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閉著眼睛做了幾次深呼吸,再慢慢地睜開眼睛。
哇,真的不頭昏眼花了。
不過,她下床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對勁,將手放在額頭上,發現頭好燙。
確定自已是在發燒。
這裏又沒有備用藥,她想去紀千晨房間取。
昨天紀千晨給她處理傷口時,她發現藥箱裏有常用的備用藥。
可她看看時間,半夜三更的,怕吵醒他就不好了。
喝了杯水後躺在床上,她開始進入昏昏欲睡的壯態。
她的手機設置了鬧鍾,五點四十分鍾的時候,鬧鍾響了,她睜開雙眼,掙紮著起來。
紀千晨六點鍾起床洗漱,這個習慣她一直都知道。
頭重腳輕的感覺真的很不好,而且,頭還是很燙。
她相信自已不會被任何困難打倒,她就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她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所以,她正高一腳、淺一腳地下樓去。
手扶著樓梯護攔,她要去廚房找些冰塊給自已降降溫,這樣的事她以前經常幹。
雖然全身酸痛、雙腿發軟,可她用手扶著護欄和牆壁,最後還是順利地取了製冰盒回到房間。
她是用保鮮袋將整盒的冰塊都提到了房間,可能是天氣太冷,又全身無力,她居然無法將這些冰塊從製冰盒裏順利取出。
最後,她隻能泄氣地坐在地板上,很無助地看看著這個冰冷的製冰盒!
怎麼會這樣?
坐在地上,眼淚一下湧了出來。
挫敗感襲來,不覺暗暗罵自已,莫千雪,你不可以倒下,你要去做自已該做的事,絕對不能讓那個易變的紀千晨趕走。
她拿著製冰盒在地板上摔了幾下,冰塊與盒子還是那麼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可能是天氣太冷,冰塊就是一動不動。
甚至衝動得想將這製冰盒放到被窩裏暖一下。
最後,她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了,隻好將整個製冰盒放在頭頂上,還拿著在頭痛的地方狠狠地敲打著。
或許是頭上的熱氣幫了她,冰塊竟然自已出來了,隨著一陣陣冷氣襲向她的全身。
媽呀,好冷啊!
那些散落下來的冰塊順著她的脖子滑到她的身體裏麵,瞬間讓她透心的涼。
這下好了,頭上的溫度沒降一絲一毫,反而把身體的溫度降了下來,冷得她打顫。
她想站起來抖出滑進身體裏的冰塊,卻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隻好伸著手在身體裏麵掏來掏去。
好不容易取出來一塊,太凍,她趕緊扔到地上。
在她繼續取滑進身體裏的冰塊時,紀千晨的聲音響起來。“女人,你在搞什麼鬼名堂?”
他已經推開門看她有一會了,在她狠狠往頭上敲打冰塊的時候,他就過來了。
隻是她沒有發現而已,看到她一係列奇怪的舉動之後再問她。
受了驚嚇的她縮了縮脖子,沒想到放在頭上的製冰盒裏的冰塊全部一下滑落下來,然後再順勢滑進她的衣服裏麵。
“啊!”她尖叫起來。“冷死我了!”
紀千晨滑著輪椅進來,伸手將她從地上拎起來。
隨著她的起身,一下就從她的衣服裏滑出好多冰塊來。
“你究竟在搞什麼?”他生氣地不斷推她,想把滑進她身體裏的冰塊都推落出來。“你是傻子嗎?這麼冷的天往身體裏塞冰塊,真是比豬還要笨。”
“紀千晨,我.....我好難受......”她斷斷續續地說。“可.......可不可以放我半天假?我......可能感冒了,我......我......不是因為手受傷才不想做事的,你可不可以不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