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跑得太急,她在路上摔了一跤,額頭在石頭上磕破了皮,血順著臉流下來。
她顧不了這麼多,繼續不要命地向門口保安亭跑去,隻要能看到孩子們,就是摔死也毫無怨言。
門口崗亭處圍著好多人,她衝進去雙手亂劃,嘴裏也大聲叫著。“讓一讓!讓一讓!我是孩子的家長。”
一看千雪血流滿麵地擠進來,又聽說她是孩子的家長,他們自動讓出一條道來。
在看到兩個孩子的那一刹那,她幾乎是飛奔上前,擁著兩個孩子放聲大哭起來。
那情景,看哭了周圍好多人。
隻有經曆過,才知道這種失而複得的感受。
這一刻,任何責怪孩子的話都說不出口,有的隻是大人不斷的自責和愧疚。
要是孩子真的找不到,家長們都會是生無可戀,活著的唯一希望就是在找孩子的路上。
“雪姨,你的額頭在流血.。”簡思語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抹了抹她臉上的血。
抹著抹著,小家覺得臉上有些庠,伸著帶血的手在臉上一抓,整張小臉都是血。
千雪在抱著紀絕塵哭的時候,也給他小臉染上了血。
接到通知的紀千晨和警察也趕了回來,他們進來一看,發現兩個孩子臉上都有血,以為孩子們受到了壞人的傷害。
當即,紀千晨上前狠狠地打了那個被保安控製起來的男人,邊打邊罵。“我讓你偷別人的孩子,我讓你偷別人的孩子。”
警察在他身後拉住了他。“紀總,請不要感情用事,這事還是交給警察來處理,你這樣打他屬於濫用私刑,也不利於我們對他的審訊,說不定他身後還藏著更大的團夥。”
那人一聽,哭喪著臉說。“警察先生救我,我沒有偷別人孩子,我是帶著兩個孩子去買喂動物的食物去了,不信,你們可以打開我們的袋子看看就知道了。”
地上散落著五六個超市的購物袋,聽這人一說,立即有警察上前打開來查看。
周圍看熱鬧的也伸長脖子看,發現確實如他所言,裏麵裝的都是可以喂動物的東東。
這些人見是一場誤會,那些想要起趁機痛打人販子的人,發現機會沒有了,當即有好多人散去。
紀千晨根本不相信,他指著那人叫嚷著。“你的話想騙誰?當我們都是幾歲小孩子嗎?告訴你,這事你要是不說實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這樣的壞人,省得再去害別人!”
“我冤枉啊,不信你可以問兩個孩子?”那男人跺腳喊冤。
兩個保安將他的手反扭在背後,其中一個喝斥道。“老實點,不許騙人!一定是你發現東海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你想帶著兩個孩子也走不出東海,所以才會演了這麼一出戲。”
“對,一定是這樣!”有人附和。
“天地良心,我隻是帶著兩個孩子去買喂食動物的蔬果。”那人還在大聲喊冤。
千雪恨恨地瞪了那人一眼,取出紙巾把孩子們臉上的血擦幹淨,直到此時,紀千晨才發現那些血不是孩子們的,而是千雪額頭流下來的,他迅速解下領帶,然後緊緊纏在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