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綠葉戀根(2 / 3)

莫深衣沒有和莫雅之一起回家,所以理所當然的莫雅之隻能走回家了,至於莫深衣必然是開這跑車和花舞琴參加舞會去了。

莫雅之低著頭走在人行道上,鬱悶踢著地上的小石子。她突然對花舞琴多了幾分忌憚。因為,她知道哥哥對自己很好,卻從來沒有看哥哥對其她女生那麼好,何況哥哥身邊隻有花舞琴。讓陷入愛情中的她怎麼能不擔心?

她莫雅之不是好人,她也不想做好人,這輩子除了哥哥,有多少人傷害過她?所以她也不怕傷害別。她的確是嫉妒了。她覺得哥哥隻是她的,從小到大隻有哥哥對她好,她不會讓哥哥離開自己的。

走向,莫雅之突然感覺一股刺鼻的氣息衝進了呼吸道,接著莫雅之隻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莫雅之睜開眼睛時眼前是一片漆黑,她想去尋找光明,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死死的綁著。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遇到了,恐懼頓時席卷了她的整個身心。她張張嘴想求救,嘴巴卻被膠帶封著。她知道,也許從這一個開始,她的人生就完了,她的夢永遠都會成為一個笑話。可是,現在還不知道是誰綁了她,她還是不能太喪氣。她用手努力的在牆上的某個棱角處磨擦,希望能將這條繩子弄斷。

她的求生欲很強,以至於將手腕都磨出血了。她知道此時哥哥還和花舞琴在一起,她知道她所謂的父母不管她,她知道她隻有靠自己,她能猜測她如果逃不掉將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突然莫雅之安靜下來,她將耳朵貼在牆上,外麵隱隱響起了沉重的皮鞋的聲音。她顫顫的貼著牆,將手壓在背後,門很快被打開了,一道刺眼的陽光已經射了進來,最先出現在門口的是一雙穿著皮鞋的大腳。接著皮鞋的主人走了進來,是個長的很魁梧的男人,他冷漠的看著莫雅之,不滿的開口:“終於醒了,都睡了三天了。”

莫雅之突然擔憂了起來,原來自己失蹤了三天,哥哥肯定擔心死了,肯定到處在找自己。

“既然你醒了,那就該去你該去的地方了。”男人又補充道。

說完拿著一天鐵鏈走向莫雅之,三兩下的按住她,將鐵鏈拴在了莫雅之脖子上。

莫雅之的心裏是濃濃的的絕望,她不幹想象後麵等著她的是麼?她知道自己肯定落在了社會中什麼不法的組織的手中。到底是買她到夜店還是殺了她買了她的器官她都不知道。

接著,男人又來著一袋子強行的將她裝了進去。然後扛著她不知道要去哪裏,片刻她又被扔到了一個軟軟的的東西上,似乎是一個椅子。男人似乎在她前麵,她聽到引擎發動的聲音,她清晰的知道她此刻正在某輛車上,她沒有係安全帶,當車突然發動時,她的頭狠狠的撞在了玻璃上,雖然她在黑乎乎袋子裏,但她卻似乎能感覺到周圍飛馳的其它汽車。

額頭上的痛楚深深的清醒著她的心,她的人生就從現在這一刻將走向無底的深淵。而她卻安靜的靠在那裏,沒有一點掙紮的想法,似乎是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她卻在心裏堅定的告訴自己:一定要活著!不管未來發生什麼!都要好好活著!因為那個說過要永遠保護自己的男孩還在等著自己回去!她沒有看著他幸福,沒有告訴他其實她不是他妹妹,其實她愛他!她怎麼可以死呢?

