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慕容清默盯著她的眼睛。救他是為了他這張人皮?聽著詭異恐怖。
寄奴從車廂內竄出來,扶著慕容清默,對女子斥責道:“你雖然救了我家公子,但也不能這般侮辱我家公子。”
“嗬,小子,若不是看你長得還算清秀,我早就將你扔給那些殺手了。若不是你家公子還有幾分姿色,我也不會出手相救。”她勾起嘴角,指尖輕點慕容清默肩頭,輕聲問,“難道你這條命沒有這張臉重要嗎?”
慕容清默捏著她的手腕將其拿開,順勢探析她的內力,而後笑了笑,聲音柔和的道:“姑娘相救,我本是要感謝,卻不想姑娘是有所圖謀,那在下也就不必念著這份恩情了。”
“你這忘恩負義的本事可是世人難學。你認為以你現在的樣子能夠逃得了嗎?”她輕蔑的掃了眼麵前人肩頭的傷口,雖然被包紮過,但殷紅的血還是浸透了布帶,身上其他地方還有大大小小十幾處傷口。
慕容清默猜到她的心思,冷笑一聲,將身子慢慢的向前湊去,幾乎要觸碰到她的鼻尖。
女子身子微微的向後仰,慕容清默心中笑的更加得意。剛剛對他還百般調戲,現在竟然躲避他的主動,輕聲道:“雖然我身有重傷,但想從你手中逃脫,還是易如反掌。”
他迅速的抬手便要去點她穴道,她警覺一掌打開他的手,兩人交了幾招,她見麵前的男子的確是出手不凡,已經不是被圍困的那個虛弱的公子。她若是想這麼硬著來,必然是吃虧,便及時的住手。依舊嫵媚的笑著,與那清麗的麵容十分不相和。
“我今天先放了你,記住了,我叫風畫夢,你這張臉我還會來取得。”隨著隨後一聲落下,人已經飛離數丈。
天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慕容清默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吩咐店中夥計去買些傷藥,他要及時處理身上的傷口,現在仲夏天熱,以防感染潰爛。
寄奴一邊幫他清理傷口、上藥包紮,一邊口中嘀咕:“那些殺手手中拿的都是統一的長刀,並不像江湖人,看來是皇上派人來殺公子。皇上不是已經赦免公子死罪了嗎,身為天子,一言九鼎,怎可出爾反爾。公子當年就不該幫著皇上,若是當年是留王登基……”
“住口!”慕容清默嚴肅的斥令。
寄奴撇撇嘴,“公子,你都被傷成這樣了,還不允許寄奴抱怨兩句。更何況寄奴說的都是實話,皇上哪裏有留王……”
“啪”清脆的一聲耳光,寄奴左手捂著臉退了兩步,雙目含淚委屈又害怕的看著慕容清默,身體顫顫。
“以後再讓我聽見你說這種話,就掌爛你的嘴。”
“是,寄奴記下了,寄奴不敢再犯了。”他垂著頭,不敢再看自家公子。
“出去!”慕容清默心情不悅,寄奴此時也不敢再多言,放下右手的藥瓶退了出去。
其實他心中也知道,寄奴所言,是當年多少人對他的勸說,但既然登基的是宸王,任何的一句怨尤,都將是九族的覆滅。
慕容清默瞥了眼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心中冷冷的自嘲。腦中也不由得想到了今日暴雨中的笛聲。這種聲音很是詭異,聽去竟讓人頭痛欲裂、幾欲求死,他在城門口的時候並沒從風畫夢的身上看到有笛子,想來這笛聲並非是她所吹奏,那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