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蘇錦就擠了進來,探頭探腦的到處看,連桌子底下也不放過。許念白站在門口心虛的衝著她叫喚:“找什麼呢找什麼呢?狼尾巴被大風刮進來了?”
蘇錦回頭白了她一眼:“開個門還要這麼長時間,誰知道你有沒有背著我金屋藏嬌。”
許念白就對著和她貧:“這個房子裏能稱得上‘嬌’的就隻有我一個,你到桌子地下找什麼嬌啊。”
見沒什麼可疑人物,蘇錦直起身子比了比手裏的袋子:“呐,我家太後對你比對我都好,前幾天沒吃到東坡肘子,今天早上居然起了大早去買材料讓我來給你做。”
許念白撲過去抱住袋子,眼睛裏立時放出光來,一臉的感激:“謝太後恩典!”
蘇錦看她那副狗腿樣笑出聲來:“德行,別人是有奶就是娘,你這是見到肉就甘心當奴才!”
“奴才怎麼了?” 許念白嘿嘿的笑,故意學著某個電影裏的台詞:“跟著你,有肉吃。”
蘇錦徹底對她沒出息的德行鄙視到底,換了鞋子將食物放進廚房,看到不停冒著蒸汽的鍋子,她瞪大了眼睛。
“許念白你出息了啊,居然自己熬粥喝!今天什麼日子啊?”
許念白心虛,尾巴一樣趕緊跟到廚房去:“這兩天胃不舒服,我給自己補一補不行啊?你看和你說話我都忘了放枸杞子和大棗了。”
蘇錦撇嘴:“兩天沒見會保養了啊?以前你煮粥可從來都是什麼都不放的。”
“我從電視上學的唄,反正家裏有,隨便放進去也挺方便的。”
蘇錦把東西放下:“行,您先弄您的寶貝粥,我正好歇會。”
許念白頓時起了一身的白毛汗,這一歇得歇到什麼時候去啊,一會這姐妹們還要親自下廚做東坡肘子,樓上的狐狸睡了能有大半天了,萬一睡好了半路下樓,蘇錦看到她樓上還藏著一個男人,她可該怎麼解釋?
而且那男人還是從她的臥室出來的,許念白急得直抓頭發,這可真是要了親命了!
蘇錦顯然沒有發現她那點花花腸子,四仰八叉的攤在沙發上當大爺:“發什麼愣啊你,給你姐姐倒杯水去,渴死了。”
許念白將一聽可樂遞到她手裏,坐在她麵前鄙視她:“還說我沒女人味呢,瞧你這德行,要是夏總看到不得嚇跑了?”
“切,嚇跑了我再追唄,反正都是追。”蘇錦滿不在乎。
“你就該學學人家揚揚姑娘,每天送水送飯風雨無阻的,多溫柔多體貼啊,那樣勝算會大點吧。”
“拉倒吧,送飯都送成妹妹了,我可不來那套。”
許念白嗤之以鼻:“那也比你現在這幅瘋婆娘的樣子強吧?”
“我這是大方直率你懂不懂?揚揚那姑娘追了夏總這麼久人家也沒動心,說不定就是不喜歡那種甜甜軟軟的,比較青睞我這種成熟智慧型的美女。”蘇錦誇張的在她的好友前臭美,“哪像你,平時窩裏橫的跟什麼似的,一到領導麵前就軟成小綿羊。”
許念白不說話,反正認識這麼多年兩個人雖然都算得上伶牙俐齒損人不帶髒字,可是兩個人扯貧扯了這麼久她就從來沒贏過。
不過看蘇錦這誌在必得的樣子許念白卻開始擔心,萬一這夏總家的什麼詛咒是真的,那蘇錦可就虧大發了。
“蘇錦,這事你是隻想談個戀愛玩玩還是認真的?”
蘇錦斜眼看她:“瞧你這話問的,你姐姐我長得像那種把談戀愛當遊戲的女人麼?反正這幾年我拚殺得也差不多了,這事要是成了,我就是你們的總經理太太,要是不成,大不了我卷鋪蓋走人,跳了槽又是一條好漢,沒什麼好擔心的。”
“那個……其實,作為好朋友,我不太讚成你去追夏總。”
“為什麼?”蘇錦挑眉:“我還以為你會支持我呢。”
許念白嘴裏發苦,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才好:“因為……”
正斟酌著怎麼說,樓上臥室的門突然輕輕響動,許念白隻覺得自己的頭發在一瞬間根根直立。
別出來別出來我求你別出來!
“念白,這是你的朋友麼?”
樓上的聲音如冰敲玉,蘇錦聞聲抬頭,許念白恨不得把腦袋埋到沙發底下,假裝自己不存在。
蘇錦還算處變不驚,向上望去的眼神從驚訝慢慢轉為了然,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越來越不懷好意:“許念白,不給我介紹一下你藏的這個‘嬌’麼?”
“唔,”許念白扭扭捏捏的低著頭站起來:“這個是我的閨蜜好友,蘇錦。”
“你好。”蘇錦倒是大方,仰著頭笑眯眯的往上麵看。
“這個是……初寒。”許念白抬頭看向樓上,愣了一下,這隻妖孽頭發微亂神態慵懶,身上的白襯衫明顯是在她床上磨蹭而睡得皺皺的,上麵的扣子有一半都沒係上,露出裏麵凜冽鎖骨和胸前的大好春光來,許念白糾結了一下,認命道:“我的……好吧,咳,我藏著的‘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