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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受寵若驚,忙道:“爺不必掛懷奴家,奴家有地方休息。”
楊嬌~娘邊跟著李元慶往外走,便笑道:“元慶,你不用擔心。這霧雨閣占地十幾畝,還愁月娘沒地方睡覺?”
李元慶不由一愣,“十幾畝?”
片刻,李元慶也笑起來,“不錯,很不錯。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們。”
沿著後院的花園轉了幾個彎,很快,幾人來到了一個更大、也更雅致的小院子裏。
楊嬌~娘對月娘耳語幾句,月娘臉色有些泛紅,趕忙匆匆離去。
隻剩下楊嬌~娘和李元慶兩人,楊嬌~娘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撲到李元慶懷裏,眼淚‘噗噗’落下來,“冤家,你還真狠心。我早就聽說你們要進京了,怎麼才來看我?”
李元慶笑道:“我是今天中午才到,晚上,就進宮了。剛出來,這不就來看你了麼?怎麼?不請我去屋子裏坐坐?”
楊嬌~娘忽然一笑,“就不請你去。讓你在外麵凍著。”
但她說著,卻是黏在李元慶身上,拉著李元慶,朝主屋裏走去。
主屋不算大,但裝修的卻非常雅致,牆壁上掛了六七副墨寶,有山水、有書法,一看便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家具,也都是上好的木料,紅木都算是次的,桌子跟椅子,都是花梨木,而且不是越南花梨,應該是上好的海南花梨。
楊嬌~娘扶著李元慶在椅子上坐下,笑道:“剛才沒吃好吧?我讓後廚炒了幾個小菜,應該馬上就好了。我去催催。”
楊嬌~娘剛要離開,李元慶卻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嬌~娘,幾日不見,你可比我想的要混的好不少啊。”
在廣寧時,即便有李元慶的大力幫襯,但楊嬌~娘手裏的銀子,絕不會超過一萬兩。
一萬兩,在遼地看似不少,但在京裏,恐怕連個水花都很難翻起來,更別說~~~,置辦下這麼大的家業了。
楊嬌~娘一笑,坐在了李元慶的腿上,“這有什麼?一切不過是剛剛走上軌道而已。等再過個一年半載,你再來這裏看看。”
李元慶看著楊嬌~娘豪氣的模樣,不由一愣,“嬌~娘,這行當,真的有這麼暴利?”
後世時,因為生意需要,李元慶也偶爾會光顧一些風月場所,也認識些這個行當的老板,但深交不多,隻知道這個行業很賺錢,但具體到具體的利潤,這就是別人的商業機密了,不是親密到一定程度,也很難開口詢問。
但網絡時代的發達,使得信息極度流暢,這個行業中最為有名的老板,要屬東莞那位太子了。
可惜,媒體曝光的程度有限,具體數字,也很敏感,讓人很難探知詳細。
但此時,楊嬌~娘僅以一萬兩銀子入行,這才短短兩三個月,便做到了這般規模,這……
李元慶的臉色不由鄭重起來,轉過楊嬌~娘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有些嚴肅的道:“嬌~娘,你做生意,沒有問題,我是支持的。但京師水~很~深,你可千萬莫要胡來。真出了事情,我也是鞭長莫及啊。”
楊嬌~娘不由一笑,“元慶,你把人家嚇了一跳,還以為怎麼著了呢?你放心,得罪人的事情,我可從來不敢幹。這錢,我賺的清清白白,都是底下姐妹們辛辛苦苦賺來的。”
楊嬌~娘還要說些什麼,月娘已經帶著幾個侍女,端著幾個小菜進來,她忙湊到李元慶耳邊,低聲道:“這事兒,等會我再跟你解釋。咱們先吃飯。”
李元慶點點頭。
很快,月娘便親自把幾個菜,擺在了桌子上。
這些菜,明顯比剛才的更精致,雖以綠色為主,但還有一大盤醬汁羊肉,幾個煎雞蛋,看得出,楊嬌~娘非常用心。
月娘給李元慶斟了一杯酒,又給楊嬌~娘斟滿一杯,便恭敬退到一側侍立。
楊嬌~娘端起酒杯,與李元慶示意一下,“奴家敬夫君一杯。”
李元慶一口將杯中酒喝下,不由笑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文縐縐的了?我還有些不適應。”
楊嬌~娘一笑,“元慶,這裏是京師,京師這些大爺們,都喜歡這一口,咱們就也按他們的規矩來。”
李元慶一笑,“也好。”
喝了幾杯酒,李元慶的腹中也有些感到餓了,便開始大吃起來。
楊嬌~娘對月娘道:“月娘,看婉兒忙完了麼?叫她過來。”
“是。”月娘趕忙離去。
李元慶一愣,“嬌~娘,啥意思?”
楊嬌娘一笑,“元慶,在這裏,你聽我安排。”
李元慶有些無語,重重握了握楊嬌娘的小手,“嬌~娘,這些時日,辛苦你了。”
楊嬌~娘一笑,“元慶,應該是我謝謝你。謝謝你讓我來到京師。要不然,我就像是一隻小家雀,永遠都不會知道,天究竟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