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畫好了。”畫師捧著畫恭敬的對閉目養神的耶律弘曄說到。
耶律弘曄睜眼,接過畫師手中的畫。
畫中山巒疊翠描繪得十分細致。
耶律弘耶看了眼畫又看了眼牆上的鬼畫符,“照牆上的謄繪的?”
“是!大人!你看,這座山,還有這湖……”畫師在牆上胡亂比劃著。“一切都是照牆上所繪。”不過他美化了很多而已。若真是照著那上麵畫,他的名聲不就毀了!
“恩,這是賞你的。下去吧。”耶律弘曄丟下一袋金子,畫師忙不迭的接過連連道謝,跟著侍從出去了。殊不知這金子他是有命拿沒命享。
耶律弘曄仔細的看著畫,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方才送畫師出去的侍從折轉回來,刀上還帶著血漬。
“送上路了?”耶律弘曄漫不經心的問到。
“是,上路了。”侍衛將一袋沉甸甸的金子呈給耶律弘曄。耶律弘曄看都沒看一眼,將藏寶圖貼身收好走出書房。徑直朝月汐淩的房間走去。
走到一半想起還未用膳便吩咐隨從去準備。才吩咐完卻有侍衛匆匆前來尋他,附耳對他說了什麼耶律弘曄臉色變了變,轉而朝另一邊走去。
好險!錢錢看著耶律弘曄匆匆走遠,拍了拍狂跳的胸口。若是他再往前走就要被他發現了!
“嫂子……不對,應該叫弟妹才對!唉呀什麼都好了,我們走那邊吧!”錢錢選了條和耶律弘曄相反的通道。
月汐淩點點頭由錢錢扶著他朝那條通道走去。
耶律弘曄匆匆趕到寺院前的空地上,地上匍匐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一身的髒汙,象是一路爬來的,身後拖著長長的痕跡還有血汙。
“就是她要求見左使大人。”一個和尚打扮的人對耶律弘曄說到。
耶律弘曄皺眉看著地上的女人。
“主上……”一隻沾滿血汙的手拽住了他的袍子下擺。
耶律弘曄厭惡的扯回袍子。女人被拽得翻了個身,仰麵躺在地上。
看到那女人的麵容,耶律弘曄一怔,隨即蹲下身。“莫然?!”
莫然的眼半開半闔,一行淚從眼角滑落,幹裂的嘴唇微顫著卻說不出半個字象是隨時會斷氣一般。
耶律弘曄讓人扶起她的身子,丟了顆藥丸入她口,又渡了些許真氣給她她才緩了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耶律弘曄急急的問到。
“穆王……有所查覺……我暴露了……”莫然斷斷續續的說到。
耶律弘曄臉色一凝。
辛尋之真是不簡單啊……他到底哪裏露出了破綻?……是了,他不該出聲替莫然解圍,聰明如辛尋之他多疑的個性定會細細追究,再聯係起所有的事……他勾結範建仁的事他也該猜出來了!
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莫然為什麼還活著!耶律弘曄神色一凜。
“你是不是出賣了教會!”耶律弘曄厲聲質問到。
莫然掙紮著跪倒在地,哀聲說到:“主上明鑒,莫然是絕對不會出賣主上的啊!”
耶律弘曄冷冷的掃過她布滿淚痕的臉。“那你又如何解釋,你現在還活著?!”
莫然搖著頭泣不成聲。“莫然……莫然隻是為了再見主上一麵……”辛尋之用如此殘暴的手段折磨她她都沒有說一個字,她無法啟齒說出她所遭遇的**……辛尋之以為她斷氣了就讓人將她埋了,埋她的人並沒有將坑挖得很深,草草的埋了了事。她是如何從地府裏爬出來,如何一路爬上山,隻是為了能夠再見他一麵而已!可是麵對他的質問,她卻無法為自己辯解!“主上,莫然絕對沒有背叛主上!”
“那山腳下的官兵又該如何解釋?”耶律弘曄指著山下的火光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