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三個人的資料,紅綾有些躊躇了,這次好像有點誇口了,不過真的很想幫慶王的忙怎麼辦?說是要以他們三個入手,其實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同時慶王全權負責瓊林宴的消息也傳到了魏老和安舒的耳朵裏。
安舒拿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隻是微微一笑,“聽說上次和那個丫頭見了一次之後回去就病了?”
“據可靠消息昏迷了五日,後來又得了風寒,年前才有些好轉。”
“慶王真是個不會疼人的,你說要是我把她搶過來做你們的當家主母可好?”
那個來稟報的屬下一愣,這個……答是不答?
“恐怕不是很容易啊,病剛好就幫人家折騰醉風樓,看來那個小女人是很愛慶王。不過沒關係,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再見的。”
不用回答,安舒自言自語了。看到安舒陷入沉思,下屬自覺的悄悄退出了房間。
魏老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與自己的夫人喝茶。
“你個老頭子,怎麼還關心這些事情?”
“嗬嗬嗬,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叫紅綾的小丫頭吧。”
“你彈給我聽的那首《此生長》不就是她寫的嗎?”
“準確的說是她送給我的,以後都不會在公開場合彈奏了。”
“那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現在是慶王的寵妾。”
“你確定?”
“齊老信上是這麼說的。”
“可惜了。”
“嗯?嗬嗬,慶王對她可是很疼愛的,如今慶王接了這麼個苦差事,紅綾一定會幫他的。就是不知道尚樂司那邊會不會為難了?”
“你這個老頭子啊,想護個人還拐彎抹角的,真沒意思,行啦,我這就給顏清捎個話。”
“嗬嗬嗬,馨兒,你永遠最懂我的心。等著看吧,那個丫頭會給你個驚喜的。”
“老不羞,都一把年紀了還說這種話,不過那個丫頭嘛,的確很讓我期待。”
紅綾琢磨了兩日,才稍稍有了些頭緒,民間的戲法如果是時下流行的,很快就會傳到宮裏,而且還都是這個行業裏最頂尖的藝人,所以哪有什麼是宮廷與平民之分。為什麼非要分什麼陽春白雪什麼下裏巴人?音樂就是音樂,它隻不過是任命表達情感,宣泄情感的一種方式。為什麼要因為欣賞的人或演奏的人身份不同,而給音樂分三六九等呢?
音樂應該沒有高雅和低俗之分,隻有好不好聽,感不感人之分。本來就是愉悅身心,調劑生活的,非要賦予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做什麼?
搞得很多人做音樂都不那麼純粹了,要麼是為了博權貴一笑,要麼是隻追求繁複的技巧,早就忘記了音樂產生的初始。
紅綾想著想著,突然有了點主意,既然皇上想要不同的,那就讓我們回歸音樂的本真吧。
魏老的院子裏尚樂司掌事顏清恭敬的立在魏夫人身旁。
“顏清,今年的瓊林宴準備的如何了?”
顏清一臉酷色,“徒兒不知。”
“嗯?”
“慶王到現在還沒來找過我們,隻剩半個月的時間,徒兒真怕到時候出什麼亂子。”
這種事情出了問題向來都是下麵人頂著,慶王頂多被訓斥幾句,可他們這些宮人可就慘了,最輕的罰俸,再或者被打板子降級,更甚者有可能丟了小命。這一個月來尚樂司的氣氛是越來越凝重了。
“這麼久都沒找你?看來我們估計錯了,稍安勿躁。”
晚上,依舊是魏府。
“老頭子,我們來打個賭吧。”
“嗯?賭什麼?”看老妻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還和年輕時候一樣爭強好勝啊……這個長不大的丫頭。
“今天顏清過來了,據她說慶王一直都沒有找過尚樂司的人,眼見隻剩下半個月了,說什麼都來不及。我們就賭賭這場瓊林宴的成敗吧。”
“如何算成?如何算敗呢?”
“皇上如何說不算,畢竟慶王是親王,怎麼也要顧及些顏麵的,就看當日在場各位大人和宮人的反應,是第一反映哦。”
魏老嗬嗬嗬的笑起來,看著突然孩子氣的老妻,定是自己把紅綾誇得比顏清還好,不服氣了。
“到時讓嵐兒帶我們去。”
“你這是要讓嵐兒為難啊。”
“你怎麼就為難了?宮裏那麼多老熟人,一定放行的啦。”
“嵐兒這個太傅有你這樣的娘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死老頭子,你說什麼呢?嵐兒可是年紀最輕的太傅,前途不可限量!”魏夫人很生氣。
“他就教皇子們彈個琴,不要讓他總覺得自己了不起,他還年輕。”
“哼!這次的賭注就是嵐兒的婚事好了,如果我贏了,嵐兒的婚事我做主,都拖到二十了,還不定親,沒得人家還以為我們兒子有毛病呢。如果我輸了你就幫他定門親事。”
魏老無奈的看著耍無賴的老妻,歎了口氣,“孩子的事情還是讓孩子自己決定吧,想想我們當年,你如果聽了家裏的安排,堂堂尚樂司掌事也不會嫁給靠賣藝為生的我了。哪裏還來的嵐兒?各人有各人的緣分,莫要太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