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眼眸,注視著易南,閃過一絲疑惑,雖說心中疑惑不知易南為何這個時候還來找自己,但是易駿還是急忙將堵在門口的身體,讓開,恭敬地將易南迎進屋內。
看著,謙遜有禮的易駿,易南眼中閃過惋惜的神色,惋惜的神色,一閃即逝,隨即便是被寵溺代替。
緩步走進易駿的小屋,易南,四處打量一番之後,坐在了易駿剛剛做的凳子上麵,碩大的手掌放在了膝蓋之上,威嚴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將門徐徐關上的易駿。
看著易南打量的眼神,易駿稚嫩的臉龐帶著,些許的不自然,捎了捎有些略微散亂的黑發。
“怎麼,還在為遙遙的病自責嗎?”
瞧著,麵色有些不自然的易駿,易南微微一笑,隨即對著易駿朗聲道。
聞言,易駿稚嫩的臉龐上,隱晦的閃過一道,愧疚之色,強擠出一抹笑容,對著易南微微的搖了搖頭。
雖說,易駿極力在掩飾自己的變化,但是易南何許人,從小看著易駿長大的他,又怎麼會發覺不到,易駿那極力隱藏的愧疚。
“不用擔心,我和大哥商量過了,決定聯手將遙遙體內的魂力封印住,雖說這樣會使得易遙無法在修煉,但至少,病情是控製住了!”
發覺,易駿的變化,易南並沒有點破,威嚴的臉上,那淡淡的笑容更濃了,自顧自的將桌子上的茶壺拿起,倒了一杯水後,對著易駿,幽幽道。
“嗯……”
聽到易南的話,陷入愧疚中的易駿,第一時間內並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出於心中對易南的恭敬,輕輕地應了聲,應付著。
“嗬嗬……”
似是,知道易駿的想法,一般,易南將倒水的動作停了下來,轉目看著麵色平靜的易駿輕笑了一聲。
“父親,您說的可是真的,遙遙的病真的可以控製住嗎?”
聽到笑聲,神不守舍的易駿也是回過神來,看著老神在在的易南,一時間剛剛易南的話,也是再度出現在腦海之中,隨即急忙走到,易南的身邊,拉著易南的手,不敢相信地道。
“嘩”
已經因為,易遙能夠控製病情的消息,陷入極度興奮中的易駿,此時眼中滿是激動,完全忘記了,此時的易南正在倒水,而易南,也是沒有想到,平日間謙遜有禮,時常像個老學究一般的易駿,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會是如此激動,一個不慎,便是將手中的茶杯,打翻在桌子上,杯中剛剛被倒滿的水,順著,桌子灑在了他身上的青色袍服之上。
看著,易南被水打濕的袍服,易駿漆黑的眼瞳中,極為罕見的出現了一抹慌亂之色,隨即,也不待易南說話,便是慌亂的伸出手,為易南擦上了袍服上的水。
“好了,你這小家夥,什麼時候,和我都這麼見外了!”
左手,製止了少年為自己,慌忙擦水的修長手掌,右手寵溺的,揉了揉易駿的腦袋,易南輕聲的道。
“父親……”
被易南,寵溺的動作弄得一愣,狹長的眼眸,一陣幹澀,聲音略微有些幹澀的叫道。
叫聲過後,原本有著淚光閃爍的眼眸,卻是突然一暗,似是想到什麼一般,急忙掙脫易南抓住自己的手,身體倒退了一步,借著為易南倒水的動作,來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
看著,易駿突然的變化,易南已經清晰的知道了易駿心中的想法。
“駿兒,你要記住,不論如何,你都是易氏的一份子,我易南的兒子!”
淡淡的話語,不容置疑的語氣,如春雨化霧,滴滴潤心。
“謝謝,父親”
重重的點了點頭,易駿眼眸幹澀,止住流淚的衝動,易駿恭敬地道。
“嗯……”
聽到易駿的話,易南一怔。似是發覺了易駿的不同一般。虎目盯著易駿卻是沒有在說話。
發覺易南古怪的眼神。易駿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隨即試探著問道:“怎麼了,父親!”
“沒事,隻是很久沒有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了,有些不習慣了!”
被易駿的話語打斷思緒的易南,為了掩飾自己尷尬的眼神,拿起桌子上易駿為其倒好的茶水微微嘬了一口,若無其事的說道。
聽到易南的話,易駿不禁一愣。隨即就釋然了。易南的變化,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剛剛自己那恭敬的話語。
想到此,易駿不由一陣自責。由於五年前自己不能修煉,所以性情大變,變得有些偏激,對最關心自己的易南以及易遙都是變得冷漠起來。這顯然極大的傷害了易南。所以易南才會感覺自己奇怪。隨即對著易南恭敬的說道。
“父親,對不起!”
顯然是沒有想到易駿會如此突兀的道歉。易南的雙手都是有些顫抖起來。隨即易南將手中的茶杯緩緩放下,站起身拍了拍易駿的肩膀說道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