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我現在會割了你的皮相?"
慕容清默搖了搖頭,笑著道:"如果你真的想取我的皮相,就不會讓即墨閑潛入流風穀將我救出。“
風畫夢盯著他,這件事情即墨閑竟然與他說了。
“我隻是不想你的臉落到穀主的手中,我隻是想獨自占有,親手割了它。”
他不與她爭辯,心下也了然,輕搖著頭笑了。他也可以肯定,從今以後風畫夢絕不會再取他的皮。
風畫夢扶著他到附近的醫館處理傷口。
慕容清默包紮好身上的傷口,門被推開,一個豔紅的身影立在門邊,目光直直的盯著他裸露的上身。
僵持了幾秒,慕容清默掃了眼她手中的布袋,笑了笑,“還沒有看夠嗎?”
風畫夢冷笑,將手中的布袋放到房間的茶幾上,“這是為你準備的衣服。”
慕容清默打開,竟他平常穿的青玄色和款式,穿在身上大小合適,似乎量身定做一般。
收拾好自己,慕容清默便離開醫館,為了杜絕風畫夢跟著道:“今日多謝風姑娘,在下還有要事處理,改日再好好謝謝風姑娘。”
風畫夢知他用意,魅惑一笑,抬手掠過慕容清默的脖子,“那我就在醉夢閣等慕容公子。”轉身離開。
慕容清默來到了沈府,為了掩蓋自己受傷的事情,他裝作平常無異,卻要忍受傷口被撕扯的疼痛。
沈悠然與羅煙相對而做,正座上是以為中年男子,錦衣華服,雖然與沈悠然談話之際臉上掛著些許的笑意,但是仍無法掩蓋其威嚴。他也有所耳聞,沈悠然與懷州知府交往深厚,想來這正座之人便是懷州知府錢大人。隻是不知道今日請他來是所為何事,竟然將錢知府也請來。
見到他走進客廳,沈悠然和羅煙起身相迎。他也自表歉意,因為其他的事情耽擱,遲遲才來。
再說沈悠然的介紹下,他相信了自己的猜測。幸而錢知府與他並不認識。
各自落座,沈悠然開門見山的說了邀請他來目的。因為皇帝的一封詔書。
聽到此,他心中吃了一驚。這流風穀不過是懷州城的一個小小江湖勢力,雖然並非是善類,但是也非窮凶惡極,自由地方官來處理,怎麼還驚動了朝廷,皇帝還特別的下旨增派兵力鏟除?
皇帝知道了流風穀穀主,是留王餘黨!隻有這一種解釋。
但他卻想不出,花驚塵的身份怎麼會被外人知道。
花驚塵在此五年,都是相安無事。
他細細想來,知道花驚塵的身份的無非就是那麼幾個人,最初連錢大人和沈悠然都並不知,甚至是風畫夢也是後來才隱隱約約的知道,她應該還不會出賣花驚塵。那麼生下的便隻有他、即墨閑、羅煙。
即墨閑是江湖人,且不說他與花驚塵無任何的仇怨,即便是有仇怨,即墨城也會用江湖的辦法去解決。以即墨城的力量,對付一個小小的流風穀,根本無需借助任何的外力。
他將目光投向對麵的羅煙,不由自主的去注視她的左耳。他記得小時候見過的那個女孩,她的左耳後同樣的位置也有一顆紅痣。
他又想到了今天在巷口救他的那位公子,雖然是已經過去了很多年,記憶中的輪廓已經模糊,但是他還是能夠從那模糊中找到當年的影子。
此刻他的心下也是了然了,對羅煙微微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