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頭痛,喉嚨也痛。若兒緊緊皺著眉頭,額頭上冒出涔涔汗珠。
“為什麼服過藥了,還不見清醒?”
是誰?是誰在說話?
“這,小姐身體本就虛弱,這次急火攻心,又延誤了治療時間,所以。。。”
為什麼?我病了嗎?對了,我暈倒了。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這聲音,好熟悉,是誰?
“是。”應和一聲,所有人都出去了。
別走。。。別走。。。我不要一個人,不要。。。
“你怎麼還不清醒?”蘄康替若兒擦幹汗珠,溫柔地問。
是他嗎?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對自己這麼溫柔。
“你在等我找柳醫師來?”
不,我沒有,我要告訴婆婆,讓她取消約定。
“我不會找她來的。若兒,你已經是我的了。”蘄康說著,用手撫上若兒右臉上的傷疤。
不,我不要,不要,好痛苦,好心痛。
“我不會放你走的,是你先欺騙我在先,你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將要娶一個殘麵的女人?讓所有人笑話我嗎?”蘄康突然激動起來,雙手抓住若兒的肩膀。
我沒有,你不要生氣,我不要成為你的負擔,我不要當你的笑柄。若兒想喊出來,卻無能為力。
“不,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若兒,我不會娶你,也不會放你走!永遠!”說著,低頭,吻上了若兒因發燒而略微幹澀的唇瓣。
是誰?是蘄康?他在做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呼吸困難?
“康哥哥,若兒醒了嗎?”聽到紫宣的聲音傳來,蘄康立刻離開了若兒的嘴唇。
“還沒。”
是誰?那聲音是誰?
“她為什麼會病成這樣?”紫宣不解,若兒要是柳醫師的徒弟,應該是府裏的客人啊,怎麼病成這樣現在才來通報?
“她身體本就虛弱,第一次來北方,大概水土不服吧。”蘄康避重就輕,當然不可能告訴紫宣,這裏麵有他的原因。
那個姑娘,就是要和他成親的格格?我想起來了,他要成親了,他要成親了。若兒心急,想衝破這層黑暗。
“康哥哥,你看,她!她是不是要醒了?”紫宣激動地指著若兒。
“若兒,若兒,你聽得到嗎?”蘄康回頭一看,若兒正掙紮地搖頭,仿佛想要擺脫什麼,連忙將他扶起。聲音裏,透著一絲自己都覺察不到的緊張。
“若兒姑娘,若兒姑娘,你睜開眼睛阿。”紫宣也一起叫著若兒,希望找回她一絲理智。
“嗯。。。。。。。。”若兒慢慢睜開眼睛,虛弱的吐出一個音節。
“什麼?你說什麼?”蘄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若兒心裏一突,想回頭,卻使不上力。
“水。。。。。。。。水。。。。”若兒勉強地發出一點聲音,因發燒而皸裂的嘴唇滲出一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