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尋之應詔入宮,回來之後直接去了駱綰卿的房間。
“王兄!”辛尋之匆匆推門而入,駱綰卿正在打坐,他的突然闖入打斷了他的修習。
“尋之,有事嗎?”駱綰卿微簇眉峰問到。
“長公主不見了。”辛尋之說到。
“什麼?!”駱綰卿一驚。“怎麼回事?”
“今天太後詔我入宮,說長公主留下書信一封,人卻不見了。但是這信卻無人看得懂……”辛尋之拿出一封信“不知兄長可看得懂?”
駱綰卿急急的接過信,打開,裏麵有好幾張信紙,卻並沒有字,隻是幾張胡亂塗鴉的畫。
第一張畫了個大房子,裏麵是一隻鳥,還畫了顆破碎的心。第二張鳥飛出了房子在天空翱翔,第三張鳥飛向了一座山。
“錢錢回雷峰寨了。”駱綰卿看完,說到。
辛尋之沉思了一會什麼都沒說,轉身匆匆出了門。
駱綰卿又看了一遍信,目光停在第一張那顆破碎的心上再也移不開目光。
這顆……是錢錢的心吧……她的心碎了,是為了他嗎?……
白白,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握緊了手中的信,駱綰卿朝門外走去。才走到門口卻突然被人拉住了。
“風兄?”駱綰卿驚訝的發現原來拉他的人是風雷。
“你不是回山寨了麼?怎麼還在這裏?”駱綰卿當日奉旨留在宮中便向孟昶清提了個請求請他赦免風雷及山寨裏的人。孟昶清準了要尋之把人都放了。可是為
什麼風雷還在府中還穿了一身侍從的衣服?
“先不要問那麼多,跟我走!”風雷拉著他朝後院跑。
“風兄!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這裏的景色越來越熟悉,似乎他曾經來過!駱綰卿忍不住問到。
“快到了。”風雷說到拉著他拐了兩個彎拐進一個院子裏。
“這……這裏……”駱綰卿看著那間緊閉的房門的房間那晚驚悚駭人的一幕又仿佛重現在眼前!
“跟我來。”風雷來到屋前,兩三下撬開窗戶的插銷,跳進屋裏。
“進來!”風雷催促著他。
駱綰卿猶豫了下也跳了進去。
一進屋裏,那股濃烈的血腥之氣和動物的腥臭味襲來,令人作嘔。
駱綰卿以手掩住口鼻,觀察著屋裏。上次他隻是匆匆一瞥,沒有看得真切。
這屋子原來是個佛堂!屋子裏很空曠,除了佛龕和佛像還留著,其他多餘的東西都被搬空了。屋子正中就是那隻用黑布蒙著的獸籠!
竟然在佛祖麵前做如此喪盡天良的事!尋之到底為什麼會如此殘忍?!
駱綰卿無法繼續想下去一股寒意襲上心頭!
黑布下的猛獸已經嗅到生人的氣息,開始低吼躁動起來!
風雷並不去掀那黑布,隻是走到籠子邊,在一塊有花紋的青磚上踩下,籠子頓時向一旁移開,露出一條暗道。
風雷看了看他,率先走下地道。
駱綰卿隨即跟上。
地道裏很黑,下到第五階台階時,突然牆上的火盆亮了起來。
風雷做了個手勢安撫駱綰卿,然後繼續往下走。
這個地道很深,下了二十二個台階才算到了底。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駱綰卿拉住風雷。
“去見一個人。”風雷直直的朝裏麵走去。裏麵是一間間石牢,關壓著的都不知道是什麼人。風雷看也不看直接走到密道盡頭的石門前。
風雷看了他一眼,按下了門邊突起的石塊,石門打開,裏麵是一座石室,擺設雖然簡單但卻要比外麵的石牢要強多了。
有床,還有桌椅。桌上點著蠟燭,幽幽的火光並不明亮可是卻是這鬥室唯一的光源。
桌旁坐著一個男人,看到他們進來慢慢的站起了身。
“昶清?”那男人見了駱綰卿激動的喚了聲,向前幾步,可是才走了幾步,就無法繼續向前了,駱綰卿這才注意到他的琵琶骨被鐵勾勾住鏈子鎖在牆壁上。
如此殘酷的刑囚專門是用來囚禁武功高強的高手的。
琵琶骨被鎖,任你武功再高也是廢人一個!
那人站在那裏呆呆的看了他一會搖了搖頭“不,你不是……”喃喃自語的呢喃著,男人又坐回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