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也不知道,她越想越亂,不想又忍不住,她整個下午都在想葉帆,他初始的猶如漫天雨絲般的愁緒,他隱藏的很深從不顯露的悲傷,他獨自望月時不禁流露的惆悵,他像一個迷,她像一個猜謎的人,想了一下午,也沒想到謎底是什麼。
可是越是想不明白,心裏就越是難受,好奇像是春天的野草一樣瘋長。
正想著,沒想到葉帆就突然在身後說話了,確實把她嚇了一大跳,也許這就是做賊心虛吧。
“我們是不是該吃飯了?”葉帆擔心林清雅餓壞了,畢竟今天上午她就沒怎麼吃飯,隻是吃了半碗麵條。
“吃飯?”
林清雅從包裏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離下班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可是我的設計還沒有弄完呢?”林清雅有些心虛,她哪是在畫圖稿啊,明明是在想葉帆。
“身體最重要,你不吃不喝身體垮了,就算設計出好的東西又怎麼樣。”
葉帆的話語裏滿是心疼,林清雅心裏滋生出一種別樣的情緒,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話,“葉帆,你有喜歡的人嗎?”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葉帆原本給林清雅收拾桌子的手停了一下,問道。
“你就告訴我有沒有嗎?”林清雅嬌嗔道。
葉帆的腦海中顯現出雨晴的身影,落寞的笑了笑,“有又怎麼樣,現在不還是孤苦伶仃一個人?”
又是那屢令人心疼的寂寞和孤獨,深入骨髓。
“那就是沒有了?”林清雅在心裏想。
葉帆奇怪的看了看林清雅,不知道她今天怎麼如此反常。
被葉帆這麼一注視,林清雅有些不自在,但是依舊拉起葉帆的胳膊。
“看什麼,快點回家了。”
說完林清雅又自顧的笑了起來,因為他感覺拉著葉帆的胳膊,和他一起回家,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林清雅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她的胳膊挎著葉帆的胳膊,她的身體和葉帆很近,她能夠感受到葉帆的氣息,這種感覺很奇妙。
她一直嚐試著進去葉帆的內心,可是葉帆保護的太好,即使葉帆是真實存在的,她仍然有一種虛幻的感覺。
但是現在她感覺自己已經離葉帆越來越近了。
葉帆被林清雅拉著,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這麼反常,但是林清雅身上的幽香絲絲縷縷的鑽進他的鼻子裏,他也不舍得鬆開林清雅。
“等一下。”
溫馨的場景被一聲清冷的聲音打斷,就在兩個人準備下電梯的時侯,唐墨濃突然從對麵走過來。
黑色鑲著金邊的高跟鞋,貼身的製服將她的身完美的襯托,凹凸有致,這是一個能令大多數男人發狂的尤物。
當然隻要不看她的臉,因為她現在滿臉的冰霜。葉帆想,若是眼神能夠傳遞溫度,自己現在已經被凍成冰塊了吧。
“墨濃,你也沒有下班啊。”林清雅朝唐墨濃笑了笑,又慌忙推開正拉著葉帆的胳膊,前幾天唐墨濃還提醒自己不要和葉帆走的太近,她點頭答應,沒想到今天就被撞見了。
這怎麼有一種被人捉奸的感覺啊。
“清雅,我有話跟你說,葉帆,你先走吧。”唐墨濃永遠都是一幅冰冷的模樣,冰冷中又自帶著威嚴,葉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能讓唐墨濃笑。
“這個女人到現在還在提防自己,或者說越來越提防自己了。生怕自己把林清雅叼走了。”
也是,誰會讓大灰狼一直蹲在小羊羔旁邊啊?在唐墨濃心裏,自己就是大灰狼。
葉帆笑了笑說道,“那清雅,我先去下麵車裏等你。”說完葉帆還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
等葉帆的身影消失在電梯之後,唐墨濃急忙拉著林清雅走進了樓道的一個拐角處,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人才開口說道,“清雅,你老實告訴我,你們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林清雅臉色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有,我們沒有什麼的,什麼都沒有,。”
“清雅,你知道你騙不了我的,眼神躲躲閃閃,說話重複,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好了,甚至你都不敢看我,你在說謊。”唐墨濃盯著林清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