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修仙宗門竟連開啟護山大陣的靈石也無,可知平日被諸妖壓製得如何之深。
老者聞言,不禁跺腳連連,連呼奈何。
太乙起身笑道:“大長老不消如此,區區一元嬰老妖,我殺之若探囊取物。”
老者卻悲切地說道:“隻怕前輩雙拳難敵四手,架不住群妖圍殺,彼又遷怒我碧落宗,卻是奈何?”
太乙當即一愣,便明白此老乃是怕自己累及碧落宗。
當即太乙淡淡說道:“見今碧落宗已牽連其中,欲獨善其身,怕是不能,我雖力有不逮,未必能保全碧落宗,然必盡力一搏。”即而轉而對八戒、六耳道:“你等隻在此專等,我且去會會那廝。”
八戒起身說道:“不若同去,也好有所照應。”
太乙道:“來者雖是元嬰後期老妖,然氣息卻不十分強大,當是元嬰後期一二層,我有十足把握勝之,你等隻在此相等便是。”
三位長老隻能憑那股強大氣息感到來者乃是元嬰老祖,卻一聽太乙所言,來者竟是元嬰後期大妖,頓時麵皮血色皆退,那錦服男子更是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身子不自覺劇烈顫抖起來。
也不顧殿內諸人,太乙駕遁光而起,轉眼已來到碧落山脈之外,與那道強大氣息相遇之。
相距百餘丈,兩相停下遁光,互望打量。
太乙隻見來者乃是一熊妖,渾身毛皮白而勝雪,高足有丈許。
那熊妖見太乙乃是一中年男子,心中一笑,左掌一翻,變出一麵鏡子,拿眼往鏡中一看,鏡中現出一人,正是太乙無疑。
太乙一愣,心道:這廝如何一見麵便照鏡子,端是古怪。
熊妖見太乙麵皮俱是錯愕之色,乃笑道:“此乃造化鏡,專為找尋你之用,有此鏡在手,便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亦能將你尋到。”說罷一陣得意狂笑,同時左手一翻,那鏡子便消失無蹤。
太乙聞言,頓時殺心大起,也不再多言,當即運轉劍罡絕殺陣,右目仙瞳紫芒大閃,“刺拉”一道紫電便就射出。
那熊妖不料太乙率先出手,不及提防之下,竟生受一記紫電,頓時身上有若千鳥撕咬,慘呼一聲,身子往地麵飛跌而去。
“砰”熊妖肉身在地麵上砸出一偌大深坑,揚起一團塵土。
太乙冷冷瞅了一眼地麵深坑,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卻也不追擊連打,隻飄在半空之中,身上金光閃起,一粒血參丹扔入口中,左目白光閃動,將其緩緩煉化之。
一道遁光倏地飛起,來到半空,與太乙四目相對,正是那熊妖,隻見其身上白毛已是焦黑一片,身子不自覺一陣陣抽搐,顯然那道紫電讓其頗是受用,一時之間無以盡複如初。
熊妖雙目暴張,盡是血紅一片,張嘴便是一道光柱噴出。
太乙亦估不到這熊妖所修煉竟是光係功法,見光柱射來,雙臂一架便擋在胸前。
“轟-”光柱擊射在太乙雙臂上,將之逼退百餘丈方才穩住身形,停在半空。
那妖怪見一擊得手,怪叫一聲,竟自衝將上來。
太乙冷笑一聲,夷然不懼,倏地迎了過去,一人一妖便在半空中打殺起來。
碧落宗一眾弟子俱是將神念放出,緊盯著半空之中兩道纏鬥一處的身影,心中俱是驚愕不已,這等級別的修仙者大戰,眾弟子俱是從未見過,甚覺過癮。
三位長老則是麵麵相覷,一片愁苦之色。
見三人這般模樣,八戒怪笑道:“你三人無須如此,大哥已穩壓其一頭,勝之不難。”
三人之中那位老者苦笑道:“前輩雖能勝之,然而妖族之中其餘元嬰老祖必然不能甘休,卻是奈何?”
八戒冷笑道:“不能甘休又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老者道:“若是前輩不敵又將如何?”
八戒道:“不敵便遁之,憑大哥神通,無甚難處。”
老者一聽,頓時大急,道:“你等若遁之,我碧落宗卻是奈何?”
八戒笑道:“有甚奈何?萬妖窟若要對付你等,碧落宗早被滅無數次,如今碧落宗見在,乃是萬妖窟故意為之爾。且我等非是碧落宗弟子,隻為路過入宗討教數言,有甚幹礙?”
雖知八戒所言乃是實也,然而此事關乎碧落宗存亡,幹係重大,老者思量片刻,道:“話雖如此,然而若是萬妖窟眾妖不信,卻是奈何?”
八戒不覺暗自不喜,道:“愛信不信,我等修仙本是逆天奪命,似你等瞻前顧後,修甚仙?了甚道?直不如往那萬丈紅塵之中打滾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