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悶氣的千雪發覺自已越來越不會說話,尤其是在紀千晨麵前,說什麼就會被他套進去。
說什麼他都能接上道,還能揪住她的痛處不放。
確實,他每次索取無度時,她都會害怕得打擺擺,這樣情形她當然記得。
還有被繼母和妹妹欺負的時候,她也會害怕得抖,再被她們一打罵,那就真的是在打擺擺。
“真不說話啦?”他開著車,沒勁地說。“你不說話,那我放首歌給你聽好不好?”
不等她說聽或不聽,他按下放歌鍵。
是歌手黃品源唱的《你怎麼舍得我難過》:
對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
孤單的我還是沒有改變
美麗的夢何時才能出現
親愛的你好想再見你一麵
......
好像這首歌就是他的心聲,歌聲中,他也沉寂下來。
這首歌剛完,“嗄”一聲,他將車停下來。
他轉過身對她說。“知道嗎?這幾年,我幾乎天天聽這首歌,一遍又一遍地聽。”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不知道他什麼話是真,什麼話是假。
搞不好,下一秒他就會露出惡作劇的表情戲弄她。
管他是真是假,反正她不接腔就是。
看他要怎樣表演?
趁她發愣的時候,他一下從中間伸過手抓著她的手腕,“答應我,一個人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不想你再有個什麼閃失,等我將那些害你的人除掉後,我會接你和兒子回家。”
她奮力抽出手腕。“誰要回你的家?我和兒子有自已的家,才不要回到你那狼窩去,到時候,我怕被啃得連渣都不剩,我才不會讓自自已跳進火坑呢。”
“這坑你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他霸道地說。“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紀千晨的女人,是我的女人就得守本分,以後啊,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來拋頭露麵,今天被這個哥哥救,明天被那個哥哥英雄救美,真以為自已次次都能被人救似的,一點不愛惜自已的小命!”
他是怕她有危險,所以才這樣緊張她的安危,雖然囑咐程浩派人
暗中保護她,可今天還是出了車禍,要不是開車的人是沐雲帆,估計早就成了別人車輪下的冤死鬼了。
“做你的春秋大夢,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找你紀千晨這樣的男人,毒心、毒肺、毒舌、毒手、毒身,跟你這樣五毒俱全的男人,不成黃臉婆也是怨婦,這份榮幸你還是送給那些哭著、喊著想要嫁給你的女人吧?”
“不行。”他厲聲說。“黃臉婆也好、怨婦也罷,那都是我紀千晨的,我們已經浪費幾年青春時光,要不然,我早就讓你給我生一窩的孩子啦。”他光是這樣幻想就樂得眉飛色舞起來。“想想就劃不算,六年才隻有Jackson這麼一個兒子。”
她將他的臉推開,“想都別想!”
不過,在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他似乎很是滿意這樣的效果,有事沒事都喜歡看見她臉紅的樣子,有幾分嬌羞,真的很好看。
她在心裏暗說,以為我是豬啊,生孩子生一個就可以了,她的底線最多就兩個,虧他說得出口,還要生一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