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呆在客棧一直等到晚上時分,才有侍衛來報:“皇上,地字二號房的人行動了。”
南宮淵忙問:“可打探清楚他們有幾人?去往何處?有何目的?”
那侍衛稟道:“加上孟姑隻三人,其餘兩人皆是黑袍蒙麵,看不清模樣,隻知是一男一女,擅長使毒。孟姑偽造了娘娘親愛書信,帶著二人往禺山方向去了,大概是想騙取娘娘陪嫁軍隊的兵符,至於目的……”說著侍衛低了頭,慚愧地說道:“屬下無能,還未查明。”
“兵符?”蘇雲音的陪嫁軍隊了不少啊,周斯有些緊張,喚道:“皇上?”
南宮淵擺手,危險地冷笑了一聲道:“自東夜南安聯姻以來,前有胡郵潛入南安,擄走皇後目的無非是迫使我東夜退婚,致使兩國交惡。今又妄想騙取皇後兵符,恐怕也是這個目的了。”
周斯思索一陣,困惑地說道:“如此,孟姑豈不糊塗?她用娘娘的人去刺殺娘娘,這……這委實不大可能啊。”
“非也。”南宮淵搖頭,解釋道:“孟姑隨侍皇後身側多年,頗得信任,彼時正是良機不下手,如今暴露了身份卻要下手?孟姑倒不至於傻到用皇後的人刺殺皇後,恐怕她此行的目的是朕了。孟姑近日多在軍中,軍士也多信任她,加之皇後一心為了南安,下令拿下朕卻不無可能,是以殺了朕,東夜必處決了皇後,定舉傾國之力攻入南安。如此,南安東夜豈不是為大理唾手可得了?大理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周斯頓時明了,嚇出一身冷汗,那侍衛卻如自言自語般,對大理此舉很是不屑,嘀咕道:“於王都之內刺殺皇上?大理人豈非自找死路?”
周斯一想,確有道理,也看向南宮淵,南宮淵抿了一口茶,說道:“這便是他們深思熟慮,居心叵測之地了。季英領兵去了邊境,又中毒被迫於半道上休整,不得向前,亦不能班師回朝救援,屆時,王都空虛,最近的救兵也得三日才能趕來,而皇後有精兵上萬,宮中禦林軍能防衛幾時?”
話畢,晏子秋也趕到了客棧,進來報道:“皇上,萬事皆已安排妥當,禺山附近也埋伏妥當,可以出發了。”
“好,事不宜遲,今夜定將這起賊人一網打盡。”說罷,南宮淵便領著眾人,也悄然出了客棧,翻身上馬,一路往禺山方向而去。
禺山相去王都不過二三裏,騎馬也隻不過兩刻鍾便到了。
待南宮淵一行趕至禺山時,孟姑三人已經和晏子秋的手下打了起來。孟姑三人以少對多,先時明顯處於下風,後來三人具是用了毒,放倒了一片侍衛,周斯和晏子秋忙護著南宮淵後退些許。那三人既知有埋伏,相互眼神示意,不得不放棄兵權,全力突圍,一心逃出此地。
入嘴的鴨子,哪裏還能讓它飛了?南宮淵隨即拔除劍來,欲親去捉拿賊人,卻被晏子秋拉住,言辭懇切地勸道:“皇上乃萬乘之尊,斷不可冒險,由微臣與周斯足矣。”南宮淵點頭,合上劍,叮囑道:“大理擅毒,千萬當心。”
兩人齊聲道:“是。”接著雙雙拔出佩劍,蒙住口鼻,加入了戰鬥。
因著孟姑也必然逃脫不得,有蘇雲音派來的人馬攔殺,晏子秋和周斯很是默契,目標明確,便合力圍攻那穿黑袍的男子,全以為隻要拿下了胡郵,便是拿下了大理。哪知那男子身手實在差些,完全不敵,不過才過了一招,便被周斯的劍指著脖子了。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那黑袍的男人求饒不迭,顫抖不已。
晏子秋和周斯麵麵相覷,心下疑惑,周斯揮劍立馬劈了那黑袍黑布,藏在裏麵的人那裏是什麼胡郵,隻從外貌穿著,便能看出不是大理人了。
兩人正是震驚之時,孟姑立馬攜了另一人逃跑,南宮淵眼見不妙,一揮手,便有幾隊人馬衝上去攔阻。那黑袍的女子一伸手,灑出一把紅色的粉末,衝在最前端的一對侍衛,立刻七竅流血,全部倒地不起,而後麵的幾對人馬雖快速趕至,但眼前的場景實在駭人,心下懼怕,一時不敢近前,隻得眾人分散開來,將孟姑與那黑袍女子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