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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多謝。身體正處於極度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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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慶回到宿舍,陳忠這廝還沒睡,正拿著一本《紀效新書》看的入神。
看到李元慶回來,陳忠忙將手中書本放下,笑道:“元慶,今晚戰果如何?”
李元慶一笑,拿起一旁的雪茄盒,丟給陳忠一顆雪茄,自己也點燃一顆,笑道:“大哥,還算可以吧。不過,明日,咱們得再加一把火。”
陳忠一愣,片刻,這才回過神來,用力吸了一口雪茄道:“元慶,你,你是說,讓楊妙才那個書呆子,也參與明日咱們的軍議?這……這也太看得起那個書呆子了吧?”
國朝以文禦武,已經數百年。
換句話說,在軍議之事上,武官們向來隻有參與權,根本就沒有決策權,甚至,連話語權也隻是寥寥,基本就是幹活的苦力。
不過,在長生島,在遼南,也包括東江,卻是完全另一種模樣。
遼南和遼東雖是有太監監軍,但卻沒有文臣監軍。
尤其是遼南的軍務,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李元慶和陳忠的‘一言堂’。
陳忠著實是沒有想到,李元慶居然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讓楊妙才這種文臣參與進來,這不是要壞了規矩麼……
“嗬嗬。”
李元慶一笑,他當然明白陳忠的意思,“大哥,這倒不是壞規矩。而是----,為了讓別人挑不出咱們的毛病而已。”
陳忠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眼睛不由微微眯起來。
他已經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
以往,兩部雖是無往而不利,戰功赫赫,但隻有太監監軍,沒有文臣監軍,某種程度上,這往上的戰報,就顯得沒有那麼的精彩。
反之,遼西那邊,就算是戰報垃圾的不能看,卻是‘紋龍繪鳳’,大氣磅礴,在文采上,或者是文學性上,要遠遠高過遼南和遼東的戰報。
若此行能帶上楊妙才,依照楊妙才的才氣和文筆,由他來寫戰報,的確是能添彩不少。
但陳忠還是有些不放心,“元慶,讓楊妙才跟著倒無所謂,不過,軍議之事,讓他參與,是不是,是不是有些太潦草了……“
李元慶一笑,“大哥,此事你盡可放心,在遼南這片水裏,還沒有人能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翻起風浪來。這楊妙才是懂事之人,他知道該怎麼做。”
聽李元慶這麼說,陳忠這才放下了心,嘿嘿笑道:“元慶,我現在都有些等不急了,不知道明天,這幫小兔崽子,能給咱們帶來什麼驚喜?”
李元慶一笑,“一人計短,眾人計長。大哥,咱們拭目以待便是。”
陳忠很快便沉沉睡過去,身邊響起了極有規律的鼾聲。
李元慶卻遲遲不能入眠,這倒不是陳忠的呼嚕聲影響,而是對未來格局的展望。
在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長生島和遼南沒有文人的製約,的確是節省了李元慶不少力氣,讓李元慶的思量和籌謀,能盡快長生島和遼南實施,並逐步完善起了骨架。
但到了此時這個程度,在各項事務都趨向於穩定的程度下,文人的重要性,便凸現出來。
尤其是繁瑣的政務和各方麵的教化工作,李元慶是迫切需要不少助手啊。
當然,還有最關鍵的一方麵,伴隨著新皇的登基,在京師和朝堂方麵,李元慶也是迫切需要可以撐得起架子的幫手……
而此時的楊妙才,便是李元慶的一塊‘試金石’。
隻是,關鍵要看,楊妙才這廝,究竟能不能把握住了……
…………
次日中午,軍議正式在軍校的簡易大教室內進行。
楊妙才也沒有想到,李元慶居然會邀請他,參與到這麼重要的軍務中來,這已經完全涉及到長生島和遼南的核心機密了啊。
不過,事已至此,他楊妙才又怎的能拒絕?又怎的敢拒絕?
雖有些不情願,但楊妙才還是準時來到了軍校內的簡易會場。
此時,環境雖是簡易,甚至可以說是簡陋,但~,兒郎們的精神麵貌,旺盛的鬥誌,卻是讓楊妙才有些歎為觀止。
饒是楊妙才沒有戰爭經驗,卻畢竟是熟讀史書,便是他也能夠看出來,此時的兒郎們,究竟充滿了多少能量啊。
也無怪乎李元慶能有今日的規模了啊。若是論用兵、帶兵,天下間,怕真的是無人可以和他比肩啊。
會議由陳忠主持。
此時的兒郎們,根本就不用再鼓舞軍心。
經過了簡單的開場白之後,便開始按照順序,以把總為單位,由各把總代表開始發言。
旁邊有數個文職鎮撫記錄,李元慶和陳忠、楊妙才三人,則是坐在講台這邊,仔細聆聽。
經過了在軍校內三個多月的學習,這些將官們的整體文化素養,都有了比較明顯的進步,說起話來,也比以前條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