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篝火旁,地上早就躺倒了一大片,風雷和施小花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掂掂那白玉壇子,壇底還有些酒,醇厚濃鬱的香氣飄散出來,艾錢錢就著壇口喝盡了裏麵剩下的酒.風雷的確沒誆她,果然是極品的好酒!酒量如她也有了三分醉意,瞧了瞧手裏的酒壇子,真是好大的手筆!上好的白玉雕花而成,倒是沒有辱沒了這好酒.
山風帶來陣陣涼意夾雜著酒香撲麵而來吹在微熱的臉龐倒也涼爽.找了塊幹淨的大石仰麵躺下,望著夜空中的繁星,仿佛又回到雷峰寨.
那日急著去追白白也沒來得及和爹爹說一聲,爹爹一定急死了!艾老爹長了張閻王臉脾氣又暴躁,遇上了心肝寶貝的女兒也是一副孝爹的模樣.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離開過爹爹,她都可以想象得到爹爹心急如焚的模樣.
對不起了爹爹,女兒要去追自己的幸福,我一定會把白白帶回來做你的女婿,到時候一定好好孝順你!艾錢錢在心裏默默的說到.
一顆閃耀的星辰劃過黑絲絨般的夜幕拖曳出一道長長的銀色光芒.是流星!艾錢錢連忙閉上眼許願.
快速的許下心願,再睜眼時流星帶著她的願望已經消失在空中了……
高台上,一玄衣的中年男子仰望夜空,流星劃過時他迅速的掐指一算,緊皺的眉心瞬間舒展開來,一絲欣喜浮上眼梢.
注視著流星消失在天際,中年男子才撩起下擺步下數十丈的高台,立刻有侍從在他單薄的外衣外麵披上厚實的披風,男子象是十分的激動,也不等侍從將披風的帶子係上就半披在肩頭匆匆而行,侍從緊隨其後.
進了書房,幾筆揮就書信一封蓋上自己的印鑒交與了隨侍之人.
“交與三兒.”中年男子吩咐到.
隨侍之人接了匆匆的走出了書房.
中年男子步到窗邊,望著夜空低喃:”凝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一盆涼水和宿醉的頭疼讓艾錢錢猛然驚醒了過來,卻不料竟然發現自己被吊在木架子上,身旁綁著駱綰卿和風雷,他們也是被冷水給潑醒了的,睜眼發現了自己的處境也愣住了.
“喂,這是怎麼回事!你是誰啊?為什麼要抓我們!”濕答答的水從發絲滴落,艾錢錢沒好氣的質問端坐在他們麵前的那個服飾華麗卻渾身充滿凜冽的霸氣的男子.
正端著茶細細品味的男子微微抬眼,目光銳利得仿佛要穿透她一般.動作優雅的放下茶盞,男子撫著拇指上的扳指一言不發的看著三人.
“喂!你要看到什麼時候?你好舒服的坐著,我們可是被綁著,你倒是放句話,你要幹什麼!”艾錢錢惱了.
男子的唇邊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卻仍是不開口,倒是他身邊的侍從斥到:”大膽!”
艾錢錢大笑三聲,”哎,你還說對了,我就是大膽,如何?”
艾錢錢的挑釁讓那侍從臉一冷,一鞭子抽了上來.艾錢錢硬是受了沒哼一聲,臉上依舊倔強.
“住手!”駱綰卿出聲.”請問在下三人犯了什麼罪?為何要捆綁我們三人還動用私刑?可還有王法?!”駱綰卿的話讓那男子的目光停駐在他臉上.
“糾結匪類占山為王,強搶擄掠滋擾民眾,劫持皇家的鏢車,這三條每一條都是死罪.”男子幽幽的開口.
駱綰卿聞言心中一驚.
“鏢是我搶的和他們無關,放了他們,所有的罪我一個人抗.”風雷大聲說到.
“你以為他們能逃脫得了幹係麼?”男子冷笑一聲.”劫了皇家的鏢就是謀反,是株連九族的罪.”
風雷的臉色蒼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