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哼!你現在說這話也不覺得硌得牙疼,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來的事實還有什麼好誤會的,要說誤會,也是我誤會了你的心思,誤會了你其實隻是在利用我而已。”嘉銘把門敞得老大,屋子裏的燈光從他身後散射出來,把他的表情映得十分猙獰可怖。
“嘉銘,你需要好好聽我解釋,你所看見的並非都是事實,我那樣做其實是有難言之隱!”萬芳歎了口氣,表情淒厲地對嘉銘解釋道。
“難言之隱?哼!你的難言之隱還是去向周文凱說吧,我這裏不歡迎你!”嘉銘不想再看見這張美麗的嘴臉了,因為掩蓋它背後的是讓嘉銘無法忍受的欺騙和背叛,因為嘉銘曾經愛過這張臉,愛過這個人,所以當他認清事實看透。人心後,更加覺得這張秀麗的臉龐是那樣麵目可憎。他期待過她的挽留,期待過她的解釋,甚至剛才還像傻子一樣看著電話屏幕等她來電,可當她站在自己麵前說著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時,他再一次覺得惡心了,厭惡了,他覺得這個瘦弱的女人太過深不可測,他要是再聽她羅裏吧嗦下去,肯定還會墜入深不可測的深淵。既然如此,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彼此機會和希望,所以他想要逃,逃開這個女人的魔爪,逃開這個利欲熏心的世界!
“嘉銘!”萬芳沒想到自己都在深夜親自上門道歉了,嘉銘不僅不理不睬,反而想要將她驅之門外,她大聲叫著嘉銘的名字,身體極力地推搡著,說時遲那時快,在嘉銘把門關上的那一霎那,萬芳猛的把手臂伸了過去。
“啊!”萬芳尖利的叫聲把樓道裏的燈都給震響了,嘉銘也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要知道,他剛才關門的時候,可是用了十分的力道,就算是塊鋼板都能被他砸出個印兒來,更別說萬芳這纖細的小胳膊了。
嘉銘立刻向萬芳的手臂上望去,果不其然,萬芳的手臂似乎已經沒了知覺,直愣愣地挺在那,倒像是一具死屍。再看看萬芳,她已經疼得半蹲了下去,豆大的汗珠已經把她兩鬢的頭發浸透了,從房間裏射出來的光把萬芳糾結的五官照的十分清楚,那蒼白的臉就像是正在經曆生產之痛的母親一樣,讓人看了不由覺得恐怖。
嘉銘的心猛地揪成了一團,他不得不得承認,縱使這女人多麼十惡不赦,他現在還是愛著她的,所以,這會兒他遲疑了,他本應該決絕地把門閉上,把這個傷害了他的女人隔絕在黑暗中,可是,他不忍心,他下不了手,他看著萬芳慘痛的表情心疼得要命!算了,男子漢大丈夫,就算是看見一個普通的女人受傷了也肯定不會坐視不理,更何況是他喜歡的女人呢,再者說來,即便是讓萬芳進了屋,她不過弱女子一個,就算鬼點子再多,自己也不可能被她給反客為主了,還是先安頓好她的傷勢再說吧。
想到這,嘉銘狠了狠心,把萬芳架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扶到了房間裏。
萬芳疼得都有點兒發昏了,她剛才太過心急,隻想著絕對不能讓嘉銘把門給關了,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撲了上去,但結果還不算壞,盡管胳膊已經沒了知覺,可嘉銘還是讓她進了屋,她心裏也算是稍得了點安慰吧。
嘉銘把快虛脫的萬芳扶到了沙發上,二話沒說,大手就撫上了萬芳受傷的手臂,萬芳忍不住吃痛地喊了一聲。
“痛嗎?”嘉銘心中最柔軟的部分被萬芳這柔媚的一喊給打動了,他情不自禁關切地問了萬芳一句。
“我沒事兒,你繼續吧!”萬芳有些受寵若驚,嘉銘果真是有情有義,就算被自己演得好戲打擊的那樣慘,心裏還是掛牽著自己,這更讓她堅定了要為這個重情重義的小夥兒打拚江山的念頭。
嘉銘見自己無意識之下又動了情,心裏不免有些懊惱,也就沒再說話,隻是專心致誌地摸索著萬芳的受傷部位,摸索了一會兒,嘉銘輕輕地把萬芳的手臂放了下來,看都沒看萬芳一眼便轉身進臥室拿藥去了......幸好萬芳的手臂隻是外表的肌肉受傷而已,並沒有傷及筋骨,大概是萬芳手臂伸進門的位置救了她一命,要是再稍微往邊上側一側,萬芳的這隻手臂怕是就有點問題了,起碼遊泳是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