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二話不說,直接對我扔出一把符咒,跳身從半空抽出一張捏在手裏開始念咒,那符咒茲茲的開始冒煙,“轟”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我趁此狠狠的對著他眼睛揮出一拳,這奮力一拳不偏不正,正中他左眼,他怎麼也沒想到我會這樣出手,一拳被我打倒在地,還沒等他叫疼,我撒開兩腿早已邁開大步。
一邊跑,一邊回頭看,那道士早已被我落在遠遠,心裏半驚半喜,驚的是,得罪了這麼一個人,沒準以後越鬧越僵,說不定還會成了仇人。而且他說的那句“真正的正一教”仿佛在我心底深深的割了一刀,看來真是遇到同門了,他一直都把我當成冒門充名的騙子了。
喜的是,我還真不是冒門的騙子,就算他想告我他也不知道我的消息,這百萬人口的城市裏,我們也不可能在見麵了,跟師父辦完事我也就回家了。我抱著泥瓷罐子一直跑,中途都不敢休息,一直跑到人群密集地坐上了出租車,我才想起身上沒帶錢。
司機一直跟我進了賓館給他另外加了錢,今晚這一係列瑣事才算完結。一直等了6天,師父也沒給我來信,按理照師父一開始所說,這幾天應該開始行動了,怎麼一點動靜沒有?是還沒開始?還是師父不想讓我參與進來?其實此時師父他們已經和那人交上手了,是故意再隱瞞我,我隻不過一點不知。
我和胖子的生活依然在賓館度過,天天沒事就去外麵溜達,也不曾再見到那個道士。而這幾天那個貼符的泥瓷罐子已經裝不住那隻紅棉襖女鬼了,她時不時的就跑出來,有時候還故意出來嚇唬我和胖子,有好幾次我和胖子被她嚇得不清,最後我以硬製硬,才把她震住,從此之後再也不敢出來嚇唬我倆,倒是賓館裏經常有人說鬧鬼、見鬼,一時間眾說紛紜,越傳越大,最後出現了大小不同數十個版本。
當然這都是紅棉襖女鬼造成的,把個生意興隆的賓館弄得客人寥寥無幾,最後給她作了個容身的容器。費進一番辛苦後買了些嫩竹,取下表層殼用朱砂浸泡,月晾風浸三天編了一個袋子,裏一層白布,外邊一層紅布,挎在腰間還涼颼颼的,當然我還是把它放進了包裏隨身攜帶,避免她到處亂跑。最後和賓館老板“自告奮勇”,俺們哥倆兒就素捉鬼滴,裝模做樣的做了一套法,向老板保證,鬼已驅走,這裏再也不會鬧鬼了。老板對我倆是感激不盡,給了些報酬,我倆也沒好意思要,畢竟這都是我倆帶來的東西,還耽誤了人家不少生意,這錢就算扔了臉良心也收不下。
俗話說:“不要錢的最貴”,天上也沒有掉餡餅這一說。人們口中所說的那些大師又有幾個肯無償幫人驅災辟邪呢?說句實話,如果這鬼不是我帶來的,在沒有報酬的前提下,我真的不會隨意幫忙的。至少目前還沒無償的幫過人。
一直到第十天,我和胖子也是出於無聊,悄悄默默的溜倒師父他們的賓館下,打算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碰見師父,一直等到半夜也沒看見師父下過樓。胖子等的不耐煩了,吵吵著要回家,我看時候也差不多了,估計師父他老人家也都睡了,不過這幾天一直沒什麼音訊,等的我都有點不耐煩了,正要返回時,在這所高樓上,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黑影,正從上向下攀爬,速度之快,簡直讓人乍舌,數十層的大樓,如履平地。
而且這個正在攀爬的黑影,好像在哪見過……腦中突然一亮,這正是我與那道士第二次在廢樓碰麵時收走厲鬼的那個佝僂小矮子!這裏是師父他們居住的地方,他是怎麼找來的?莫非他就是師父所說的那個“邪魔”?
我迅速給師父撥去電話,奈何師父此時已經關機。眼看這個佝僂的小矮子就要爬下樓,再上樓叫師父已經來不及了,要是放掉他就錯過了一個大好機會,另外師父說過這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在不明對方底細前,不能打草驚蛇,更不能冒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