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1 / 2)

萬壽寺位於京城西直門西北七華裏處的蘇州街南、紫竹橋北。

清朝幾任帝王都是信佛的,萬壽寺很受寵,數次大規模翻建,形成了集寺廟,行宮,園林為一體的建築格局,有京西故宮之美譽。

許輝是不信佛的!

我們共主義者心中唯一的信仰就是那就是共產主義!

共產主義既是全人類追求的最美好的精神道德之理想境界,又是全人類共享的最美好的政治經濟製度,為中國人民乃至全人類的解放事業奉獻自己的力量…

不過他並不反感有宗教信仰的人,這是人家的自由!

作為中國人,許輝本心對道教很有興趣。

隨便舉幾個道教名人,我們可以發現這幫人能辟穀能祝由,懂八卦會算數,能吟詩可作畫,能撫琴會書法,下圍棋舞劍器,辨藥材懂醫理。

可惜,高人們打鬥有自己的驕傲,再加上大道教那種‘愛信信,不信滾,不要打擾我飛升’的高冷,還有‘心存邪念,任爾燒香無點益,持身正大,見我不拜又何妨’的霸氣,所以道教始終不能風靡…

不過,畢竟是浸入骨髓裏的。

一般出了什麼事,我們會‘我的老爺啊’,而不會‘阿彌陀佛’…

呃,許輝來萬壽寺因為鄭龍想見他。

……

車子駛入西郊的時候,許輝才注意到,這座寺廟的麵積相當大!

跟著司機在路上走了許久,“許先生,請跟我來。”有人等在那裏,見到許輝,恭恭敬敬的對他道。

許輝跟著對方,一會功夫來到一處禪房。

禪房的布置很簡樸,整個房間隻有幾張桌椅和蒲團,沒有其他的東西,簡約而不簡單,給人一種大氣的感覺。

對了,牆壁上掛了一些字畫…

可惜,許輝對字畫毫無研究。

他隻知道齊白石的蝦、徐悲鴻的馬、黃胄的驢、李可染的牛、馮大中的虎…

都是很值錢的!

對了,當初馮曉剛跟曾梵誌一起合作完成的《一念》,被拍到了1700萬…

名人字畫賣出價很正常,當初趙中詳還沒傳出緊爺的名號,他的一幅畫可以輕鬆賣到十幾萬,現在標價幾千塊都乏人問津。

典型的跟隨主人的身價變更而變化!

禪房內,一位身穿長衣青衫的男人提著毛筆,麵色冷靜,在寫字。

是鄭龍!

許輝看了一眼,然後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當然許輝不會傻到問什麼‘有容是誰?無欲又是誰?’

這是生活,不是段子!

寫完了,回身把毛筆擱到了桌上,青衫男人抬頭看了看許輝:“怎麼樣?”

“…呃,鄭老師,出來不怕您笑話,我對字畫一竅不通…不過,這十六個字稱得上是龍蚪騰宵,雄強而不失於清雅!”

大概想了想,許輝還是拿出了當年拍馬屁的功底。

當初還是一名導演,經常要見投資人,有些投資人就附庸風雅,喜歡潑墨揮毫。

一般見到草書,就‘龍蚪騰宵,雄強而不失於清雅!’

如果是楷書字體,就要稱讚‘雄秀端莊,方中見圓,用筆渾厚強勁…頗有顏真卿先生的幾分功底…’

必須要把投資人給捋順了,他才會投錢!

對了,你們要是去見老丈人,他們寫東西的時候,你也得跟著這麼…

“滑頭,這是李誌敏教授評價張旭草書引用的形容詞,居然放在了我身上?”

鄭龍笑了笑。

“…”

許輝訕訕笑了笑。

套路被人識破,確實蠻尷尬的…

“陪我出去走走!”

……

唐代詩人常建寫過一首詩,《題破山寺後禪院》。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

萬此都寂,但餘鍾磬音。

盛唐山水詩大多歌詠隱逸情趣,都有一種優閑適意的情調,但各有獨特風格和成就。常建這首詩是在優遊中寫會悟,具有盛唐山水詩的共通情調,但風格閑雅清警,藝術上與王維的高妙、孟浩然的平淡都不類同,確屬獨具一格。

很適合眼下的氛圍。

常建算是比較悲催的人物,進士出身,做過官,寶中年為盱眙尉…

盛唐時期,詩人眾多,實在的,能有一首詩被現如今的民眾熟知,已經很不容易了!

就好像導演,全世界每年出產的電影加起來有一萬多——其中有一半都在寶萊塢…

但是,我們知道的導演又有幾個?

“許輝,你有特別鍾愛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