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是霜降節氣,表示天氣更冷,露水凝結成霜.
昆明北麓蛇山,進山路口全部封鎖,武警官兵持槍立威,道口路障鐵牌上書寫著四大黑字"嚴禁入內",鐵血如冰.而進山的500米的範圍內一組三或五人的巡邏隊伍梳理著蛇山腳每一寸土地每一個企圖混進來的人,這裏已是堅壁清野.
兵偉曾經在審問我和莫嫣麒的時候,無比崇敬的說道,堂堂國安局下屬的三清洞,又是他如何請得起,可是三天前,當他把發現"太極乾穴"的消息告訴上司時,三天後的今天,他不但請動了三清洞的人,還給他派了一百多名荷槍實彈的武警.
車內,莫嫣麒靜靜躺在我懷裏,和尚,終結,兵偉沉默不語,所有人的臉色都是嚴肅的,誰都知道,這一次的進山,並不是簡單的執行任務,而是九生一死,有的人再也不可能站著回到山下.
車外,冰涼的寒雨依然在下著,一點又一點,淅淅瀝瀝的從天而降落在地上,彙成水流流到山溝裏,馬宏盛曾經壘的水泥堆早已經被依次砸開,裏麵一個個冤魂,想必已經魂飛魄出,投胎轉世,他曾經死心效忠的百煞門,最終拋棄了他.
離上次見大蛇的地方,還差二公裏的地方,這雨在突然間就變成了暴雨,天空中黑雲滾滾,電閃雷鳴,地麵上狂風肆虐的吹著樹杆,使得樹葉紛紛揚揚的落到地上.
暴雨無休無止,前麵的路塌方了一段,我們乘坐的車不得不停留在一塊稍微平坦公路上,眼前能看到樹三天前是鬱鬱蔥蔥,枝繁葉茂.現在籬落飄散,東倒西歪,其間不斷有洪水從樹根下湧出.
"撲通,撲通....."
我前麵的公路這時候已經繼續在塌方,而這聲音不單在我的前麵,,一回頭,後麵的路也在塌方,瞬間所有的公路,在毫無預兆的淹沒在倒下泥土沙石裏.
"子麟,這車......這車,在下陷."
兵偉吃驚的喊著我,腦袋伸出窗外,嗓音隨著車的陷落一點點變小,生怕這聲音若是大了會加大車子的重力,使車子下陷的更快.
車子還在陷落,始終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落著.灰暗的光線下,雨水迷漫的著一切物體,風依舊肅殺的吹著地麵,整個大地轟隆的響著,地表不斷的陷落,一塊塊如紙一樣,被撕開,然後成片成塊的滑落到不知名的深處…..
水,無邊的水,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地下水,就如突然出現的鬼魅一樣,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裏,先是白亮亮的一點,之後逐漸放大,彙集成池,成湖.無邊無際,迷蒙成一個水的世界.
車在落到湖邊上的時候就停了,雨也在這時也停了,天空上居然出現了驕陽,陽光刺的人幾乎睜不開眼睛.讓人全身發熱,我把莫嫣麒輕輕放在車坐上,推開門一腳踏下了車.
呈現在我的周圍的是一個既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說熟悉是我的身後,是馬飛煉製巫蠱娃娃的那棟破舊別墅,別墅四周依然荒草雜亂,就是後麵的山崖還如曾經那樣高高聳立在天地間.
說陌生,是因為我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湖,渾濁的湖水吞噬了蛇山的所有的山體.大湖占據了曾經蛇山的地表.隨著微風,騰起一道又一道的細浪.
滄海桑田
"喜馬拉雅山,在二億五千萬年以前,還是海洋,隻是從四千萬年前才從海底上升,直到近幾百萬年,才大幅度強烈隆起成現在海拔平均六千米左右的高大山脈,主峰珠穆朗瑪峰仍在以平均每年一點八二厘米的速度不斷上升。"
我走到和尚我身邊指著泛著細浪的大湖說道:"海陸的變遷,主要是地殼運動引起的,地殼運動有水平運動和升降運動兩種。地殼的水平運動使岩層發生水平位移和彎曲變形,造成褶皺山係或使海洋麵積擴大。
地殼的升降運動使岩層隆起或拗陷,從而引起地勢的高低起伏和海陸變遷,因此地球上的“滄海桑田”變化,主要是地殼運動中的升降運動引起的。 由於地殼不斷運動,地球上的海洋能變成陸地,陸地也可以變成海洋。"
"有一種巫術叫:攘拔儀式."韋和尚對我剛才的話不置可否的說道:"在遠古的藏區,為了避免天降暴風雨、冰雹;防止野獸和其他災害的襲擊和侵擾,藏族群眾便請來巫師進行攘拔或施巫,以保人畜平安和莊稼的收成。有時請來的不是巫師,而是藏傳佛教寺廟中的喇嘛,但即使是在這些喇嘛所作的攘拔儀式中,仍不乏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