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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求親?”
兩位任公子臉色頓時大變。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距離李元慶離去,僅僅過去了怕不到兩個時辰,李元慶竟然敢派人上門來求親了。
這……
這怎的能忍?
任大公子這時也反應過來,忙道:“這位官將軍。小妹尚且年幼,目前並沒有這方麵的打算。官將軍請回吧。若父親大人有了這麵的打算,學生一定會派人去通知李帥的。”
任大公子的話雖然說得很客氣,但明顯,就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官滄海這時也體會到了李元慶之前的遭遇。
不過,官滄海早已計較,已經是胸有成竹,並不生任大公子的氣,片刻,他淡淡笑道:“大公子,您此言可是差矣啊~~。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本就是人之常情。我家將軍早在四年之前,便已經與任家小姐相識、相知,郎情妾意,郎才女貌。大公子您隻短短一句話,就拒絕了我家將軍的求親,這~~~,這也說不過去吧?”
任大公子不由大怒,他萬萬沒有想到,官滄海居然能這麼無恥。
四年前,李元慶的確在鎮江城不假,但那個時候,他妹子才十二歲啊,又怎的可能跟他李元慶相識,還相知?
但此時,周圍圍觀的百姓,怕早已經超越了萬人規模,人頭攢動,歡呼如雲,任大公子怎的能把這話說出來?
那豈不是把他最疼愛的小妹……
“官將軍,請,請你自重!你若再這般無禮,可,可休要怪我不客氣了啊!”
任大公子作勢般的就要擼起袖子。
事到如今,李元慶已經擺下了龍門陣,也由不得他不接了。
雖然,他明知道,就算是十個他,甚至百個他,都不一定是眼前這個姓官的將領的對手,更不要提,他的身邊,還有怕是兩百多個個高大魁梧的親兵了。
但‘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李元慶之前的動作,讓任大公子心裏有很大的底氣。
在鎮江城,李元慶怕絕不敢亂來,最起碼,他要維持著他的麵子,愛惜徐茂,絕不敢公然對他這種讀書人動手。
官滄海忙笑道:“大公子,您,您先不要這麼生氣啊。對於此次求親。我家將軍可以說是誠意十足。來人,把禮物抬上來。”
“是!”
片刻,幾十個親兵趕忙趕著三架馬車,來到了門前。
分別有親兵開始報告清單,“第一輛馬車,黃金一千兩,紋銀一萬兩。還有金銀首飾若幹。”
“第二輛馬車,古玩玉器二十件,書聖畫作一副。”
“第三輛馬車,紋銀三萬五千兩,寶刀一口……”
隨著親兵們分別報完,身前的親兵,忙拉開了馬車的簾子,瞬間,刺眼的黃白之光,在陽光的映襯下,簡直要晃瞎人的眼睛。
官滄海生怕身邊的老百姓看不到,擺手示意親兵們調轉馬頭,讓周圍的老百姓看的更清楚。
一時間,周圍的老百姓們不由都是眼睛裏直放光,議論紛紛。
“李軍門真是誠意十足啊!看來,他果然對任家小姐仰慕已久啊!”
“任家小姐真是幸福啊!若李軍門如此待奴家,奴家又怎的還會猶豫片刻?”
“李軍門……”
聽著身邊的百姓們越說越過分,任大公子的臉色已經漲成了豬肝一般,忍不住大怒道:“住口!統統住口!”
可惜,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任大公子怎的能是萬餘張百姓口的對手?
一旁,任二公子也是連連呼喊,可惜,根本抵擋不住。
官滄海見時候差不多了,忙擺手笑道:“諸位,諸位父老鄉親,安靜,安靜。我家將軍對任家小姐仰慕久矣,這本是一樁美事。大家夥兒可不要將其鬧的不美了喲。”
與任家兩位公子相比,官滄海顯然嗓門更大,中氣更足,加之有身邊親兵們的幫忙呼喊,很快,老百姓漸漸安靜下來,都是直勾勾的盯著這邊。
官滄海笑眯眯的看著任家這兩位公子,笑道:“兩位公子爺,人們常說,寧拆十座橋,不毀一樁姻。我家將軍對任家小姐,可謂是誠意十足,還請兩位公子爺仔細思量啊!”
任大公子簡直恨得牙根都要癢癢。
他任家是何等人?又怎會缺了李元慶這點銀子?
雖然李元慶誠意十足,但他的手段,明顯太過激了,讓人很難接受。
最關鍵的,妹子去了之後,隻能給他做妾啊!
這簡直是任家的恥辱。
“這位官將軍,此事,你休要再提了!我任家不接受!我任家永遠也不接受他李元慶的提親!!!”
任大公子簡直有些歇斯底裏,再也沒有了平日裏的淡定。
任二公子也是對官滄海怒目而視,似是想用表情,將其嚇退。
但官滄海是何人?
跟在李元慶身邊,什麼樣的凶險場麵他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