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被吻了個七葷八素,等喘息過來的時候,已經衣襟半退。
“巴圖,巴圖別這樣……”
對於巴圖的挑逗,紅綾完全提不起半分興致。她死死的鉗住巴圖的手,雖然知道阻止不了什麼,可她就想把‘拒絕’這個意思明確的傳遞出去。
果然,巴圖停住了,“紅綾,還是不喜歡我麼?就算露水情緣也不肯給?”從聲音裏的壓抑,聽得出巴圖極大的隱忍。
“巴圖,你要的,僅僅是一時的歡愉嗎?”
當然不是,如果有可能,他想和這個女人過一輩子。過了好一會兒,巴圖才起身,側躺在紅綾旁邊,把已經大開的衣襟拉的更開。
“別,你幹嘛?”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紅綾的鎖骨上,一個牙印清晰可見,雖然血痂已經掉了,可淡粉色的疤痕卻留下了。巴圖溫柔的用手撫摸著那牙印。
“為什麼不用些祛疤的藥膏?”
“回來的路上淋了雨,傷口潰爛了,師父怕我病情加重,才又給挖掉一些肉。所以現在傷口愈合的比較慢。”
聽紅綾說的輕描淡寫,但作為一個征戰沙場的男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那種痛。巴圖憐惜的輕輕撫摸著紅綾的傷疤。
“一定很疼吧。”
“還好,都過去了。你今天叫我來就沒什麼正經事要與我說嗎?”
“有。”嘴上雖這麼說,可巴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塊疤。似乎是覺得手無法撫平那個地方,巴圖直接親了上去。
濃密的胡子刺得紅綾怪癢的,傷口上新生的皮膚也敏感非常,紅綾一個勁兒的往後縮。
“巴圖,別這樣,我們好好說話。”
巴圖埋首在紅綾肩頭,“綾兒我真後悔,當時應該先把你們安全的送出草原再說。不應該急著回去處理部落裏的事。”
紅綾不想去深究,這到底是巴圖哄她的,還是真心話。“都是些什麼傻話,起來吧。我知道你一定是給我帶了春江的消息來了。”
說到這個,連巴圖的心裏都有些沉重。他細心的幫紅綾穿好了衣服,理了理亂了的發絲。
再拖延,也還是要說。
巴圖轉身,從包袱裏拿出一個銀質的壇子,上麵鑲嵌了許多漂亮的瑪瑙鬆石。紅綾一看到這個,臉上的表情就僵住了,身體止不住的抖了一下。
巴圖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還不到二十的小姑娘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可是,現實還得麵對。
巴圖抱著那個壇子,也坐到了矮榻上。
“柳大東家他……腹部那一刀,刺的位置有點兒不好,傷了肺葉。等我回到那個帳篷的時候,他已經回天乏術了。我……天氣太熱,屍身無法保存,我就做主火葬了。這些骨灰是我親自收集的,一點兒都沒落下。這壇子是我們部落能找到最好的了,若是有金的我一定給他用。不過想來,就算是金的,柳大東家估計也看不上。”
紅綾看著那個壇子,想接,又不敢,她一點兒都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巴圖,你能再說一遍嗎?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這樣不好,就算沒有春江的消息,你也不應該這麼說的。他一定是被誰救走了,在哪裏養傷呢。等他傷好了就回來,帶我回嶸城,我們就要成親了呢。”
紅綾眼神空洞,臉白如紙,就連嘴唇都沒有了血色。身子一陣陣的顫抖著,那是從心底裏泛起的寒意,她自己完全無法控製。
巴圖知道再說一遍很殘忍,但還是要讓紅綾認清事實。
“紅綾,柳春江他死了,骨灰就在這個壇子裏。他不會回來娶你了。”
巴圖把骨灰壇子往前遞了遞,紅綾卻像見鬼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歇斯底裏的大叫道:“不!我不要接!你騙我!這都不是真的!春江才不會在這個壇子裏!他說過,他說過會娶我的,他說過要護我一生一世的。”
巴圖放下壇子,一把抱住了精神快要崩潰的紅綾。“紅綾,你不要這樣,每個人的死都是上天的召喚,他隻是回到了他該去的地方而已。”
“不不不,才不對,你說的不對。說過的話就要算數,我們說好的,我們說好的。”
“紅綾你別這樣,你冷靜點兒。沒有了柳春江,你還有我。我護著你一生一世,我娶你做我的王妃。”
一聽這話,紅綾突然開始拚命的掙紮。對著巴圖又踢又打,最後實在掙不脫,就上口咬了。就算這樣,巴圖也沒有放開她,隻是默默的承受著,哼都沒哼一下。咬了半天,也沒能把巴圖給咬破了。不是紅綾牙口不好,實在是巴圖身上肌肉太結實,魁梧壯碩的草原漢子,渾身上下都是緊實的大肉塊兒,且不說還隔著衣服。
發泄了一通,紅綾稍稍鬆了口。力道一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滑,巴圖趕緊一把抱住。紅綾依舊兩眼空洞,一臉的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