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乙雖然停下遁光,卻依舊有猶豫之色,那熊妖又道:“我乃昆侖宗弟子,仙友救我有天大好處。”
太乙眉頭一皺,心下暗疑,自尋思:昆侖宗?難道其便是六耳師兄柳超?
太乙出口問道:“仙友如何稱呼?望如實相告。”
此時,熊妖雖欲再出口回答,卻被那烏黑男子打得隻有招架之力,連出口言語亦是不能。
太乙吐出乾坤圈,便往那烏黑男子砸去。烏黑男子施展乃是一把飛劍,不過此飛劍卻不尋常,劍身烏黑,似染有劇毒一般。
男子雖與熊妖大戰,然神念卻將太乙鎖住,以防其突然出手,見太乙射出法寶,便就棄下熊妖,一記飛劍擊來,“當”撞在乾坤圈上。
太乙頓覺得腦袋一沉,顯然乃是乾坤圈受損之故。右手一攝,乾坤圈飛回手中,太乙定睛一瞧,隻見圈上烏黑一片,竟是十之有二。
太乙麵皮一寒,張嘴又吐出一隻紫雷護腕,飄在半空,一指點出,一道紫電便擊向那飛劍。“砰”飛劍遭到紫電一擊,竟是發出一聲脆響,一斷為二。
太乙見此亦是一愣,本以為憑紫木神雷可擊退飛劍,不料竟就此將飛劍毀去。
原來,此飛劍雖經劇毒浸泡,可汙法寶,然有得亦有失,麵對雷電卻異常脆弱,又紫木神雷號稱木雷第二,豈是浪得虛名。
飛劍被毀,男子抱著腦袋大叫不止。熊妖見此,欺身近前,一記熊爪擊出,便將之撕成兩半,由其體內挖出一內丹,一口將之吞下,似受用美食一般,甚是快意。
待吃下男子內丹,回味有間,卻見太乙麵有不善之色,其搖身一變,竟變作人形,模樣正是柳超。
柳超深施一禮,道:“多謝仙友出手相助,我乃昆侖宗弟子柳超。”
太乙淡淡問道:“仙友是人是妖?”
柳超道:“不敢欺瞞仙友,我乃長白山中一黑熊,因機緣巧合生出靈智,並得到一修仙法門,從此踏上修仙之路,後來再得大機緣,僥幸結丹,便拜入昆侖宗。”
太乙問道:“你這般混入昆侖宗,便不怕被昆侖宗查出滅殺?”
柳超笑道:“仙友有所不知,昆侖宗雖明著不許其餘四族拜入宗門,然而暗中卻又抱著達濟九州、交通各宗的心思。據說所知宗門內妖怪、精靈有數十,便是魔物、鬼魅亦有五指之數。且宗門太上長老之一百花仙子,乃是花精得道。是以隻要不在宗門內現出本相,一般無事,便是現出本相亦是無妨,不過麵壁思過,出來之後依舊可幻化人形走動、修煉,宗門並不會將之滅殺。”
太乙麵皮古怪地說道:“似你這般說來,各族修仙者隻要能幻化人形,便可拜入宗門?”
柳超一聳肩,道:“宗門在數千年之前便大開方便之門,當然上三品仙根亦要有之,此卻不可作假,不然將受抽魂煉魄之苦。”
對於昆侖宗如此做法,太乙心中一陣苦笑,旋即收拾心情,道:“我既救下仙友,仙友是否履行承諾。”
柳超一笑,右手一揚,飛出六隻玉盒,道:“此乃我在小周仙境中所摘靈藥,仙友可選其三。”
太乙隻手一揚,將之俱攝過來,一一打開,不想其中一玉盒之中竟有一梨。
太乙問道:“此為何梨?”
柳超道:“此乃交梨,其梨皮色澤,乃是千年交梨樹上所生,既可調配延壽膏,又可煉製駐顏丹。”
太乙對於延壽膏大感興趣,至於駐顏丹,其為苦修之士,並不十分在意自己容顏。再者,隻要修為精深,返老還童,容顏不老不是難事。
於是太乙選了裝有交梨的玉盒,並其餘兩隻玉盒之中的靈藥,而將另外三隻玉盒還回。
柳超將剩下三隻玉盒收入右手納物戒之中,道:“不知仙友欲往何處尋寶?”
太乙古怪地瞅著柳超,問道:“仙友有話但說無妨。”
柳超道:“仙友快人快語,甚善。隻因我知一處水潭之中有一頭蛟龍,不知仙友是否感興趣。”
太乙奇道:“仙友莫非不是首次進入小周仙境,不然如何能有這等巧合之事?”
柳超道:“仙友說笑,中州各宗隻須小輩進入小周仙境一次,我如何能多次進入,隻是與宗門內一師兄吃酒時,其酒後吐真言,說起其進入小周仙境之時,曾見到一潭中有蛟龍出沒。”
太乙尋思:見今火棗、交梨都已得到,另一十八種靈藥亦購得,獨缺蛟龍之皮,倒是不得不放手一搏。
思量有間,太乙爽快地說道:“仙友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