莫雅之不知道那個男人要帶她去哪裏。隻知道那個男人似乎開了很久,開了很遠,一路上男人有很多次停車去買早餐,午餐或是晚餐,不過她都沒有吃上,隻是有一次她餓昏了的時候男人給過她一個小的可憐的饅頭。

“到了!”男人將車裏的莫雅之揪了出來,幾天沒吃飯的莫雅之幾乎差點被男人拉的摔在地上。莫雅之看不見外麵是什麼,但她可以感覺到這裏很安靜。接著,男人將莫雅之又從袋子放了出來。已經好多天沒有呼吸新鮮空氣的莫雅之看著那些高高的山溝,心情愉快了幾分。

“別高興的太早,我可不是帶你來看風景的,好戲還在後麵等著你。”男人看到莫雅之殘忍的說。莫雅之看著男人的眼神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對巨大的山溝多了一絲忌憚。

男人牽著拴在莫雅之雅脖子上的鐵鏈,強行催逼這莫雅之前行。一路上莫雅之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她的膝蓋和手肘出都是血。這些天滴水未進,讓莫雅之走一步都有要暈厥的感覺。

終於在天黑他們遇到了一所有三四間寬的小茅草房,男人熟練的牽著莫雅之走了進去。

屋裏有五個人,一對中夫妻,三個比莫雅之大上五六歲的男子。見到男人牽著莫雅之入門,那對中年夫妻中的男人上前迎了上去:“陳先生,就是這個嗎?”

被叫做陳先生的男人冷了這個人一眼,不爽的說:“愛要不要,不要我就送給別人了!”

“好好,陳先生別生氣,這個多少價啊?”

“不多,十萬。”

“好,給陳先生。”那個中年女人將一個箱子遞給了那個陳先生。

那個陳先生提了提箱子感覺裏麵的東西不少,就將拴著莫雅之的鐵鏈給了那個男人,轉身就離開了。

“阿傻,把她拴到黑子旁邊吧。”那個男人對著那三個男子中的一個男子說。“是的,阿爹。”一個傻裏傻氣的男子接過了那個男人手裏鐵鏈,拉著莫雅之就朝外麵走去,莫雅之因為體力不支摔在了地上,而那個傻男子還是用盡全力將莫雅之拖拉著到了目的地,仔細的把莫雅之拴在了一棵樹下。“嘿嘿!俺家又多了一條狗。”傻男子傻笑著看著莫雅之說完就又蹦又跳的回到了那茅草房裏。

莫雅之縮在樹下看著天空上星辰,不知道哥哥現在在幹什麼?是還在擔心她還是被父母關在家裏?還是正在大街小巷尋找她?

“哥哥。”莫雅之看著星空輕輕地說,突然淚水就就流了下來,接著她開低低的抽泣,輕輕的喃喃:“哥哥,哥哥,雅之好想你,哥哥快來救雅之,你說過要永遠保護雅之的……”

“噢兒~”

“誰!”莫雅之急了屏住呼吸,看向身後的大樹。

“噢兒~”聲音再一次傳了出來。莫雅之尋著聲音找去看到一雙在黑暗中泛著菊黃色光芒的眼睛,嚇得莫雅之連連後退,無奈她脖子上的鐵鏈卻把她禁錮在那裏。

“噢兒~”那個東西從樹後走了出來,向莫雅之一步一步靠近。莫雅之覺得下半分鍾自己成了它口中的食物了。驚慌卻又蒼白的喊道:“什麼東西!不要過來!不要!”

那個東西向莫雅之靠近,又拖在地上沉重的鐵鏈的聲音,莫雅之漸漸看清了它模糊的樣子。是一條大狼狗!它向走到莫雅之的身邊,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臉頰,它似乎沒有傷害莫雅之的想法,反而很喜歡她,對著她嗚呼的撒起了嬌來。

莫雅之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地步,她反手摟住這大狼狗就靠在了它的大哭了起來,所有的委屈她把它哭給這條大狗。

星空下,一條拴著的狗,一個拴著的人。狗趴在地上半寐這眼眸,人靠在狗身上似乎要將這輩子的痛都哭盡。

翌日,當暖暖的的陽光撒向大地,清晨的霧已經散去了。莫雅之靠在大狗的身上還在熟睡著,大狗一動不動的醒著。

昨天的那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的手裏端著一個盆子,向著正在夢想的莫雅之走來。

“噢旺!噢旺!……”大狗突然發狂似的對著那個中年男子吼叫了起來。莫雅之也被驚醒了,她恐懼的看著中年男人,害怕他會幹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

