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3)

正在東夜被大理、西涼和北漠共同覬覦之時,宛城卻在這個時候接到了西涼的求救信,眾人將信將疑,不知是確有此事,還是西涼的又一計謀,商議不定,隻得報於南宮淵。

這邊南宮淵趕回議事堂中,讀罷求救信,不自覺地半眯了眼,眼中精光乍現,心思卻深不可測,手指不自覺地點著桌案。南宮淵似笑非笑地盯著那信紙,頭也不抬地隨口詢問眾卿意見。

季英等人皆是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回話時,守衛進來,呈上了蘇雲音的書信。南宮淵讀罷,眼眸深邃異常,將西涼的求救信並排放在一處,冷笑道:“西涼人當真可笑,一邊派人打探宛城情報,一邊又求助於宛城。”季英等人狐疑不決,南宮淵隨手將兩封信遞於眾將士傳閱,他等費解,權衡半晌,也不知哪一封是真,哪一封又是假,又或者都是假。

南宮淵指著守衛,語氣森然地問道:“皇後信上所說的尤公公現在何處?”

守衛一抱拳,躬身垂首回道:“現在院外聽候皇上傳召。”

南宮淵才要傳尤公公進來回話,突然,又進來一人,正是城中的巡邏,大喊著:“報!”跑了進來,抱拳拜下,回道:“啟稟皇上,我等巡邏時,在城中抓住一名形跡可疑之人,看著像是西涼來的奸細,他渾身上下是傷,被我等抓獲之時,矢口否認奸細身份。他還說身帶重要情報,被大理追殺,不得已才逃至宛城請求皇上庇護。事關重大,請皇上明示。”

聞言,南宮淵淺淺地勾起唇角,挑著眉,眸中有深意流轉。先前的兩封信已經說不清道不明了,現下又出了個被大理追殺,無奈逃至宛城的西涼人。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南宮淵端坐在主位上,笑得陰沉無比,他倒要看看,還有多少把戲,於是吩咐道:“帶進來,朕要親審。”

片刻光景,兩名巡邏隊的人將魏老三押了進來,迫使他跪下,魏老三百般不服,掙紮著,南宮淵揮手示意,兩人便放開了魏老三,行罷了禮,便退了下去。南宮淵上下打量著魏老三,地痞模樣,沒個正形,南宮淵又一想,忽而發現魏老三倒是和蘇雲音信中,所描述的賭徒有幾分雷同。這事可不是僅僅的恰合便能解釋的,南宮淵冷哼一聲,果斷而又肯定問道:“區區宛城,彈丸之地,竟然能讓你們三國聯盟心生懼意,還特地派了奸細前來查探。怎麼,上次探聽到的消息還不夠?莫非,你以為宛城還如你上次來的那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魏老三錯愕不已,再一想,事過一月,南宮淵要想查出自己的身份來,也不是什麼難事。魏老三逃難至此,既然南宮淵已經知道了事情,他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更何況今日前來,本就有求於人,指望著他日還能奪回西涼,當下便據實以答,竟然和蘇雲音信上所訴一般無二。

南宮淵示意季英遞上西涼的求救信,麵無起伏,又問:“此信,你又作何解釋?”

魏老三驚悸不已,郝連爭奪皇位之事,確實屬實,隻是,自己逃離西涼那日,偶然間聽說胡郵手握西涼玉璽,怕是西涼已經被胡郵奪下。當時,他還心存僥幸,總以為郝連或許還活著,今日看來,怕是早已化為一抔黃土罷了。魏老三突然悲愴地一笑,像是頓悟了一般,道:“大難臨頭,西涼人卻內亂不止,爭奪不休,怪道是西涼為東夜藩國之時,還能享有一方安寧,脫離了東夜反倒自尋毀滅,淪為大理人俎上的魚肉。”

眾人一聽,心下明了,看來西涼求救之言也是屬實了,隻是可惜,東夜才收到書信,他便已經王國矣。忽而,魏老三倒是對著南宮淵恭敬地行了一禮,懇求道:“西涼已亡,在下再不作他想,隻求拜在皇上帳下,他日戰場上,與大理一決雌雄,為西涼,也為在下大哥報仇雪恨。”

肖猛是個直性子,不待南宮淵開口,便首先出列,替南宮淵一口回絕了,虎著眼睛說道:“你這話作何道理?你得意時,便要聯合大理北漠,來我東夜探聽情報,你亡國,又與我等有何幹係,卻又來求我東夜的皇上收留。再者,你如何如何讓我等信你,莫不是大理的又一奸計,特意派你來詐降的?我東夜再不濟也是一方霸主,哪有那般便宜的事,你要歸順東夜,我肖猛便是第一個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