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來殺她的?公子不是說那女子是孟國的公主嗎,她怎麼武功這麼好,而且誰這麼大膽敢刺殺她。公子,你是不是猜錯了?”
慕容清默拍了下他的頭教訓:“滾回去睡覺!”
寄奴不滿的低估了幾句,然後便回到自己的床上躺著。
外麵的打鬥持續了大概有半個時稱才結束,接著他聽到了隔壁關門的聲音。看來來者是敗走的,而隔壁的人傷的也不會輕。
次日,用完早膳,正準備收拾東西趕路,南嘉木忽然覺得胸口有些悶,喘不上氣來。樓寒江便決定今日不趕路,現在客棧休養一日。
“你的病怎麼會忽然間這麼加重的這麼快?”樓寒江心疼的問,接著便自責起來,“那日我不該魯莽,否則你也不會如此。是我對不起你。”
“太子,我沒什麼事。隻是離開南越後一路向西北而來,空氣有些冷,我沒有適應而已,太子不必太擔心。”他虛弱的笑了笑,似乎是在安慰他,隻是這樣的安慰如同他現在身體異樣弱。
剛到房間內坐下,風畫夢說去幫她熬些潤肺的湯藥過來,然後轉身離去。即墨閑卻冒冒失失的跑了進來,身後跟著是九溪。“看來即墨少主是查到了消息。”樓寒江笑問。
“是的,六叔和慕容先生都猜對了,昨日的那位姑娘就是孟國的公主冷暗香。身邊的五位都是她的貼身護衛。”
“昨夜刺殺她們的是什麼人?”白玉飛廉問。昨夜房間外發生的打鬥他們都有聽到,但是見到兩方勢均力敵,他們也分不出正邪,所以就沒有插手此事,隻是靜靜的觀看。
“我猜是孟國涼侯任道遠的人。”樓寒江道。
即墨閑點點頭,故意一臉敬佩的道:“太子太神了,正是涼侯。”
南嘉木輕歎一聲,搖了搖頭惋惜的道:“孟國如果再這樣下去,不出五年,便更名易主了。”
“為何這麼說?”白玉飛廉問。他雖然是掌管聽風閣,但是所打聽的都是關於商界的事情,對於各國的皇室消息,也是沒有涉及到商界和白玉城的利益,也是不願去多過問的。因為孟國皇室多年來與白玉城都沒有往來,所以他對孟國並不了解。
南嘉木解釋道:“孟國這些年來雖然表麵上是冷高雲這個幼年皇帝,但不過是掛個皇帝的頭銜,實際掌政的是長公主冷暗香。但是這兩三年,長公主的權力被慢慢的架空。而真正的權力卻是在涼侯任道遠和丞相蕭瑟的手中。兩人在朝中分為兩派明爭暗鬥,實際是掌控著整個孟國的朝廷。
特別是這一年來,涼侯的勢力漸漸地高過丞相,冷暗香為了保住孟國,就要平衡她們之間的勢力,這樣才能夠讓他們互相的牽製,最後誰都不敢動皇帝。聽聞現在幼帝病重,冷暗香心思分散在尋找神醫的事情傷,所以朝中的局勢已經不是她能夠平衡的了。但是涼侯還沒有權力大到可以隻手遮天。
現在他派人來刺殺長公主,想必是孟國的朝廷發生了變化,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奪得這皇位。恐幼年皇帝也是命懸一線。”
“六叔,你真是神了,什麼都是經不起你的猜測推想。”
“你六叔這可不是亂猜測的,他對各國的局勢一直都很了解,所以能夠推測出孟國現在的局勢並不是什麼難事。”樓寒江帶著讚賞的看著南嘉木。他能夠想到的南嘉木都能夠想到,他想不到的,南嘉木幫他想到。這麼多年,他不僅是他的謀士,更是他的知音。
“六叔,你和先生想必比而言,誰會更勝一籌呢?”即墨閑忽然問,話剛出口卻有點後悔了,畢竟這不是私下裏問。麵前之人是南越太子。而且南嘉木與慕容清默之間的關係,不是瞎子都是能夠看出來的,他竟然將他們兩人相比較,問出這麼愚蠢的話。
南嘉木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然後看了眼樓寒江,淡淡的道:“我不及慕容清默。”
“我看未必。”白玉飛廉道,“他不過是在擊敗了留王,幫助宸王登上皇位。其實隻是奪權奪位之爭。而你卻是攘外安內,這可不是他能夠企及的。”
南嘉木搖搖頭,解釋道:“當年大周的奪位之爭,慘烈的不亞於兩國之戰,瓦解四大世家的聯盟,將其一一擊敗,不比任何的叛亂或內戰聲勢小。他能夠不傷一兵一卒將留王擊敗,可見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