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黑夜之中,月光如水,絲絲灑落,籠罩整片山域。
朦朧月色之中,一道虹光自遠方激射而來,刹那而過,帶起一陣風聲呼嘯,而後再次化作一道長虹,漸漸遠去、消失。
在虹光過去片刻,山野又是一陣微風萌動,兩道魅影閃現,無聲無息似幽靈一般,循著那虹光而去。
那一道虹光自然是那狐姓中年,而後悄然跟來的則是蘇闐、冥魘二人。
兩人暗夜襲殺那狐姓中年,卻沒能找到其人,自然無功而返,已然打算打道回府,卻不想在中途之中又碰到那狐姓中年。
既然上天如此眷戀,蘇闐與冥魘又怎會猶豫呢,當然是僅僅跟隨,必要將那狐姓中年斬殺。
須知今日那狐姓中年身受重傷,對於蘇闐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雖說出了一點小插曲,但卻並沒有什麼影響,仍可屠刀再出,將那狐姓中年徹底除掉。
因為自身有傷,元氣尚未恢複,急著趕回療傷,是以一路之上,狐姓中年駕馭遁光化作一道長虹,速度極快的趕向自己居住之處,不做絲毫停留。
如此這般,數刻鍾之後,狐姓中年終是回道自己居住的山頭,降下遁光,頭一紮便進入山洞。
此地畢竟是那九頭蚯之地,而他與九頭蚯此刻是同一戰線的盟友,自是沒有絲毫擔心。
隨著狐姓中年進入山洞,四周虛空一陣波動,而後蘇闐冥魘二人走出,相視一眼,兩人均是眸光冰寒,其內殺機湧現,不做言語,徑直隨著進入山洞。
山洞之中,狐姓中年踏步而入,揮手甩出幾塊散發熒光的礦石,驅散黑暗,轉身便欲盤坐石床上療傷。
隻是待洞穴明亮,其看到散亂一地的石桌石椅,陡然麵色大變正待開口,卻是兩道勁風襲麵,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天狐魅心。”想也不想,狐姓中年驀然暴喝一聲。
此刻危急存亡之際,他心中驚恐,卻是再也不敢有絲毫藏匿,使出了自己的天賦神通,已期躲過一劫。
暴喝聲未落,其周身詭異湧現淡淡紅色煙霧,將其籠罩,向四方擴散開來。
觀那煙霧,竟是自成一界般,湧動間將那狐姓中年納入其中,身形隱隱模糊,竟是要消散一般。
隻是其此刻麵對的是蘇闐冥魘二人伺機已久,閃電般的奪命一擊,且又是在其毫無防備之下。
縱是其修為不弱,但是麵對兩大不弱於他的的高手,伺機已久全力襲殺的一招,又如何避的過去。
“哧。”冥魘掌風先至,隻見其右掌化作一利爪,其上籠罩著淡淡死寂的灰色霧氣,碰到那狐姓中年散出的紅色虛界,僅僅是稍一停頓,而後便直接穿入,狠厲的抓在那狐姓中年胸口之上。
頓時衣衫破裂,血肉紛飛,那狐姓中年胸口被抓出五個血淋淋的深洞,其內隱然可見砰砰跳動的心髒。
隻是此時還沒完,緊隨冥魘利爪之後,蘇闐如魅影一般詭異浮出,手中苗刀之祖直刺而出。
在那粉紅虛界碰觸之時,刀身幽光一閃,便停也不停的刺在了狐姓中年腹部,其根沒入。
“噗!”
一口血雨噴出,狐姓中年眼中仍保留著驚駭之色,隻是卻變得有些黯淡,抬手欲指蘇闐、冥魘二人,但是尚未抬起,便“碰”的一聲摔倒在地,眸光已然徹底黯淡,身死魂消。
一個妖階強者,龍羽山脈內域的一大雄主,此刻竟是被蘇闐、冥魘二人一擊斃命,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細想一番,這狐姓中年死的卻是極為冤屈、窩囊。
怨則是他本體乃是天狐一族,本就不善戰鬥,以魅惑幻術見長,但偏偏蘇闐、冥魘二人不與他正麵交戰,直接下陰手,將其偷襲而死。
白天之時,他便是被蘇闐偷襲致傷,根本沒能拿出自己擅長之術。而今蘇闐、冥魘兩人起來,也是隱於一邊,伺機襲殺,一擊便是將其斃命,致死其天狐一族擅長的魅惑幻術都是沒能使出來,卻是死不瞑目。
但是在轉念一想,這狐姓中年即便躲過這致命一擊,卻也難逃一死。
畢竟他本就有傷,而今蘇闐冥魘兩人實力又絲毫不比其弱,隱於一旁趁其不被全力襲殺,先不說冥魘實力的強悍之處,就是苗刀之祖的恐怖詭異,他也難已逃脫,更何況兩人聯手呢。
看著死不瞑目,手指彎曲仍似指著自己的狐姓中年,蘇闐一聲冷哼,不再看其絲毫,揮手將苗刀之祖收起。
那苗刀之祖之前雖說是其根沒入狐姓中年腹部,但是此刻卻是滴血未然,仍是幽光閃爍,詭異至極。
揮手將狐姓中年屍體收起,冥魘露出一絲笑容,道;“事情解決,我們趕快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