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子離開何斌的房間,悄悄地在過道上摸索著往回走,穿過自己的房子,卻沒有停下來。又繼續往前走,接連穿過了好幾個房間,停在一間房子前,那是郭可兒的房間。探頭張望時,卻見琉璃窗子隱隱的透出搖曳的燭光,果然,她也還沒睡,咱夫妻倆真的是心有靈犀啊。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周天子暗暗興奮,左右張望一下,確定沒人,連忙伸手去推門。果然,門也沒上鎖,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周天子頓時呼吸加速,隱隱的感到兩腿間的兄弟迅速硬了起來。周天子迅速鑽進去,又探頭出來細看左右,確定沒人看到了,才輕聲關上門。
周天子一邊急匆匆的給門上鎖,一邊壓抑著激動,轉過頭輕聲淫笑道:“寶貝兒,哥哥來了,哥哥疼你······啊呀媽呀!媽呀!郭懷一,你在這裏剛什麼!”周天子一個轉頭,郭可兒沒見著,卻是郭懷一坐在桌子前,嘲笑似的看著他。頓時音量提高了百倍,嚇得兄弟都軟了下來,媽的,老子以後不舉,那就怪你!
周天子的一頓驚恐交加的驚叫響徹整個何府,熟睡的人都被嚇醒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時間何府各處紛紛點亮了蠟燭,順著聲音先後湧進房間裏來。打著嗬欠的李後主、睡眼朦朧的郭可兒、裝作剛被吵醒的何斌,擠在房間裏,不明就裏地看著一臉尷尬的周天子和冷笑的郭懷一。
郭懷一這才淡淡地說道:“我跟可兒換了個房間,果不其然,哼哼,周天子,倒是你,你怎麼在這裏?”
周天子很是氣憤,馬勒戈壁的,這是釣魚執法,本該是郭可兒的房間,亮著燈,掩著門,作為一個上半身智商正常、下半身功能超常的年輕男子,怎麼能不認為這是曖昧的暗號?郭懷一,你這老匹夫,敢陰我!
郭可兒揉著睡眼,對周天子很是不滿,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家睡覺了,疑惑地問道:“對啊,大半夜的,你怎麼跑來這裏了?”
“對啊,周兄弟,你來這裏‘幹’什麼?”李後主嬉笑著附和道,故意把“幹”字加重語氣。何斌也捋著胡須神情曖昧的看著周天子。
周天子漲紅了臉,總不能說我來這裏,是為了和你深入淺出地探討人生的樂趣吧。
“呃,那個,我走錯房間了,對,半夜起來小解,頭腦不夠清醒,就進錯房間了。”
李後主“哇”一聲,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沉思道:“周兄弟的房間跟郭姑娘的房間,隔了四五間房,這個借口很沒技術含量啊。”
“媽蛋李後主,你落井下石······我困了,先回去睡覺了······那什麼,可兒,晚安。”周天子說完這話,打個哈欠,落荒而逃。聲後傳來三個男人肆無忌憚地大笑,和郭可兒無辜的疑問“你們笑什麼?”
“郭懷一,你這老匹夫!”
“郭懷一,你這思想落後、專製獨裁、壓抑人天性的封建家長!”
“哼哼,老子跟郭可兒自由戀愛,礙著你什麼了······”
周天子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豈有此理,本想著能在今夜結束自己兩世為人、保留了十八年的童子身,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封建家長,事兒沒辦成,還丟盡了臉麵!周天子越想越氣憤,幹脆起來,抱著桌上的茶壺,一邊往嘴裏猛地灌水,一邊狠狠咒罵郭懷一,要不是郭可兒正好是他女兒,估計自己能把他上下十八代都罵個遍。
“砰砰。”輕輕兩聲敲門聲在夜裏分外響亮,周天子正罵的靈感如泉湧,忽被打斷,不由得沒好氣地說道:“誰啊,不用睡覺啊!”
門外的人沒搭話,又輕輕敲兩下,周天子把茶壺往桌上重重一放,怒氣衝衝地走過去,“嘩”一下拉開門,頓時呆住。
來者一身單薄的白色中衣,把嬌小的身形勾勒了出來,長發披肩,雪雕玉砌的臉蛋隱隱透著紅潤,異於漢人的高挺鼻梁、略微凹陷的小眼窩,雙手交纏,嬌嬌俏俏地站立在門的邊沿,在明滅不定的燭光中,更顯得誘惑人。不是郭可兒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