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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登時啞口無言。
李元慶微微冷笑道:“來人~,除索尼外,這些狗日的後金雜碎,全都斬首示眾!將他們的首級,掛在我的元戎車上!”
“是!”
楊磊忙帶著親兵大步上前。
“伯爺,伯爺,我們也是漢人那。”
“伯爺,伯爺,我們都是被韃子脅迫啊!懇請伯爺繞過我等一條狗命啊……”
一眾後金王公權貴中,李永芳、馬光遠、石廷柱等一眾漢軍旗將領,忍不住拚命掙紮大呼。
李元慶冷笑道:“除李永芳外,其餘諸人,全部斬首示眾!”
“是!”
“伯爺……”
隨著旁邊的親兵們手起刀落,整個世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很快,孔有德、順子的東線,段喜亮、許黑子的西線,都傳回來消息,也帶回來代善、莽古爾泰、濟爾哈朗諸人的首級。
陳忠低聲對李元慶道:“元慶,看模樣,這邊的事情,還要浪費掉咱們不少時間。遼陽、沈陽這邊……”
李元慶一笑:“大哥,今日弟兄們大戰一場,暫時還不著急。先收拾戰場,圍剿餘孽,吃過晚飯再談。”
陳忠自是明白李元慶的意思,重重點頭。
李元慶笑著看向留下的孤零零的索尼和李永芳,“你們兩個,也下去休息吧。對了,撫順駙馬,你跟我來大帳,有些事情,我要跟你確認一下。”
“呃?是。”
時至此時,李永芳那還敢再反抗李元慶的威勢?忙恭敬稱是,像是條老狗一般,對李元慶搖起了尾巴。
此時,整個大戰場局勢都已經被明軍完全掌控,隻是還有些許殘餘的韃子散兵遊勇,需要營地兩翼的段喜亮、許黑子、孔有德、順子諸部,前方圍剿追殺。
但天色馬上就要黑下來,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了。
後金軍在出征鞍山堡之前,在遼陽、沈陽一線,已經實行了堅壁清野戰略,這些敗兵潰兵,都已經不成建製,想要騷擾,難度不小。
但他李元慶也不是大羅神仙,這些細枝末節,他此時也沒有心思去計較理會了。
片刻,李元慶笑道:“諸位兄弟,今日我軍雖是得勝,但卻還遠未到慶祝之時!各部各司其職,盡快打掃戰場!晚飯時,統一軍議!”
“是!”
隨著諸將很快散去,李元慶對陳忠道:“大哥,你還要再辛苦一會兒,照應各部。”
陳忠當然明白李元慶的意思,重重點頭道:“元慶,放心吧。打掃戰場這邊,我來盯著。不過,這些韃子俘虜……”
李元慶思慮片刻,“受傷的,全都送他們上路吧。沒有受傷的,留下備用。嗯。等緩幾天,送他們去中島、西島吧。”
陳忠嘿嘿一笑:“也好。”
此役,幾乎是針尖對麥芒,韃子俘虜中,沒受傷的可真沒有幾個,正好,將他們都處理利索了,省的浪費糧食。
李元慶又怎的不明白陳忠的小心思?
但這種事情,牽扯民族仇恨,遠非一時一地便能化解,為了整個大局,李元慶也隻能舍棄這些能幹的勞力們了。
跟陳忠交接完,李元慶帶著李永芳,回到了大帳。
布木布泰和蘇茉兒一看到李元慶回來,不由欣喜的迎上來,但在這裏竟然看到了李永芳,兩女不都是一愣。
“元慶,這……”
李元慶一笑,看了李永芳一眼。
李永芳微微苦笑,片刻,斟酌好了用詞後道:“兩位...兩位夫人。一切,一切都結束了。”
“呃.....”
布木布泰和蘇茉兒登時都是大驚。
雖說今日外麵的廝殺叫喊接天連地,但她們可真沒往這方麵想,但李永芳竟然言結束了……這豈不是……
李元慶一笑:“玉兒,你先回輔帳休息。蘇茉兒,沏兩杯好茶來。”
“是……”
時至此時,兩女就算心有餘悸,但又怎敢反抗李元慶的命令?忙各自離去。
李元慶坐在高高的虎皮寶座上,笑著看向呆呆跪倒在身下不遠處的李永芳,笑道:“撫順駙馬,你可知,我為何不殺你?”
“伯爺……”
李永芳吃力的咽了口唾沫,“伯爺,奴,卑職不知……”
李元慶一笑:“知不知,你心裏清楚。依照你的罪行,對漢人的傷害,足夠千刀萬剮,萬箭穿心!”
“伯爺...”
李永芳額頭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外低落,隻是本能般拚命給李元慶磕頭。
半晌,等李永芳額頭上都磕出血來,李元慶擺了擺手,“你也不必這般虛偽。我可以不殺你。不過,有些事情,我很感興趣!”
李永芳登時大喜,忙又拚命磕頭道:“伯爺,您想知道什麼,奴才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