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本以為可以順順當當的進入金蓮山,可是卻發生了件預料之外的事情.
日上樹梢的時候,我們來到金蓮山的入口,這裏有二三十個保安守護著,器宇軒昂,還帶了器械,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
青鋒以本地人要山上的由頭,問了其中的一個保安,得到的情況是政府今天和宏圖集團的總經理,在這裏洽談金蓮山土地開發項目,所以謝絕外人來訪.這其中也包含我們.
我是知道這個宏圖集團的,它是粵省有名的房地產開發公司,董事長畢業於粵省中山大學,而中山大學在抗戰時候曾經駐紮在撫仙縣,前幾年與撫仙縣接成經濟合作關係,想必這次對金蓮山的開發,也是這種關係的延續.
並且在此之前,宏圖集團已經成功的在周邊幾個縣份上,開發出了幾個成績斐然的項目,我曾經在一個同學聚會上聽說,但凡宏圖集團相中的地盤,一定收購囊中,可以看出該集團財力和物力絕非其大小公司可比.
前路被阻,山上兵塚裏的謎團還一知半解,如若宏圖集團今日和政府簽訂了開發合同,那麼我們以後就可能上不了山,也解不開墓穴裏的秘密,更無法找到滇王陵的線索,留下的將是終身遺憾.
解決所有事情的關鍵,就是隻有進山.和尚自然明白封路帶來的各種負麵影響,他皺著眉頭,走出幾步打了個電話,轉身對我們說道,走吧,可以進去了.
保安仍舊守護在入口處,路上橫著路障,路障旁的保安見到我們過來,竟然看了一眼直接就揮手讓我們回去,似乎是因為我們全身迷彩布太過廉價,他看我們的臉色鄙夷之極。
和尚受了氣又落了麵子,黑色的臉蛋陰沉得可怕,蹭蹭蹭幾步來到路障前,拿起手中的鐵杵就往路障上準備砸。
“哪來的野和尚不懂規矩”保安挑釁道:“信不信哥幾個把你弄的爬不起來。”他話音落下,一群保安抄起手裏的棍子就奔向和尚。
我和青鋒一看要出事情,急得衝到跟前準備勸說,這時卻見一個肥頭肥腦裝西裝打領帶的人,從入口的草叢中出來,手裏拿著個電話。
這胖子一鑽出草叢,邊高喊著住手邊奔跑過來,眾保安一看見胖子過來,紛紛放下手中器械,然後自己的讓開一條道,齊刷刷的排成隊低著頭,看似是知道自己若了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準備挨批。
和尚虎著臉瞪著退卻的保安,剛才的架實際上沒有打起來就被製止,和尚根本就沒有受傷,隻是心裏不順氣,惱著火。
那胖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和尚跟前,又是點頭有是哈腰,道歉的話說了一大堆,見和尚根本就不買賬,最後打出了感情牌,喊著兄弟,大哥之類,就差沒給和尚跪下,完了還說要請我們吃個便飯。
”你的飯我們承受不起。“和尚終於厭惡了胖子的江湖習性,一張口果斷回絕,然後一把推開路障叫我們走。
我雖然知道和尚打電話的對象是三清洞,那個眾人一提起來就神經繃緊的國安局下屬單位,但是我終究不知道為什麼世人非要知道自己害怕了,才如此放賤的求饒。
過了入口已經山上的路,金蓮山冬季的晴天依然寒冷,我們沿著蜿蜒的山路一直邊走邊談,回味著剛才的小插曲,不覺間就到了兵塚。
”空洞被人打開了。“青鋒吃驚的說道,兵塚在昨天我們去的時候是用木板和樹葉遮蔽的,不曾想到事隔一天就被人重新找到空洞,從孔洞壁上有些濕滑的腳印以及沒有繩索在地麵上來看,下去的人時間不算長,並且下去了就沒有上來。
”現在我們還下不下去?“青鋒對著我和和尚問道,他是在為我們的安全考慮。
我看著孔洞上的腳印回答道:“必須下去,我們當然明白下到墓穴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如果隻是在前四個墓穴裏轉一圈,那麼裏麵的機關屍骨,兵器已經被我們破壞掩埋,下去的人可以毫發未損的回來;但是如果這幕洞中還存在第五,第六在,乃至第七座墓穴,下去的人如果不具備盜墓技術,那麼裏麵的機關可能要了他們的命,至於活著的隻有靠我們去救,這是下去的理由之一。
其二, 對於我們現在宏圖集團馬上要承包這裏,我們隻能在有限的時間裏摸清兵塚的情況,才能了解更多〈水經屍錄〉裏滇王陵的細節,所以現在箭在弦上不能不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