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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
天啟小皇帝終於如願以償的見到了扈爾漢,這個真正的韃子,而且是韃子貴族。
此時,扈爾漢已經被五花大綁,隻有脖頸,能輕微活動。
天啟小皇帝猶如看到了祖師爺魯班的至寶,接連圍著扈爾漢轉了幾圈,小臉上滿是遮掩不住的興奮之色。
他來到魏忠賢身邊,低聲道:“大伴,這,這就是韃子?看起來,跟咱們沒什麼兩樣嘛。”
魏忠賢柔和一笑,低聲道:“皇上,此人便是老奴的輔政大臣扈爾漢,當年,賀世賢賀總兵,尤世功尤總兵,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天啟小皇帝的眼神驟然銳利起來。
眼前這個老韃子雖看似沒有傷害力,但他卻殺死了自己的兩個總兵,使得沈陽城失守,遼地崩盤,簡直是罪不可恕。
扈爾漢也在打量著天啟小皇帝。
他很難想象,這麼一個幼稚的孩童,如何能引領這一個龐大的帝國?
要讓他指望他身邊這老太監麼?
扈爾漢忽然失笑著搖了搖頭。
他心中已然明了,就算大金大事不成,這塊巨大的肥肉,也遠非這個小孩子可以掌控,她必然要落入某個野心家的手裏,比如……
“嘿~。大伴,你看,他在笑呢。他在笑什麼?”天啟小皇帝敏銳的觀察到了扈爾漢這小動作,忙對一旁的魏忠賢道。
此時,魏忠賢已經達到了目的,安了皇帝的心,不過,這扈爾漢著實是太囂張了,要不是明日朝會他還有些用處,魏忠賢都要衝上去,給這老韃子一頓老拳了。
“皇上,他是蠻夷,怎的懂我大明的禮節?來人,把這條老狗帶下去,好生看押。”
“是。”片刻,有幾個小太監過來,押著扈爾漢的身體,來到了門外。
門外有侍衛接應,否則,幾個小太監,還真不一定能製住扈爾漢。
天啟小皇帝雖有些不舍,但他是天子,自然不可能跟一個蠻夷的小奴酋呆太久,這不符合他的身份。
看著扈爾漢遠去,天啟小皇帝的小臉上強自恢複了威嚴,對魏忠賢道:“大伴,遼地經略的事情,現在有眉目了麼?”
魏忠賢忙道:“皇上,此事要先由內閣商議,明日早朝百官討論後,再做決定。”
大明是內閣製。
這是因為太祖朱元璋,很討厭宰相這種東西。
憑什麼他老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天下,要由那些討厭的文人來共享權利?
所以,老朱隱忍二十多年,借助胡惟庸案,一舉廢除了相製,改為內閣大學士製,隻是,內閣閣老們隻有‘票擬’之權,卻再無決斷權。
但即便這般,內閣閣老們依然有建議權。
尤其是皇帝年幼,像是此時,他們的權利雖不比宰相,但依然很大。
比如在新任遼地經略的問題上,魏忠賢即便有了人選,卻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自己提出來,而是必須要經過內閣某位閣老之手,提出來,然後大家商議,再投票表決。
某種程度上,這種製度,與後世英帝國的內閣製,已經有了幾分相似。
隻是,諸多條件的限製,大明的內閣製,瑕疵、漏洞太多,很難形成有效的效力。
到了崇禎年,內閣閣老走馬觀花,恨不得幾天就換一任,完全沒有了任何權威性,也就名存實亡。
再到了滿清雍正年間,軍機處的設立,使得內閣完全成為了傳聲筒,筆杆子,不再具有思維,而是變成跟傳遞太監一樣的職責……
讓這些滿腹經綸的大佬,卻做現在小太監做的事,不得不說,這是曆史的悲劇。
但此時,隻是天啟年,內閣各位黨魁、泰鬥,就算不咋地,但依然有著很強的號召力和約束力,便是魏忠賢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也絕不敢覬覦。
此時,聽魏忠賢這麼說,天啟小皇帝緩緩點了點頭,“這也好。不過,大伴,吾有兩個要求。”
皇帝發了話,魏忠賢也不敢怠慢,趕忙跪地道:“奴婢遵旨。”
天啟小皇帝想了一下,“第一,吾想見見,此次俘獲這扈爾漢的幾位功臣。張盤,陳忠,李元慶。”
“是。奴婢遵旨。”魏忠賢趕忙磕頭。
天啟小皇帝可不傻,對於此次立功的三位將領,他記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啟小皇帝看了魏忠賢一眼,有些冷厲的道:“宣府巡撫解經邦有負聖恩,貶為庶民,子孫皆永不錄用。”
“這……”
魏忠賢一愣,沒想到小皇帝居然對解經邦如此怨恨,忙道:“皇上,子孫皆永不錄用,這,這未免有失王道啊。可隻處置解經邦一人便可。”
天啟小皇帝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此人世受皇恩,但非但不思忠君,關鍵時刻反而給吾撂挑子。他的子孫,又會是什麼好人?大伴,你不必再勸。旨意吾可處置其一人,但其子孫,朕永遠不想在朝堂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