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慕容清默更加難以拒絕,也更加難以選擇。南嘉木卻是很悠閑的看著他。
片刻,他回了一禮,誠懇的道:“多謝樓太子盛情,隻是慕容一來不懂醫術幫不上任何的忙,二來慕容現在罪人身份,且身邊亦有仇家追殺,實在不敢給太子增加危險和麻煩。隻要畫夢隨太子前去荔城便可,還請太子見諒。”
如此婉拒,樓寒江也的確沒有更好的理由再邀請。
南嘉木此時站起身,從容自若的笑問:“不知慕容公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在下已經開始習慣了這種四海漂泊,不去計劃籌算的日子,明天去哪裏就看明天的想法。”
風畫夢當即就不高興了,這是又要丟下她自己跑,現在她絕不會再讓他得逞。
“不行!你休想再跑。”風畫夢立即的反駁。
慕容清默笑著哄她:“我在虞山等你。”
“我不信!”
“難道南公子的病你不要去醫治嗎?這次我不會丟下你,你不回來我不走。”
風畫夢還是猶猶豫豫的,最後要求道:“你發誓!”
慕容清默無奈的立誓,風畫夢才稍稍的放了心。樓寒江便命人去準備,明日一早便離開。
晚間,南嘉木坐在窗前的茶幾邊,手中握著血玉令發呆。離火端著茶水走進來,見他模樣,問:“公子在想慕容公子拒絕太子的事情?”
南嘉木手不斷地摩挲著血玉令道:“我至今想不通他為何將此血玉令輕易的贈予我。這血玉令的重要性,他不是不知道,如此貴重且是白玉城主贈予他之物。”
“公子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了,你現在身子還沒有完全的好,勞心勞神的,喝杯熱茶閉目養神一會兒,屬下去整理床鋪。”
南嘉木看了眼手中的血玉令,他贈送這血玉令絕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隻是他猜不透。
“公子,明日我們會荔城,那師姑娘她……跟我們一起走嗎?”離火整理床鋪時轉頭問。 這段時間他也看出來,這個是師羽調與南嘉木之間很談得來,而且對於音律之間的討論也很是火熱。自己主子看師羽調的眼神與看白玉燕和樓明月的眼神都不同,那眼神中帶著一種別樣的溫柔。
遲疑了片刻,南嘉木才點了點頭。
離火不由的笑了,看來這件事情南嘉木已經和師羽調說過了,師羽調也是同意的,自己還真的是多操心,這樣的事情,南嘉木怎麼會不想再他前麵,不提前就已經安排好呢。
次日,他們將東西都已經收拾好,正準備上車啟程的時候,忽然有一對人馬從街道的盡頭奔來,停在了大門前。他們這才看清楚,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孟國大公主冷暗香。
走在前麵的樓寒江走上前兩步拱手施了一禮相迎。身後之人也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
冷暗香也回了一禮,道:“樓太子,暗香此次前來實有不情之請,希望樓太子能夠割愛,讓風畫夢風姑娘隨暗香前往孟國一趟,我孟國國君現在中毒過深,命在旦夕,實在是拖延不得,還請樓太子能夠相助。”
樓寒江瞥了眼身邊的南嘉木,雖然他也是需要風畫夢現在醫治照料,但是倒不是那麼的要緊,看冷暗香這來勢風風火火的,一臉的焦急和緊張,可想孟國國君現在的確是很危險。南越與孟國素來是交好,他不能夠因為此時而壞了兩國邦交。
這是風畫夢從院中走出來,見到冷暗香先是吃了一驚,然後聽到冷暗香簡要的說明了國君現在的情況,心中已是覺得事情的嚴重性。樓寒江既然支持她去孟國,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畢竟中這樣的毒他的確也是好奇,想一探究竟。
冷暗香不敢耽擱時間,便即刻返程。
看著一隊人馬遠去,南嘉木側身對樓寒江道:“太子,孟國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南越也當時前去慰問。屬下請命前往孟國,請太子應允。”
“這件事情,朝廷自然會派人前往,你身體還需要靜養。”
南嘉木向前一步低聲道:“太子,孟國的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屬下可以接著治病前往一探究竟。”
樓寒江看著他許久,抓著他的手腕,滿是擔心的問:“你身體可以嗎?”
“屬下現在身體已經不是從前,沒事的。”
樓寒江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然後又派了幾個護衛隨行。
南嘉木又扭頭看向慕容清默一眼,便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