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微微地俯身,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宇文祺。宇文祺也轉頭看向若兒,視線交彙的一刹那,若兒似乎看懂了他眼裏的柔情,急忙閃過眼去,不再看他,可宇文祺的視線,卻沒有移開。
“若兒,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柳妃拍了拍若兒的手,明顯感覺到她痛得稍微一縮,卻沒有掙開。
“你從昨夜到現在一直都沒休息,朕送你會鳳儀宮。”
宇文宥拉著柳妃起身,打算送她回宮休息,柳妃現在懷有身孕,不能操勞過度。
“可是。。。”
柳妃不想離開,看著若兒,總是放心不下。
“你現在的身子不比她好上多少,這裏有皇兒,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宇文宥將柳妃擁在懷裏,臉色有些嚴肅。
“柳妃娘娘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若兒的。”
宇文祺也開口勸到。
“柳姨,我沒事了。”
若兒不願看大家為她操心。
“柳姨明天再來看你。”
敵不過眾人的勸說,柳妃三步一回頭和宇文宥出了夜鶯宮。
“小姐,冰兒去廚房拿些好消化的膳食來。”
冰兒想到若兒一直都沒有進食,打算那些吃的來。
“冰兒,別走,我不餓。”
見冰兒也要離開,若兒有些不安,她不想單獨和宇文祺在一起。
冰兒一愣,隨即說道:
“小姐,太子殿下守了小姐一天一夜,也什麼都沒吃呢。”
若兒驚訝地望向宇文祺,難以相信這個吊兒郎當的太子會一直守著自己。
“冰兒這麼一說,我倒真是餓了。”
宇文祺一臉溫和的笑盯著若兒,看著她驚訝地合不攏嘴的樣子。
“那。。。那冰兒,你去吧。”
若兒隻好讓冰兒離開,本來不大的夜鶯宮裏,此刻倒是有些冷清。宇文祺一直盯著若兒,讓她很不自在,想說些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
“我。。。”
二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氣氛一瞬間變得更加詭異。
“你一直守在這裏?”
若兒忍不住開口問道。
“昨夜聽到你的尖叫,我便趕來了。”
宇文祺目光一沉,回答道。
“你昨夜一直在夜鶯宮外?”
若兒大驚失色,那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是都知道了?
“不,我來時,你已經咳血暈倒。”
宇文祺說道,臉色更加陰沉,他永遠都忘不了見到若兒咳血暈倒時他的恐慌,仿佛她下一瞬間就要消失一般讓他恐慌。
“。。。。。讓太子費心了。”
若兒有些安心了,她不希望自己和蘄康的對話被人聽見,就讓它永遠成為秘密吧。
“你的手。。。可能需要一些時日才能複原。”
宇文祺說話時,極力抑製住聲音的顫抖,隻要那人再使一分力,若兒的手骨便會被掐得粉碎,從此廢掉。他不明白,若兒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才能承受住這麼大痛苦。
“我知道。。。”
垂下眼瞼,她懂醫術,自然知道自己的手差點斷掉。曾經有一刻,她真的希望蘄康可以就此廢掉她的右手,也斷了她的心思。
“你不恨他?”
宇文祺問道,他知道除了蘄康,沒人會在禁衛森嚴的皇宮裏傷害她分毫。
“不。。。”
若兒搖了搖頭,沒看到宇文祺眼裏閃過的失望。
“你。。。還是忘不了他?即便是在他如此傷害你之後?”
宇文祺握緊了拳頭,克製住想上前搖醒她的欲望,這女人,竟然癡情到這個地步。
“我會努力的。努力的忘了他。”
若兒閉起眼睛,不讓淚水滑落,她和蘄康的緣分,就到這裏吧。
“若兒。。。我會幫你忘了他。”
宇文祺不知什麼時候走到若兒身前,輕輕地抬起她的頭,在眼淚滑落的一瞬間,吻上了她緊閉的眼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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