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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飄灑著鵝毛大雪,凜冽的北風呼嘯而過,穿過周邊的鬆柏林,就像是被變聲器變了聲,凜冽的仿若鬼哭狼嚎。
一座差不多百米來高的山坡頂端,被堆起了高高的雪牆,以雪牆為基,上麵搭建起來一個視野極好的瞭望塔,可以俯覽周邊五六裏外的近況。
若是天氣好、不下雪的話,看到十幾裏外、甚至更遠,也不是難事。
此時,瞭望塔裏,幾個火盆燒的劈啪作響,驅散了室內絕大部分冷空氣,將室內熏烤的很是溫暖。
李元慶站在高大的簡易陽台之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山下這一片連綿空地上的場景。
此時,除了陳忠他們出征清繳土人部落的萬餘明軍,剩餘的四萬餘明軍主力,除了有萬餘輔兵水手,正在黑龍江口、喜哈兒衛同緯度的一處寬闊海灣內,興建一個新的港口,其餘的所有明軍戰兵主力,都被李元慶拉到了喜哈兒衛北部十多裏外、這片寬闊的曠野上。
場地內的積雪都已經被兒郎們清理幹淨,一座座大帳,圍繞周邊,連綿起伏,翻滾的日月浪濤旗,長生營的血色赤鷹旗,一杆一杆,頂風而立,在凜冽的寒風中昂首招展。
此時,正是上午十點半左右,馬上要進入午時,正是兒郎們開始跑大操的時候。
站在此時李元慶的角度望過去,整個視野內,到處都是豔紅色鴛鴦戰襖跑操的情景。
兒郎們以把總為單位,百多人一組,一邊喊著口號,一邊在巨大的場地內跑著操。
甚至,有些彪悍的兒郎,此時身體已經完全活動開來,直接赤裸著上身,露出了堅實的腱子肉。
此時,寒夜極長,白天的時間很短。
早上要天亮,都要快九點了,晚上天黑,四點多不到,天色卻已經開始黑下來。
想要在這種天氣內做事情,時間可真不多。
李元慶身邊,約瑟夫小心隨侍著,看著底下的這場景,尤其是那些赤著上身的兒郎們,約瑟夫心裏一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有什麼樣的大帥,就有什麼樣的士兵啊。
這些赤著膀子的士兵,個個都是身強體健,怕就算跟那些彪悍的跟野人一樣的老毛子相比,也絕不多承讓啊。
約瑟夫此時也終於明白,為何~~,李元慶敢有這麼大的膽子,直接率大軍,進入這片簡直是鬼都快不能生存的土地了啊。
他的這些將士們,適應能力,那簡直是太強了啊。
“大帥,形勢一片大好啊!若是照這般發展下去,怕再用不了一個月。咱們的將士們,就能完全適應這邊的壞境,可以進入遼闊的北地腹地了啊!”
約瑟夫討好的看向李元慶,一記不著邊際、卻又合情合理的馬屁,悄然奉送上來。
李元慶淡淡一笑,卻有些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
片刻,李元慶笑道:“約瑟夫,跟我說說,你接觸到的俄國人,是什麼狀態。或者說,你對這些俄國人的印象。”
約瑟夫忙笑道:“大帥,怎麼說呢。這些老毛子,在歐洲傳統貴族眼裏,他們就是一群土鱉鄉下人。並不能被主流社會所容。不過,在英國,在法國,包括在荷蘭,在比利時,西班牙之類主流國家的俄國人,都不算少。皆是一群吝嗇的鄉巴佬。主要做農副產品的生意。”
“若是說固有印象嘛,他們倒真不是特別顯眼。也沒有太多讓人印象深刻的東西。要說最大的印象嘛……嘿嘿……”
約瑟夫猥瑣的一笑:“大帥,那就是這些老毛子的男人,大都好勇鬥狠,很喜歡打架。而那些老毛子的女人,尤其是年輕女人,卻個個窈窕,尤其是她們的皮膚非常好。隻是可惜啊,她們的鄉土氣實在太重了。不過,能搞些這些老毛子的女人做情人,在歐洲的貴族圈子裏,也是一種不成文的時尚。嘿嘿……”
李元慶淡淡一笑,“約瑟夫兄弟,隻要你安心為我效命。搞些老毛子情人這種事情,應該不會太遠了。”
約瑟夫登時大喜,趕忙舔著臉子討好道:“大帥,您放心。卑職始終是您最忠誠的仆人。卑職相信,總有一天,咱們一定可以打到歐洲去。到時候……嘿嘿……卑職還指望著,您能冊封給卑職一個國王當當呢……”
李元慶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約瑟夫的肩膀,“你小子胃口不小嘛!不過,有胃口,才會有動力嘛!千裏之行,始於足下!隻要咱們踏踏實實,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的走,這一天,怕用不了多久了。”
“是。是。”
約瑟夫忙嘿嘿笑著點頭。
如果在以前,李元慶說出這種話,約瑟夫一定會以為李元慶是在說大話,根本不著邊際嘛。
但此時,等真正了解到了李元慶的實力,尤其是李元慶這種堅定的仿若巍峨山嶽的決心,約瑟夫這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麼的強大啊!
一個人的實力強大,有很多方麵的因素,但卻並不一定,就能表明,他是一個真正的強者。
但~~,一個人不僅實力強大的可怕,而他的心誌,更是仿若磐石山嶽,這……這還讓別人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