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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忠這時也發現了形勢的不對,不由破口大罵:“這些狗雜碎,這他娘的是想用絕戶計啊!元慶,咱們該怎麼辦?不如先退一步吧。”
危機臨頭,李元慶反而冷靜了下來。
此時,前方正白旗的真奴戰陣,已經有許多士兵,點燃了火箭。
他們的用意已經不言而喻。
恐怕,杜度根本就沒想衝陣,而是在這裏等著呀!
此時,明軍的土牆,就在樹林子前方二三十步之外,由於時間緊急,身後的樹林子還沒有來得及砍伐掉。
這個時節,剛好是初冬,樹林子裏落葉殘枝密密麻麻的堆了一地,一旦後金軍的火箭射過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但此時,後金軍盡是騎兵,而己方這邊,完全是靠11路的。
最關鍵的,土牆這邊距離河邊至少有三四百步,不論距離還是速度,明軍根本無法與後金軍相比。
李元慶這時也有些佩服杜度了。
亂拳狠了,真能打死老師傅啊!
看李元慶不語,前方鑲白旗主力已經開始準備衝陣,陳忠額頭上冷汗都滲出來,忙道:“元慶,韃子勢大,硬罡不智。咱們不若先退一步,避其鋒芒,再做計較啊!”
李元慶卻緩緩搖了搖頭。
此時,就像是搶灘登陸戰。
鎮江東麵沿江區域的地形,實在是太過險惡了。
這片樹林子區域,就是最好的登陸地點。
一旦此時錯過了此地,大隊人馬隻能被逼回船上,而且要被這些鑲白旗的騎兵追殺,不僅會損失慘重,而且一旦等到後金主力趕至,再想要登陸,那可就難了。
一步錯,步步錯。
一旦形成了連鎖反應,這場仗,就沒法再繼續下去了,更會將東線毛文龍和東江主力置於險境。
“大哥,現在撤退,怕來不及了啊!嗬嗬。我倒要看看!這些狗韃子,是不是真的不怕死!來人,傳我軍令!刀盾兵頂出去,長槍兵接應,鳥銃兵都給老子準備好了!”
此時,時間太過緊急了,即便要結陣,也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了。
而且對方是火箭,此時天幹物燥的,又是北風,結陣顯然不是好辦法。
李元慶隻能采取最原始、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利用鳥銃兵射擊的距離優勢,利用長槍兵和刀盾兵兒郎們的血肉之軀,把這些狗韃子逼回去。
杜度的心思雖妙,隻可惜,他之前被李元慶嚇破了膽,太過小心了。
倘若此時他孤注一擲,全軍出動,李元慶除了跑路,放棄已經登岸的這千餘戰兵兒郎,還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很快,隨著李元慶的軍令下達,黃國山、孔有德部先後出列,在前方築起了人牆。
順子本部鳥銃兵和黃國山的鳥銃兵,迅速跟了上去,在後麵搭建火力網。
陳忠也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
正巧這時,他麾下的三百多長槍兵也趕到了,陳忠不由大喜,大呼道:“陳長友,給老子頂上去!今天,有我沒他!”
他的親兵頭子陳長友也反應過來,趕忙帶著這三百多長槍兵,迅速衝到前方長生營兒郎們的空隙裏補位。
多年生死與共的經驗,陳忠對李元慶,幾乎就是身體本能般的信任,他站在李元慶身邊,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後金軍主力,陰陰冷笑,“狗韃子,快來吧!爺爺可是等不及了啊!”
李元慶的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緩緩吐出一口長氣。
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經過他這麼多心血的積累,他也要好好看看,他的兒郎們,在此時這種近乎是絕境的情況下,究竟能做到怎樣!
但這邊,雖然李元慶和陳忠已經做好了準備,另一邊,張攀卻是急了眼。
他萬萬沒有想到,麵對這種事態,李元慶非但沒有選擇退,而是選擇衝出去硬罡。
這,這真是……
可惜,雙方距離兩百多步,又沒有戰馬,他現在也衝不過去,隻能在心底裏幹著急,大呼道:“元慶,你,你一世精明,怎的此時會這麼糊塗啊?”
這時,李三生的四百多長槍兵剛剛下了船,張攀不由大喜,趕忙大呼道:“李兄弟,快,快去前麵。來不及了啊!”
李三生剛才在忙活下船,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形勢,聽張攀的呼喊,他一眼也發現了形勢不對,趕忙道:“張將軍放心,卑職馬上頂上去!兒郎們,全體都有,跑步衝刺前進!”
“是!”
瞬間,這四百多長槍兵沒有片刻猶豫,如同發了瘋的餓狼一般,急急衝著前方衝過去,雖顯淩亂,卻又是那麼整齊。
張攀忽然一愣,他這時也有些反應過來,依照李元慶的精明,斷然不可能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啊!
他,他究竟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