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當然也下了車,目光凝重的看著高高在上的頂峰,嘴裏急促的命令著靈兵加強警戒,注意周圍,甚至親自檢查了捆綁我們的繩索.
之後,我們被流沙逼迫著走向山頂,我靠近流沙不滿意的問道,你現在把我們抓到這裏來,還怕我們跑了不成,我現在有幾個問題,你必須回答我,否則我不敢保證下一秒我會咬舌自盡.
流沙聽著我的問題,臉鐵青著,手中的七色傘舉起來又放下,看似在糾結中忍受了好久,然後無奈的回應道,你說.
我說,我的問題很簡單,隻有兩個一,我們剛剛通過的那條火車隧道叫什麼?換句話說,就是我們從那裏來?二,你現在要把我們帶到那裏去?我總不能做個,連自己死在哪裏也不知道的糊塗鬼吧?
流沙嘴角一瞥,又擺出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對我回答道,他說一直覺得我很聰明,沒有想到我會問這麼低級的問題,在他施法”滄海桑田的時候,不是告訴過我,是在等12點45分的火車嗎,因為那時候五湖通道的門才打開,所有我們剛才的崖洞隧道就是五湖通道。
關於我們去那裏的問題,他說他也告訴過我,說我們不隻一直在尋找關押被祭祀人的地方嗎?現在我們走的路就是去那裏。
我看了看流沙,覺得他不像在撒謊,這樣說有一個前提就是,在他看來我們永遠也打不過他,沒有必要當心我們逃跑。
弄明白了我們要去的地方,我繼續走上山頂峰的路,大約向上走了100米後,視野更加開闊起來,遠處5個如明珠一樣的湖泊鑲嵌在群山之中,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銀光,就如人間仙境一般令人陶醉。
我回想起剛剛流沙說過的話,那條我們經過的崖洞隧道叫五湖通道,難道說我們一路的火車是在這五個湖泊周圍或者地下穿行了一周,才來到這裏嗎?
昆明周邊有五湖:滇池,陽海,澄湖,星雲湖,屺簏湖,半徑不過一百多公裏,如果選擇最佳路徑的話是200多公裏,我們剛才乘坐的火車時速100公裏,乘車時間為2小時,毫無疑問,我們走過了昆明周邊的滇中五湖。
我越想越驚奇,傳說中這五湖是相通的,有暗河相連,難道我們剛剛所經過的隧道就是暗河,那麼隧道裏麵的水滴聲,除了是牛頭馬麵的汗滴落在地麵上以外,其他的就是暗河的聲音了。
我弄清楚了自己來的路程和去的地方,但是還有一個地方我並沒有弄明白,那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為了弄清這個,我又慢慢的靠近流沙。他見我靠近,似乎知道了我的意思,這次他沒有擺架子就對我說道,你是不是想求我告訴你,你們現在在那裏。我點點頭,他故作高深莫測的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們現在還在蛇山,不過準確的說是快接近蛇山淩雲峰的路上。
蛇山淩雲峰,昆明最高之處,上可平天攬月,下可瞰視滇中大地,流沙繞一大圈的目的所在就是把我們弄到這高高的淩雲峰上,是為萍天葦地,一覽眾山的觀風景,還是去見見那些被囚禁著的祭祀之人?
道路在一次變的寬闊起來,眼前的植物較剛出隧道口的那些矮小了很多,地麵上土質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濕潤的紅沙,淩雲峰有在瞳孔裏變的越來越大,直覺告訴我,快到山頂了。
10分鍾後,流沙推開位於淩雲峰之巔玄武廟那扇破舊的門時,紛紛揚揚的塵灰幾乎可以把他淹沒在裏麵,而門在他推開以後,隨重力癱到在地上,發出振耳欲聾的聲響。
這玄武廟已經好久沒有進來過,自大門到正殿到處是塵灰和腐爛的樹葉,有的地方因為雨水的原故積滿了紅沙,唯一能夠證明這是玄物廟的,就是正殿上還算完整的玄武大帝的塑像,以及侍奉他兩側的龜蛇二將。
我們從正殿到了後殿,放眼看去,後殿的房屋已經坍塌,倒下的斷磚和碎瓦覆蓋了近100多平米,比起整個寺廟來,後殿就如流沙那張千溝萬壑的臉,現在的流沙沒有了高高在上的感覺,隻有無盡的失望和沮喪,很明顯,在他心裏如神一般存在的大祭師,又一次玩弄了他這個奴仆。
本來說好把我們弄到這裏來, 他就可以邀功請賞的,可是現在的玄武廟裏,那裏有大祭師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