何嚐不是另一處萬丈紅塵,或許上界亦不過如是。”
又道:“世間有言,勸人容易,渡己卻難。修仙兮修仙,焉知便勝修人?世人皆知修仙難,不知修人難上難。”再歎兩聲,廣成子便就起身,取出一玉玦隨手扔給太乙,卻不言語,便就告辭而去。
太乙先是一愣,即而了然,乃將玉玦拿在手中,再朝廣成子深施一禮。
待廣成子離開洞府,先行探看了一下紫金葫蘆內那粒育嬰丹,果然芳香四溢,將之與升仙丹俱倒將出來,分別裝入玉瓶之中,然後開始血祭紫金葫蘆。
既然紫金葫蘆乃是一件空間法器,又可以作為煉體之用,便將之變成上品法寶,反正有聚仙陣、蓮華木,培育之不甚難。一番手腳,紫金葫蘆已放入蓮華木內,直待其變成上品法寶,便可以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