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欲仙。欲死,果然是好東西啊,煙氣入肺那是一個舒暢通透,魂都飄飄然起來!
抽完一袋煙範建仁滿腹的愁悶都一掃而空,神魂飄渺許久才歸了原位。
舒服的靠在榻上,範建仁輕哼著小曲。突然想起還得湊齊耶律弘曄的錢款,心情又鬱悶起來。
懶洋洋的起身整了整衣襟,範建仁走出書房朝金玉枝的房中走去。
這金玉枝便是金晏晟的掌上明珠,他雖然風流成性可是除了原配夫人為他生下一女就再無子嗣,這個獨女就成了他的寶,自然也是寵著慣著,金玉枝要什麼,金晏晟決不會說個不字。
外麵流傳範建仁是金榜提名告頭大馬遊街時被相爺千金相中的。事實上範建仁早就是金家小姐的入幕之賓!
範建仁憑著相貌俊秀,一張能言善道巧舌如簧如同抹了蜜的嘴直哄得金玉枝非要招他入贅,金晏晟沒有辦法隻能答應。
範建仁也是魚躍龍門來了個大翻身,躋身仕途,後來還接替了金晏晟的宰相之職。
可以說範建仁能有今天靠的就是金玉枝和她娘家的關係。
不過金玉枝自幼驕縱慣了,高興的時後倒也柔順,不高興了範建仁免不得成了出氣筒,受盡窩囊氣。
這些他都忍了,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來之不易,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範建仁來到金玉枝住的牡丹園。
這大白天的,房門卻緊閉著。範建仁不禁起了疑心,輕手輕腳的溜到房門前。
“姑爺您來啦!”突然一聲脆生生的喚聲讓範建仁嚇了一跳,生生打了個激靈。定睛一看,原來是金玉枝的奶娘。
“夫人正午睡呢。”奶娘說到走到了門前朝範建仁福了福身子說到。
“明知道夫人在午睡那麼大聲做什麼!”該不會是通風報信吧?範建仁暗道。
範建仁撥開奶娘擋著門的身子伸手欲推門,奶娘卻又上前阻撓。
“夫人才睡下,姑爺就晚點再來吧?”
“閃開!”奶娘多次阻撓越發的讓範建仁覺得可疑。
“外麵吵什麼呢!”裏麵傳出金玉枝庸懶的聲音。
“夫人,姑爺來了。”奶媽稟報到。
“來了就讓他進來吧。”金玉枝道。
範建仁橫了奶娘一眼推門走了進去。
屋裏門窗都緊閉著,光線很昏暗,範建仁在屋裏轉了一圈,甚至連出恭的隔間都看了一眼,卻並沒有發現什麼。
“相公,你找什麼呢?”帳中伸出一截玉臂撩開紗帳,金玉枝探出半個身子。
中衣半敞,香肩微露,露出裏麵紅豔豔的肚兜。這金玉枝的確是個美人兒!
“沒什麼。”範建仁見了她那柔媚入骨的模樣咽了口唾沫。當下拋卻了疑慮坐到床邊,一雙狼爪探入被中。
“討厭~大白天的,做什麼啦~”金玉枝故做嬌羞的嬌嗔。
“娘子,請看。”範建仁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盒子放在金玉枝手中。
“是珍珠呀。”金玉枝拈起盒中那顆渾圓碩大的珍珠看了看又放回盒中,興趣缺缺的樣子。
“娘子,這可不是普通的珍珠,是夜裏會發光的夜明珠呀。”範建仁解釋到。
“哦?”金玉枝合上盒蓋。杏眼一挑看著他問到:“相公怕是又有什麼事有求於我吧?”
範建仁陪著笑說到:“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娘子也!”
“我就知道,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金玉枝白了他一眼。“說吧,什麼事?”
“這個……娘子,我想要點銀子周轉……”範建仁涎著笑臉說到。
“又要錢!前幾天你剛要了一萬兩銀子,怎麼,又花完了?!”金玉枝聲音揚高,杏眼微瞠。“你那些錢都花到哪去了!該不會你在外麵養了狐狸精了吧!”
“娘子!你想哪裏去了!我範建仁是這種人嗎?我對你是一片癡誠,能得到你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除了你,我的眼中就容不下其他女人了!”範建仁激動的握著金玉枝的手說到。
“那你倒說說,你這幾次三番的管我要錢都用去了哪裏?你現在貴為宰相,那麼多幕府上貢巴結,你會缺錢花?這好像說不過去吧!”她金玉枝可不是好騙的!
範建仁一時被她問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