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鬼市回來的第二天,我們去縣醫院裏看望了韋和尚,談起治療我眼晴藥方是槐樹時,韋和尚提醒說主要用槐花。
槐花性涼味苦,具有清熱涼血,清肝瀉火,止血抗壓,改善毛細血管。
槐花主要分二種:洋槐花和家槐花,其中治療效果最好的是家槐。
現在的韋和尚氣色恢複了一些,身上的傷口也愈合了,但離出院還要幾天,他原本言語不多,隻是在我說了藥方是槐樹後,他突然好奇的問,給你這藥方的是誰?
我隻好把昨夜在鬼市,遇到道士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韋和尚聽完我說完,突然抬起十二點戒疤的頭,感歎說,我在你眼睛出問題的這幾天裏,想了很多的藥方,但終究不理想,這道土說治你的是槐花,可謂一語點醒了我,這人不簡單。
提到槐樹,莫嫣麒掐算了一下手指,有些為難的說,因槐而起,因槐而落,我們所在的這地方,有槐樹的隻有曲委婉家老宅那棵,那道士所說的莫不是這棵?
但我們幾人都是道中之人,身上沾有驅鬼的正氣,而槐樹屬陰,恐怕不等我們上樹,槐花就全枯萎了,現在我們的困難是找一個平庸之人,才能解決問題。
“咯吱......”
在我們正在談論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開了,李牧和王院長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李牧手上提著水,看樣子這家夥,在照顧韋和尚這幾天還很用心。
縣醫院的王副院長,見到我先驚愣了一下,然後幾乎是小跑著,伸著雙手就朝我過來
。
“我的大師,你終於來了,我在這等你三天三夜了......”
王副院長,終於握到了我的手,使勁握著不說,還上下搖動著。
我的手生疼,心裏莫明其妙,雖說我前幾天是幫了醫院,但當時他就感謝了,今天他這樣急於見我,怕是李牧把我們以前的事,全告訴他了。
王副院長現在是對我個人崇拜了。
“王副院長,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先坐下來談,你大可不必這樣握著我的手不放!”
我受不了王副院長.終日與各位領導練就的握手神功,特別是大談特談對我的崇拜之情,讓我想起他在開會時說的官樣文章.
我這人不愛誇別人,也不習慣別人當麵誇我,那樣我會毛酥骨癢。
“嗬嗬......”王副院長尷尬一笑,放開我的手,“剛才多有得罪了,嗬嗬...”
我無奈的搖了下頭,正色對王說:“你也別一個勁兒的笑著,咱們有事說事,說吧,你想說什麼事?”
見我這態度,王副院長停止了笑,並上下整理一身衣服,很正式的走到我麵前,然後恭敬的跪下去:“師傅在上,請收下我為徒。”
拜師學藝
我心裏大驚,這王副院長竟然要拜我為師,是他吃錯藥了,還是我眼花看錯了?
我一步上前,拉著王副院長旳手,:”我有何德何能,敢收你院長大人為徒!你就不怕太屈尊了,再說你大我10歲,都可以作我叔了“
王副院長固執的跪著,我拉他,他紋絲不動,我隻得用祈盼旳眼光看著身周的莫嫣麒,李牧和韋和尚,希望他們幫忙,那知他們對我有些戲謔的笑著。
隻有李牧喜滋滋的說著,哥,王院長這人,人品挺好的,要不,你就收了他。
我對他回敬了一個怒目,這家夥識趣的很,馬上閉上了嘴。
我並非對王副院長有任何意見,而是身左澄湖,麵臨的水底鬼怪的各種威脅,受傷是輕的,更主要是有時候弄不好可能要的是老命.他好歹也是事業單位的領導,過日子有吃有喝,我可不想讓他參加,要不耽誤了前程是小,出遇外害了人家就讓我內疚一輩子了.
王副院長見我不說話,以為我猶豫,就趁熱打鐵的說.他是澄湖邊上的人,從小無父無母,是靠叔叔養大的,所以小時候的日子很清苦,幸好窮人家的孩子懂事早,在讀書的時候,他一直很努力,後來就上了醫學院,分到了縣醫院.
他想工作了,可以報答叔叔的養育之恩了,誰知道畢業回到家的那天,他叔叔就在前一天在湖裏捕魚船沉落了水,再也沒有起來,後來聽漁民們說,湖下有水鬼,他叔叔是被抓走的,
他叔叔從小待他如親生兒子,所以這件事情,對他打擊很大,他決心找水鬼報仇,但一不知道水鬼住在那裏.二沒斬殺水鬼的本事,隻能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裏.
高悲歡夫婦大鬧醫院那天,他見我們不怕水鬼,敢跟水鬼搏鬥,他終於等到了希望,在和尚住院的這幾天,他又從李牧的嘴裏打聽到我們和夜叉,羅刹廝殺的故事,所以他決心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