“死黑子!滾!”中年男人用力的踹了大狗一腳罵道,又看著莫雅之,將盆子當到莫雅之前麵的地上,說:“就辛苦你了,等你和俺兒結婚了,俺就放了你,應該就是後天了。”

“我……我……才不要!”莫雅之顫顫巍巍的頂了回去。

“你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你就等著和俺兒子結婚那天吧。”中年男人不屑的說完就離開。

“噢兒~”中年男人離開後大狗可憐巴巴的看著莫雅之又看看那個盆子。莫雅之知道是它想吃,就朝它笑著點了點頭,大狗似乎聽懂了她的話似的大搖大擺的到盆子旁吃了起來。莫雅之摸了摸大狗的腦袋苦澀的笑了起來,他們是將她當狗養啊!就算父母在對她不好也不會這樣對她,何況還有那個說會永遠保護她的哥哥莫深衣關心著她。

莫雅之自己已經不可能回得去了。如今這個鳥毛都沒有的地方對於她來說完全是陌生。此生難道都要呆在這裏嗎?她不甘心!她又怎麼能甘心呢?至今那個溫柔帥氣的少年還浮現她的腦海裏,他的話還盤旋在她的耳邊。

莫雅之深知她那天放學遇到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專門拐賣少女到深山的人。她不知道被賣到山上的少女會怎麼樣,但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在這樣的大山上女孩子很少,有得也嫁出去了,而外麵的女孩不願進來,所以有些同山的近親回結婚,會生下很多傻子。然後為了延續後代,山裏的人就串通人販子拐賣城裏的少女,而莫雅之就是對象之一。

莫雅之已經決定隻要她活著,她就會用盡一切辦法回到哥哥身邊,告訴哥哥她愛他。她眼裏一道犀利的幽光閃過,看著正專注大餐的大狗說:“我給你卻個名字吧,就叫深衣好不好?哥哥不在你就陪著我。”

“這樣叫你的時候就好像在叫哥哥一樣。”莫雅之傻笑了起來,又捧起大狗的腦袋,說:“等有一天,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好不好。”

“噢噢兒~”大狗歡快的叫了起來。莫雅之心裏越發激動,這大狗似乎總是能明白她的意思,離開這裏她一定還要帶上這隻深衣。

三天之後,是那個所謂的結婚日。又是那個中年男人,他解開拴在莫雅之脖子上的鐵鏈,拽著莫雅之進了那間她隻進去了一次的茅草房。

屋裏依舊是那幾個人,他們都用殘忍的眼神看著莫雅之。中年男子將莫雅之按在了一張椅子上,用繩子將莫雅之綁得緊緊地。

“你們!你……你們想幹什麼?”莫雅之看著那五個手裏握著木棒的人,他們笑著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當然是讓你留下,就算結了婚你會跑,俺們不可能永遠用鐵鏈拴這你,當然就是讓你跑不掉唄!”中年男子一字一句的說,每一個字都狠狠的抽打著莫雅之的心。

“哢嚓!”中年男人最先拿著木棒打在莫雅之的雙腿上,一陣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傳播在茅草房的每一個角落裏。莫雅之撕心裂的慘叫著,接著密密麻麻的木棒敲打在莫雅之的腿上。茅草房外,被拴在那棵樹下的大狗也瘋狂的喉叫著。

在疼痛中,莫雅之失去了知覺。

莫雅之在模模糊糊中看到了一張溫柔的臉,他溫柔的朝著她微笑著,他說:“雅之,乖,我等著你,等著你回來,我會永遠保護你,等著你回來。”

莫雅之衝上去,抱著那個男人,她將頭藏到他的懷裏,哽咽的說:“哥哥,雅之好想你,你帶雅之走好不好?雅之好害怕,好害怕。”

“乖。”男人伸出手摸了摸莫雅之的腦袋,安慰道:“我會等你的,等著雅之回來,等著雅之回來告訴我雅之是愛我的。”

“那哥哥愛我嗎?”莫雅之抬起看著那張讓她深入骨髓的臉。

“雅之堅強的回來之後我就告訴雅之。”男人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