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白的家是一棟獨立的二層小樓,據說解放前曾經是某個軍閥藏嬌的金屋,如今卻已風光不再破敗不堪。本來還有另一戶鄰居同住,可是那一家人總是說這房子鬧鬼,半夜能聽到女人的哭聲,所以攢夠了錢之後立即把房子賣給了許念白家自己搬了出去。再加上她的父母都在非洲做支援,是以許念白這個城市小白領就獨立擁有了一棟位於市中心的“高級別墅”。

進屋洗了把臉,許念白把籠子打開,拽著麻繩將籠子裏的小東西拖進了浴室,洗澡,包紮傷口,這小東西動也不動,似乎受用得很,等到她把它的毛全部吹幹,許念白簡直驚豔:蓬鬆的白色毛皮一絲雜色也無,燦金的眼瞳一掃便勾魂攝魄一般,許念白歡喜得不行,洗了澡就將這小東西扔在床上,抱枕一樣摟著,捏捏耳朵拉拉尾巴,嘿嘿的對著它傻笑。

“你是狐狸吧?聽說狐狸的肉是酸的,所以放心,許爺我今天一口氣吃了二十串羊肉串,肚子飽了,暫時不吃你。”許念白用食指點著它尖尖的鼻子,然後四肢攤開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其實吧……我剛被一男的給甩了。”

纖細的手指揉著它脖子上的細毛,嘿嘿的笑:“大學的時候我就追他,追了一年半才追到,結果這才相處了幾年啊……人家就傍上一個小富婆,都談婚論嫁了。”

小狐狸自然沒反應,把身體團成一團繼續睡覺。

許念白繼續嘮叨:“其實他對我挺好的,每天接送我去上課,周末起大早去圖書館幫我占座位,我的手機還是他送的呢……可惜我沒有個當集團總裁的爹……”

許念白翻了個身,一手支在床上,一手仍然在小狐狸的脖子上揉:“其實我不太窮啊,至少還可以養活自己,可是他為什麼非要和小富婆好呢?少奮鬥二十年就那麼重要?”

許念白越說越委屈,到最後眼淚都下來了,正打算抱著這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大哭一場,誰知道人家煩了,抖了抖身上的毛,跳下床去。

這小狐狸的身上被什麼東西捅了個血窟窿,左前爪也有傷,走路一瘸一拐的,慢悠悠的在房子裏晃蕩,晃著晃著就晃到廚房去了,尖尖的鼻子這碰碰那碰碰。許念白跟過來,看著這小東西一步三搖的將尖尖的小鼻子湊到冰箱嗅了好一會兒,然後幹脆坐下來用小爪子撓冰箱的門板。

這小東西鼻子還真靈,知道裏麵有吃的。她玩心上來,也不幫忙開門拿吃的,就蹲在旁邊看,一邊看一邊樂。樂了一會她不樂了,因為這小東西不撓門了,兩隻前爪並攏坐得特端正,燦金的眼瞳盯著她的臉,看得她沒來由的緊張。

“這是生牛肉,炸雞腿,豬肉脯,蘋果,還有昨天吃剩下的半盤子涼菜,你吃什麼自己挑。”許念白不知道眼前這個算不算野生動物,所以幹脆生熟葷素的東西都擺成一溜放在它麵前,順便從冰箱裏摸出一板巧克力嚼了起來。

狐狸聞了一圈,似乎都不感興趣,又抬頭盯著她手裏的巧克力猛瞧。

許念白停下來,將拿巧克力的手拿到左邊,狐狸的眼睛就跟到左邊,移到右邊,狐狸的眼睛就跟到右邊,許念白笑起來:“敢情你想吃這個?”

狐狸伸出舌頭舔了舔鼻子。

真的假的?

許念白試著掰下一小塊遞過去,沒想到它真的吃了,還吃的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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