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一年不在朝,但是對於孟國的朝局還是知道的,這禮部尚書是辰蒼王一黨。所以對外現在小皇帝還是生病,並非是中毒。可中毒一事,在虞山的時候他便已經知道的,這是沒有必要對他避諱的。
待禮部尚書離開之後,冷暗香便請慕容清默到內殿,並將小皇帝的中毒的情況和他詳細的說明。風畫夢也將這這段時間來對小皇帝的醫治進展一一說來,還有昨天毒水一事。
慕容清默緊張的關心問:“你怎麼樣了,是不是也中了毒?”
“我……我隻是喝了一小口,並不多。昨夜隻是覺得身體有些癢,我已經為自己服了些散毒的藥,今天已經沒事了,身上也並沒有出現類似於皇上那樣的黑斑。”
慕容清默這才放心,送了口氣。風畫夢心中卻是暖暖的,慕容清默現在竟然知道擔心和關心他。
冷暗香接著道:“但是,至今我們依舊是沒有查到任何的關於毒的來源。”
慕容清默思索了一下道:“慕容倒是覺得,既然如今這個線索斷了,那現在就先查出來這毒是故意有人要毒害夢兒,還是有人本身是要給皇上喝的,後來無意被送到了夢兒那裏。這個清楚了,方向便明確了,查起來反而是更順利些。這件事情顯然不是有人故意毒害夢兒。
夢兒進宮來主要的目的是醫治皇上,但是現在皇上毒發的速度已經超過了夢兒醫治的進展,不再夢兒的控製範圍內,此人目的是皇帝,要毒害夢兒其實不過是多餘,還會暴露自己的行蹤,幾個月都沒有露出馬腳,下毒人顯然是安排的精密,不會這麼的粗心。那麼就是有人要毒害皇上,毒水恰恰端到了夢兒的手邊。
依照那個蘭芝的交代,昨日燒的那壺熱水並不是皇上禦用的,包括夢兒還有寢宮的侍衛和太監宮女們可以飲用,所以下毒之人是不會在這壺熱水上麵動手腳,那麼就隻有兩種情況,第一是有人在開水中故意下毒,第二便是盛開水的玉碗有毒。”
冷暗香點了點頭,惆悵啊的道:“玉碗是我讓太醫檢查過再送過來的,是沒有問題的。至於再水中下毒,昨夜審訊了一夜,蘭芝也交代,她端給風姑娘的水是沒有經過任何人,但是她一口否決自己絕沒有下毒。”
慕容清默想了想,然後肯定的道:“這個蘭芝應該沒有說謊。一個小小宮女能夠承受刑訊的種種眾星而不改口,看來說的不會是虛言。如果她是下毒的人,要麼任意咬出來一個人替自己背罪或者幹脆自盡都比受刑折磨舒服。這個小宮女真不簡單。”
“可我今天將所有的器皿都檢查了,包括那隻玉碗,根本沒有問題。”風畫夢肯定的說,她對自己這點本領還是自信的。
“我想看看那隻玉碗。”
風畫夢愣了一下,然後便去將長桌上昨天她用的那隻玉碗拿了過來。
的確隻是一隻普通的玉碗,別說是皇室,即便是富商或者是大臣的家中也會有一二個,並不是稀罕之物。
“夢兒,你檢查的時候隻是這樣空空的?你有沒有試過向裏麵注入滾熱的水?”
風畫夢愣了下,搖搖頭。“你是懷疑這玉碗遇熱會產生毒,成為毒源?”
“這不可能。”冷暗香道,“我是聽過有瓷器甚至是金銀器皿在鑄造的時候被灌入毒液,雖然表麵檢查不出,但是在注入熱的東西的時候毒液便會產生。也正是因為我曾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所以皇上寢宮內的所有器皿我都用了玉器。這玉石並不是溶解煉製,也不是燒製。甚至不是反複捶打,是天然的玉石雕刻。怎麼會也有毒?”
“不知長公主可否聽過舒龍國的安葬風俗?”
冷暗香搖了搖頭。
慕容清默解釋道:“舒龍國安葬風俗,是在人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吞下一樣硬物。平民是一枚銅錢,官員是金銀,皇室是玉石,這硬物都會卡在喉嚨處。如果此人是中毒而死,那麼他吞下的玉石經過幾十年死者血液侵染也含有劇毒。我想這玉碗也是經過浸染,所以表麵檢查並沒有毒,當有熱的東西注入,就會產生毒。”
風畫夢對這樣說的神乎玄乎的事情向來是感興趣的,便立即的去取來了一壺開水倒進玉碗內,然後便用昨天的方法,然後取來一小撮昨天碾碎的藥粉撒在裏麵,果然藥粉好似被水溶解掉一樣,沒有任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