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好,我這確實還是真的比較忙,不然我可以多被你一會兒,那我也就不多留你了。”周文凱那裏是忙啊,他這一招就叫做欲擒故縱,以他的經驗來看,靜芳絕不是那種不知道自重的漂亮女人,對待這種女人,心急不得。
“嗯......那我就先走了。”靜芳說完,轉身就像辦公室的門口走去,就在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周文凱又突然叫住她說道:“靜芳,你等一下。”
靜芳立即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愣愣的看著周文凱,就見周文凱‘嗬嗬’的笑著說道:“靜芳,既然你給我糾正了不要我再叫你表姐,那我也給你糾正一下,今後也不要在總是您您的相稱了。”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哦......嗯......我記住了......”靜芳微微的點了點頭,含笑走出了裏進步的辦公室。
‘嗯......我記住了......’周文凱看著消失在辦公室門口靜芳的身影,伸出右手打了個‘響咯’,壞笑著有將思路轉回到了沈麗萍的那個電話上來,畢竟這是一件事關重大的事情,他不得不認真對待,仔細的揣摩一下。
以周文凱的仕途履曆和經驗來分析,這次沈麗萍以這種方式來通知自己,那勢必是有來頭的,不然,她完全可以通過操縱審核這道關口,隻要是將張嘉銘的審核打上不合格,就完全可以達到留住嘉銘的目的,那她為什麼要這麼用心良苦的事先給自己通個信呢?嘉銘又是怎麼在一夜之間跟這個一般人想都不要想接觸到身邊的高傲女人拉上關係了呢?這裏麵一定有蹊蹺,決不能魯莽行事......
嘉銘又回到了自己的教師公寓宿舍,他幹脆連行囊都懶得打開了,就將行囊往床墊子上一放,順勢便躺在了上麵,心想,反正也是要走的人了,既然行囊已經打好了,也就別再拆開了,也許明天就會接到通知,就要出發了。
失態變遷,不得不使他對自己的人生有所反思,他仰望著天花板,心裏默默地念叨著:為什麼自己總是時時處在被告的位置上?為什麼自己想著認真的做點事兒,卻總是遇到挫擇和坎坷?為什麼自己不爭不求,卻總是要有麻煩事兒要找到自己的身上呢?再有,就是為什麼像呂軍那樣的無賴,卻能活的悠哉悠哉的,而且還能夠遇事化險為夷,總是會有人來保護著他呢?
嘉銘越想越多,他不僅想到了小人物呂軍,還想到了對於他來說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張世奇,是呀,這個張世奇身為副校長,卻跟人家有夫之婦胡搞亂整,這可是自己親眼所見啊,可像這樣的人怎麼就能平步青雲,做到了副校長的位置上呢?
最後,他想到了校長周文凱,雖然通過這次的事情,他的心裏已經不再像以往那樣對他崇拜有加了,但是,畢竟到現在為止,在他的印象中,周文凱至少還沒有太大的汙點,隻是有些為了自己家的親戚亂用職權,徇私舞弊罷了,這跟張世奇這個副校長來比,可以算是一個不錯的好校長了。
思來想去,嘉銘還是縷不出個頭緒來,無意之間他又想起了今天林穎在火車站對他說的那句話:‘你怎麼就不能像一個男人一樣的活著呢?你看看人家周校長,人家也是男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一想到這句話,嘉銘渾身打了個冷戰,一下子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猛然從床上坐起身來,衝著對麵的窗戶狠狠的呐喊了一聲:“難道非要變成無賴和厚黑才能算是男人麼......”
嘉銘心裏真的沒有底數,這次下鄉支教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雖然周文凱說過隻要一年的時間,可是人走茶涼這個道理,嘉銘還是清楚地,一般隻要是從著所重點學校出去的,就很難再有回來的機會,自己之所以答應了周文凱,也是出於不想再這在個是非的泥潭中掙紮了,這也可能是他懦弱的地方,他想逃避,或者說是他想借此機會躲避一切不屬於自己和那些自己看不慣的事情。
嘉銘感到自己的腦子裏麵已經是一團亂麻,怎麼也縷不出個頭緒來,於是便隨手打開了電視機,想放鬆一下自己的緊張情緒。
剛一打開電視機,裏麵正在播報本市的新聞,畫麵剛一展開,嘉銘就被電視裏的畫麵吸引住了,這不正是他們學校的畫麵麼?而且隨著熟悉的畫麵以跳轉,直接就有出現了讓嘉銘更加熟悉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